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飞,你飞?”“它,”齐镇一呷,指向帝江,“长了两对翅膀载两个人总不是问题。”帝江又是一阵疯狂扭动,堪比耗子吃了敌敌畏,齐镇不动手只动嘴:“老实点,不老老实实回头就拔了你翅膀拿你下火锅。”虽然它还不会说话,但完全理解很狗是什么概念。陶缇松开手,帝江老实地蹲了下来,就算不载他们它也得被陶缇提着一路追怪物,遭老罪了。因为它翅膀多,他们伸不开脚,上了背后陶缇便盘起了双腿,齐镇第二个上,人高马大,一pi股下去,帝江的肚子瞬间挨到了地面。“给我飞!”“嗷呜!”帝江发出了惨叫。陶缇莫名有种自己也是傻子的错觉。噗噗噗,几下翅膀扇动,帝江铆足了劲儿,直扇得人家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晃荡起来,第一次载人还是载两个,特别费劲。陶缇皱眉:“再不起来还追得上吗?”齐镇摸着下巴提议:“要是追不上,你把它交给我来cao练,骑它个百八十万次的就能练出追怪物的本事,360度旋转飞怎么样?”话音刚落,燃气灶上的平底锅被风力掀翻,榨汁机、电饭煲被扇到了墙壁,一连串嘭嘭响后肥胖的身子终于栽上他们飞出了窗口,直追着怪物消失的方向而去。“你看,我就说这小飞猪可以,”齐镇含笑。“啊!”帝江发出抗议。陶缇道:“它不是猪。”“那是什么?”从上古至今,齐镇一直狂妄自大,妖怪和天神都不放在眼里,像帝江这样一点不像天神的天神他更没注意过,说白了就是没拿正眼瞧过,也就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物种。陶缇在心里做了计较,反正要养一段时间,干脆取个名字:“小红。”高空中的圆润身体直直往前栽去。齐镇替帝江发出了灵魂拷问:“小红是个什么鬼?和是不是猪又有什么关系?”与此同时,他伸手抓住了帝江的两道翅膀,好似将身前的陶缇圈进了怀里,一用力,翅膀仿佛是开飞机的升降档带起帝江重新昂首往前,圆鼓鼓的软肚皮堪堪擦过地面的草坪。“你看看你,名字取的太难听它都想自杀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齐镇自问自答:“这叫取名废。”虽然暂且帮了一把,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欺负陶缇的机会,要从各个方面打击陶缇的自信心,谁让这臭小子不把他放在眼里。“哦,”陶缇冷淡回应。
现在在追捕怪物,他没有心思和齐镇斗嘴,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混着一些腥臭,帝江循着味道飞行,很快看到了地面上不停奔跑的黑影,一会儿蹿进黄杨里一会跃上树梢,即便受了伤它的动作也很灵敏。七八分钟的功夫,它从小区南面跑到了最北面,顺着楼层外的防盗栏杆和檐板爬上了63幢的最高层,在即将达到顶楼天台时钻进了某家没关严实的窗户缝隙里。“跟过去,”陶缇下命令。帝江降低飞行高度凑到了窗口,窗台上有婴儿怪物留下的鲜红血迹,陶缇身体前倾打开了推拉窗户,这家住户没有安装防盗栏,内里的锁扣也没有上,他带头先钻了进去。齐镇见状也进了屋。害怕再次被抓,帝江不敢跑了,收起翅膀扭着肥肥的身子爬进去。他们进的房间打通了客厅,非常宽敞,且一眼看全,因为没有任何摆设和桌椅,空空荡荡,地上只有些散乱的纸屑和薄薄的一层灰,看样子不是刚搬,已经有段时间没住人了,沿着血迹往前,血迹只到地板中间便消失无踪。“还挺蹊跷,就这么消失了?”齐镇抬起头看头顶上的天花板,吊顶完好无损,不可能钻进裂缝之类。“要想凭空消失,除非它也有会空间转移。”目光梭巡了一圈,陶缇的视线定格在了唯一无法挪动的家具上。一方陈旧的内嵌式衣柜。“走开,让我来,再蹦出个怪物我一脚踹死它。”齐镇摩拳擦掌,在陶缇动作前先一步打开了衣柜,里面空空如也:“要么就是真的消失了,要么就是藏在了我们想象不到的地方。”“啊啊,”帝江为讨好附和了两句。陶缇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了它身上,新城小区的古怪本就是因为追逐帝江在误打误撞之下发现的,怎么也得问它一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啊啊!啊啊!”帝江啊啊叫,肥胖的身体在原地打转。急的。“你是说你不知道?”陶缇试着问。如今的帝江还是个幼龄,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除了乱叫什么也不会,想表达不知道也表达不出来,幸好陶缇懂了它的意思,三对脚蹦跶起来:“啊啊!”对,就是不知道。清冷冷的眸光闪过寒芒:“你不知道会跑来这个小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帝江又开始捉急。但这回谁也听不懂它在说什么,见陶缇面色越来越冷,它害怕地躲进了角落,六只脚抱成团,又小心翼翼伸出其中一只脚想把自己pi股底下的尾巴也捋起来,脚掌摸了摸,却摸到硬邦邦石子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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