“那我可是相当熟悉呢!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谁是谁家,你信不信?”
白振良在村里可是有名的孩子王,同龄的男孩儿们都听他的。
“三哥,你是不是眼睛在这大晚上不点灯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嗯,从你喂我喝完那神奇的水,我眼睛在晚上能看清,也能看很远,耳朵也挺好使的。”
白振良刻意压低声音,路上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前面咱就要到大队了,咱走村里的路,还是继续在这村外的路上走?”
白溯之想了一会儿才发声,“咱到村西头,从村西头开始。”
“小丫头,你到底要干啥?咋这么神神叨叨的?”
白振良背着白溯之,没喘一口粗气,呼吸还是很平稳。
白溯之给他讲了一连串人名,“三哥,从西往东,去这些人家!”
白振良发现小堂妹给的这些人家,都是村里有名的泼妇,长舌妇家。
“你确定?去这些人家里搞啥事!”
白振良是一点儿不想和这些人沾边儿,她们骂街半天不带重样的。
黑暗里,白溯之的声音幽幽传来,“砸铁锅,崩茅房,三哥,你敢吗?”
无影怪
白溯之话音刚落,白振良一踉跄,差点把她甩出去。
“你确定?”
白振良心里打突突,“这要被抓住了”
他不明白,就是传了一些瞎话,小堂妹反应竟然这么激烈。
“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就说几句闲话二婶儿知道吗?”
白振良没往下说,白溯之正揪他的头发。
“什么就几句闲话?这种闲话会害死人的,知道吗?”
白溯之是经历过信息时代的人,一点儿流言蜚语,就可能是压倒一个人的稻草。
这种人不教训,那这群人总在她家背后指指点点的,他们一家子心里也不舒坦。
白振良急忙安抚,“好好好,教训一下就行了,我给他们锅里扬沙子行不?”
白溯之松开三哥的头发,没再说话。
黑暗的夜里,白振良稳稳的向前走着,“最西头王大圈家到了。”
白溯之下来,“三哥,我在这等着,你把这个东西撒到他家茅房。”
她趁白振良不注意,从空间里取出一个小花布包,里面可装着她一下午的成果。
她一字一顿的嘱咐着,“记住,撒完就赶紧躲远点。”
白振良接过来,“你从哪来的?这是啥?”
他也很好奇,小堂妹出来的时候明明没带东西,现在怎么斜挎着一个小布包呢?
“别问那么多,先在铁锅里扔土坷垃,再往茅房扔这个!”
白溯之拍了三哥一巴掌,“三哥,快去干活!还有好多家呢!”
白振良在墙上踩了一脚就翻到院子里。
这时候,梨花堡大部分人家锅灶是在院子里。
人口多的人家,房间还不够住,哪还单独设个厨房,顶多在锅灶上面搭个棚。
王大圈家一片漆黑,院子里没有一点亮光。
白振良轻手轻脚的走到大铁锅旁边,拿铁锹填了半锅土坷垃,又加了一锹草木灰,添了一瓢水。
他忙完这边,紧接着去茅房扔纸包里的东西,扔完就迅速跑开,只在远处瞅着会发生什么反应。
几分钟之后,他听到“啪”的一声,不明物体仙女散花般的喷溅的到处都是。
白振良闻到一股恶臭,迅速跳出院子。
出来之后,他扶着墙根干呕,呕到最后捂着嘴咳嗽。
等他喘息过来,“小丫头,你可真够损的!”
白溯之捂着嘴直乐,“都告诉你了快跑。”
她凑到三哥跟前,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咦,真臭。”
白振良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小丫头,还真是不吃亏。”
白溯之歪头躲开,“三哥,我可是睚眦必报的,就算是亲戚,也一样!”
白振良明白她的意思,“溯之,你放心,三哥是不会和你作对的。”
他受了白溯之的恩,自然不能做和她家相悖的事儿。
两人没再言语,说的再多不如做一件来的有说服力。
白振良加快速度,没再像第一次那样停留,不一会儿就跑完十几家。
白振良还挺纳闷,“奇怪,怎么没有狗叫呢?我去的这些家,有几家有狗,它们今天还挺乖,没有叫!”
白溯之在他后面慢慢走着没说话,至于原因,她自然知道。
两人走到大队附近,同时看向一家。
“三哥,你”
白溯之指了指大门,“把他家的锅砸了!”
白振良跃跃欲试,“哈哈,我正有这个打算,前两天没空收拾他,今天,呵呵”
他刚要翻墙,又返回来叮嘱白溯之。
“他家院里好像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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