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辉谨慎点了点头,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好吧,是个律师就行,我能将就。”
男人说完,一把飞快抓住青辉的手开始哭嚎:“律师我好惨啊呜呜呜呜,我老婆出轨了,还要跟我离婚分我的钱!但是我能感觉到她还爱着我”
青辉:“”
谢洵意,你他吗真够狗的啊!
“他们唱歌的结束了,快到我们了。”
“怎么办我好紧张!”
“紧张什么?上去你就是仙女,仙女不准紧张!”
“我想上厕所”
小姑娘们在侧舞台紧张得搓手跺脚,唯有谢蔷站在最靠近观众席的位置,轻轻掀开一点幕布往外张望。
还没有到吗?
不会真的来不了了吧?
她想回头去后台再看一眼手机,可是主持人给他们准备的报幕词特别短,谢蔷无奈,只能归队准备上台。
“别担心。”姜苒轻轻拍拍她肩膀,附耳小声安慰她:“你哥哥一定会来的。”
随着主持人下场,场上金黄灿亮的灯光全部暗下,只剩三盏幽白的聚光灯投向舞台。
掌声也随着音乐的响起安静下来。
泉水潺潺流淌,小提琴悠扬奏出山野自然的旋律。
头顶白纱的精灵从林雾之中探头。
手臂是洁白柔软的翅膀,像是没有重力,轻巧略过晚风的阻力,随着水滴落下的声音踮起足尖,将清澈的旋律碾碎成舞蹈的地毯,供她们飞舞跳跃。
头纱随着旋转飘起又落下,错落构成轻盈的烟,从指尖随意划出的弧度漫不经心,却轻易牵动了台下千千万万双目光。
是被禁锢在八音盒中丛林草木的灵魂,沉浸在夜晚寂静无人时短暂的自由中,享受这一刻放肆沉溺的起舞。
当然,除了一位心不在焉。
谢蔷透过一层纱看向台下,朦胧视野中,攒动密集的观众专注望向她,有欣赏,有赞叹,有激动,有惊艳。
就是没有一双属于她等待的那个人。
光的精灵有些心事重重,裙摆扇起的风里都多了丝惆怅。
不会真的来不了了吧?
她跪在地上抬起手臂,轻纱顺着指尖落寞滑落进臂弯。
也许会有视频,很多的,各种角度各种配乐但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着?
似乎就是从那晚他说喜欢开始,她练这支舞的初衷变了。
不再是帮姜苒填补空缺,不再是为毕业学生的作品视频加分,而是一心一意的想将这支舞跳给他看。
完完整整的,当面跳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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