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错就好好认错,送点礼物,再亲一下抱一下哄一下,差不多就行了。
【杜明清】:仅转达,不代表我的观点,我不懂这个。
【小顾】:看看,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青辉】:好吧老谢,那你去试试吧。
【青辉】: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想想还是觉得好好笑。
没一个靠得住。
谢洵意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干脆关掉手机。
房间里。
谢蔷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强忍着快要坍塌的情绪拨通父亲的电话。
人总是这样矛盾,强大又脆弱,即使离家遥远,也想从由家人一手铸成的避风港获得一丝安慰。
电话很快接通,父亲保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依旧是面对女儿时特有的温柔语调:“宝贝,我想想,你那边现在应该说午时好对不对?午餐吃了吗?”
“吃过了爸爸。”谢蔷声音放得很小,只敢用最简短的话回答,怕说多了,哭腔就藏不住了。
保罗:“我猜想你的午餐一定很美味,在中国还适应吗?”
谢蔷低低嗯了一声:“爸爸放心,我在这边一切都好。”
保罗:“那就好,所以我的宝贝今天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爸爸帮忙?”
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谢蔷还是用力摇了摇头:“没有的,就是想你们了,想跟你们说说话。”
保罗笑起来,正想说什么,厨房里忽然传来伊莎贝拉的喊声,中间还清晰地夹杂着额尔的声音。
“怎么了亲爱的?”谢蔷听见父亲这样问。
厨房距离客厅有些远,再加上手机收音不完全,她听不清伊莎贝拉和额尔说什么。
很快,保罗就告诉她自己需要挂电话了。
“我们在学习包饺子,伊莎贝拉和额尔搞不定,把面粉撒了一地,我要去帮他们的忙了,宝贝暂时再见,爸爸晚些再联系你,”
电话挂断之前,谢蔷听见保罗高声应着伊莎贝拉,伊莎贝拉佯装生气地训斥着额尔,额尔小孩子心性,对母亲的呵责不以为意,拍着手嘻嘻哈哈地叫爸爸快一点。
一声切断音之后,手机从通话界面跳转回到通讯录。
热闹戛然而止,房间恢复寂静。
谢蔷盯着手机愣愣看了许久,鼻头越来越酸,眼眶越来越红,终于泪腺崩塌,泪珠子并着抑制不住的呜咽争先恐后往外涌。
压抑的哭声从门缝挤出走廊。
走廊外,一只正欲敲门的手顿在半空。
房门没有上锁,被压着门把打开。
谢蔷缩在床边小小的一只,一张脸都埋进臂弯,瘦削的肩膀随着抽噎颤抖,四溢的委屈和难过织成网,将她牢牢裹在其中。
脚步靠近,衣料摩擦的声音入耳,有人在她面前蹲下。
她从臂弯中抬起头,泪水浸透的世界模糊一片,快要看不清谢洵意的容貌。
小姑娘哭得太惨了,一张脸已经找不到干的地方,还有金豆子不断往外涌,眼睛被洗得乌黑发亮,睫毛也粘得簇簇分明。
眼尾是通红的,鼻尖更红,瓷娃娃被磕了碰了,看不见伤口,内里却多了不知道多少条裂缝。
谢洵意伸手想帮她擦掉,指腹下的触感湿漉微凉,陌生,也柔软得不可思议。
“哥哥”谢蔷沾着浓浓的哭腔轻声叫他,可怜巴巴仰着头,像只明明漂亮到不可思议,却仍旧被人抛弃的小猫。
没有多余却话,轻飘飘的两个字,就让谢洵意心里头那道无名无形的屏障坍塌得彻底。
他几不可闻叹了口气,认命地扣住谢蔷的腰际和肩膀,轻轻一用力,就将人稳稳带进了怀里:“没事了。”
谢洵意身上有种跟他这个人一样清清冷冷,干干净净的味道,怀抱却格外温暖,叫人安心。
谢蔷此刻敏感脆弱的神经极度贪恋这样的感觉,而大脑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衣服沾,沾到香水了。”
谢洵意:“那就沾着吧。”
谢蔷哭声暂停了一秒。
下一秒,她将一双细瘦的胳膊用力搂住谢洵意的脖子,脸也深深埋进他的肩膀,不再压抑地放声大哭。
泪水很快沾湿了谢洵意肩膀的衣料,势必要将她满腹的委屈全都冲刷个干净。
◎想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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