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道一使劲摇了摇头,“可不是我,我从来不碰你那些宝贝!”
顾惜容也赶紧摇了摇头,“不是我,涅之,溯之,今天是你们喂鱼了吗?”
沈心媛拍了拍桌子,“指定是她们爸爸,她们姐妹俩吃完饭就被我拉出去了。不懂养鱼别帮倒忙啊!”
顾惜容嘴动了动,刚要说些什么,沈心媛继续数落,“还有,你说你当初是不是猪油蒙了心,非得嫁,在家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看,现在这手粗成什么样了?这以后还能绣花吗?妈真是白养你一场!”
顾惜容大声反驳,“你们咋养的我?我每天想见你们一面都不容易!”顾惜容心里委屈,爸整日沉迷研究术术,妈日夜写文章,想跟他们说几句话都不容易。
沈心媛叹了口气,“你啊你,两个人不同成长环境,一起生活注定有很多矛盾,这能过长久吗?能有共同语言吗?”
顾惜容握了握拳,“妈,风哥也是农场高中毕业,我们还是有很多话的,再说了,一般人家也不养这么金贵的鱼啊!”
沈心媛气的不说话,这傻姑娘,她仅仅是为鱼生气吗?
出身不同,两个人要想走在一起,注定有一个要做出牺牲,她是心疼啊,逢年过节露一面就跑,受了委屈也不和爸妈说。
说到底还是她和老头子的错,在女儿成长期间,金钱方面管够,却忽视了女儿更需要父母的关心和爱护,当初要不是出了那事儿,她绝不同意女儿和白南风结婚。
白南风在院子里听到这些有点沮丧,本来激动的心又恢复了平静,原来岳母还是看不起他呀。
顾道一和白涅之都察觉到白南风站在外面听了很久,两人都没有阻止那母女俩的争吵,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呀。
白溯之跑出堂屋,看到白南风站在院子里,欢呼雀跃的跑到爸爸跟前,“爸爸,你去哪了,这拿的什么呀?”
白南风向她举了举手中的管子,“去买了段管子,以后接水浇菜浇花都用它就行,”白南风脸有点红,“对不起啊,妈,我不知道这些鱼这么金贵,我再给您买几条。”
沈心媛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出什么,只给顾道一使了道眼色就进屋了。
顾道一点了点头,带着白南风去了书房。“你岳母并不是生你的气,她只是担心容容,借机发作而已。”
白南风局促的搓了搓手,“爸,您放心,我会一直对容容好的,不会辜负她。”
顾道一叹了口气,“容容以为你岳母是不喜她是女孩,以为我们都不爱她,怎么可能呢,血缘是不可割舍的,我们只是心疼她呀!”
“她自幼容颜出众,就算在困难时期,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可现在呢?看着比她妈还老,”顾道一缓了缓,用温和的语气继续解释,“你岳母自你们结婚时,就想让你们分家单过,有我们老两口帮衬,日子定能过得好。”
“可惜啊,容容被她刺绣师傅影响太大,思想有点传统!”
白南风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一档子事,顾道一又继续说,“容容为这事和你岳母大吵一架,她不想你为难,”顾道一想着措辞,“谁知道她连生两个女儿,更是心里过意不去,自己把自己磋磨成这样子,你还是要多开导开导她。”
白南风还记得顾惜容出水芙蓉般清丽容颜,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自己折磨成这样子。
白南风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白涅之搂着白溯之说话,他走到顾惜容跟前,握住顾惜容的肩膀,“容容,对不起,这些年忽略你了,我一直以为你过得很开心。”
“我以为你不喜欢回娘家,喜欢我家的氛围,我”白南风想起今早岳母为他撑腰出气,“我以后一定会陪你常回来,我会和你一起好好孝顺岳父岳母,一个女婿半个儿,你以后不要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就”
白南风已经想明白,刚刚还为他撑腰的岳母,为啥回家就变脸。岳母并不重视钱财,定是对他不满了,想明白这点心里也没再失落,这是他三十多年来,唯一一个为他出头的女性长辈,他娘,只是让他忍,让他让。
“风哥,我已经想开了,我们一家子都要好好的。”顾惜容是真想明白了,心结解开了,不会再埋怨父母忽视她,那样艰难的年代,父母仍是将她娇养长大,这已经很不易了。
顾惜容回想起昨日妈妈的劝导,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追求才有底气呀,但是也不能忽略自己的孩子。
白涅之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就发现顾惜容有心结。她一直希望父母的关系融洽,妹妹这辈子能有个美好的童年。
白涅之面色一变,手一挥,拉着一家人就进了空间。
空间变故
书房。
沈心媛进来,坐到顾道一旁边,端起茶抿了一口,“聊得怎么样?”
顾道一拍了拍沈心媛的手,“你呀,就是嘴硬心软,和别人都能笑脸相迎,跟自己女婿就没个好脸。”
沈心媛瞪了顾道一一眼,“我还不是心疼容容,你看她这几年都造成啥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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