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三岁孩子懂啥!”白珍珠情绪也趋近平静。
白珍珠抓紧手里的床单,“你知道吗?上辈子其实我很嫉妒你和你姐,你父母没了,但你们有了更好的生活,麻雀变凤凰,飞上枝头。”
“而我呢?我爸和我妈离婚,就因为我妈把你们卖给了京市那边儿,没两年我后妈进门,我的苦难也开始了。”
白珍珠低声回忆,“后妈磋磨我,我伺候她还得伺候她带来的一双儿女,我刚成年就被她换了彩礼。”
“我丈夫嗜赌如命还酗酒,我就是他的出气筒,孕期也没放过我,我整整失去了三个孩子,哈,最后等他再一次烂醉如泥,我把他扔浴缸里见阎王。”
白珍珠低沉的笑了笑,“每次三哥来探监,跟我提家人提到最多的就是你!”
“三哥就是滥好心,上辈子你和白玉棠同归于尽,他为了救你把自己都搭进去了,这次又是他救你!”
白珍珠情绪开始不稳,歇斯底里的喊着。
白溯之按了一下玉片,解开了对这个空间的屏蔽。
“你怎么不去死,你那死鬼爸妈怎么还不死?”白珍珠痛哭流涕,她上一世的悲惨都是因为他们一家。
“珍珠,你没事吧!”徐洛秋第一个跑进屋,搂住发狂的白珍珠。
白溯之被推倒在地上,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她被一双手扶起,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白南风阴沉着脸,“大嫂,你有气也不至于发一个三岁孩子的身上吧!”
一大家子聚集在耳房,空气瞬间有些凝滞。
“白珍珠,我不在家,你就这么对妹妹的?”白南风眼睛射出锐利的光,直逼白珍珠。
“你们一家子怎么不去死?你们就该死!”
白珍珠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房间里的人面色各异。
“爸爸,我饿,”白溯之的肚子适时“咕噜”叫了一声。
白南风脸阴沉着看了老白头两口子一眼,抱着白溯之大步离开。
“你们就没有叫她们母女两个吃饭?有人端过去吗?”
老白头深深叹了一口气,佝偻着腰出去了。
“你可真是来讨债的,咋啥都说啊!”
徐洛秋摸着白珍珠滚烫的额头,也是深深一叹。
其他人纷纷数落白珍珠,徐洛秋把他们赶出去,只剩她们母女俩。
“妈妈,我好想你!呜呜”
徐洛秋也没忍心再责备闺女,她就算重男轻女,对唯一的闺女还是爱护的,她在脸盆里搓了搓手巾,拧了拧水贴到白珍珠额头上。
白珍珠这几天一直做梦,她以为是梦,她鬼使神差的把白溯之推下水,她也落水被救上来之后发烧,她才知道自己是重生了。
她的悲惨人生还没开始,她妈没有赶走,她爸的的姘头和私生子女也没有进门。
就是白溯之一家子的命运跟上一世不一样,她们姐妹俩还在梨花堡,白南风夫妻俩也没被害死。
其实她伸出手推白溯之下水就后悔了,她不该对一个孩子出手。
白南风抱着白溯之径直走到厨房,铁锅里是空的,菜锅里只剩一点儿菜汤,篼篦里馒头和玉米饼子也没了,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两父女回到东厢房,顾惜容在床上睡觉,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水。
白南风心疼的给她擦了擦汗,顾惜容惊醒。
“风哥,你咋回来了?你知道溯之被冲走了?”
白南风青筋暴起,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什么,怎么回事,溯之怎么会落水?”
母女俩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没有任何添加的说了一遍,白南风双手插头发里,陷入沉默。
“我这次回来,是仇哥想招个跑腿儿的,我想让大哥家振华去,现在看来,呵呵”
白溯之不忍看到她爸失落,“爸爸,我没关系的,我”
“怎么没关系,你是我亲闺女,他就是一个隔房的侄子。”
“你们先等会儿,爸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白南风大步流星走出院门,老白家没有一个人出来。
白溯之爬床上,“妈妈,白珍珠也重生了,她对我们一家怨气很大,和她接触我们要小心啦!”
顾惜容点点头,“主要是你,你没有你姐武力强,可别落单儿。”
“溯之,给你馒头吃,三哥特意藏的。”
白振良在东厢房门口小声叫白溯之,今天中午吃饭他提了一句给她们母女端饭,被他奶骂了一顿,只能偷偷藏个馒头带给小丫头。
“谢谢三哥!”白溯之把白振良拉进屋里,馒头掰了一大半硬塞到顾惜容手里。
白振良搓了搓手,“溯之,其实还有一件事儿,就是珍珠高烧不退,我想问我发烧的时候你喂我喝的东西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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