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众人心里中沉石落了地,如释重负神魂归位。地面上乱糟糟残留下的人,有人花着脸半睁双眼看去,依旧质疑道:“成功啦?他死啦?”“活着他妈的真好!”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叹骂出口。“我要破律吃肉喝酒!”一名弟子毫不避讳扬言道,他身旁师兄看了他一眼,补充道:“要不要再取一个老婆爽个够,还修什么道”见到异样眼光瞟来,碍于颜面两人骤然不再争论,就地调息。空中突然落下一把暗淡无色的剑,何夕良知道,那是大功臣依天剑,他凌空而上,接住剑露出欣慰之色,脚尖刚落地却见洛夜白单膝蹲在地上。若不是他们及时出手,此刻炸裂的怕就是他洛夜白,他内伤极重,但见他捂着胸口,顽力撑身,拖着步伐走来,望着如同废铁一把的依天剑,洛夜白眉目几次凝结再凝结,依天剑为破花无谢,耗尽灵力,要想它复原,不知待到几时。越禅!“”洛夜白苦涩轻笑,又被他骗了。何夕良见洛夜白神色变幻无常,还未想出言语宽慰他,洛夜白的身影已经晃动着靠近魔剑。若大金色禅字,璀璨夺目,众多人被花无谢吸走灵力,大伤元气,在杂乱无章的地面上就地调息。洛夜白已经虚脱,他靠坐在越秋河先前坐过的位置,他拿出腰间酒壶,拧盖灌了一口,无声的望着酒壶发愣。各家人首,成堆,小声议论。一个活色生香的人,要消失,只需眨眼的功夫。花无谢死了,那是否一切都保住了,天下便安然无恙?道无竟是生是死,又在何处? 劫数一丝黑气逆风而行。到了无名山巅之上, 松柏高耸,苍茫浩瀚,山巅仿佛漂浮云层上的绿山丘,孤独的卧于滚滚白云之上。青松下泥土平滑, 一条被踏出的小道通完一处山洞, 那丝黑气往黑暗洞中探去,里面有火把光亮照耀。小洞的石阶蜿蜒曲折, 间隔不远, 洞中石壁上方便有火把照亮。直至一处宽敞处, 山石中央竟生出别样花草树木,像一处缩小的山野之景, 绕过翠绿的树木,便见一男子,周身魔气萦绕,他闭目打坐。身旁还躺着更年轻的俊色男子, 像是睡着了, 很安静。那丝黑气在两人前方停顿许久,方蹿入睡着男子眉心。
他眉目微动, 缓缓睁眼, 那一双原本带着戾气的双眼,此刻因为身体虚弱, 变得甚是柔和,分明他睡了一觉, 醒来却异常疲惫, 他手肘勉强撑起上身, 身体竟虚弱得很。他是——花无谢!望着眼前生机勃勃的花花草草, 强烈挫败感渐渐散在花草气息中, 他抬指折花,一气呵出,花蕾骤然绽放,他玩世不恭:“无竟,此次算你赢了。不过,事情还没完,我的铠甲人还未动,扭转乾坤指日可待。”道无竟未有睁眼作答,花无谢倒像浪荡公子,将他腿松开,饶有兴趣的枕在他腿上,鲜艳溢香的花朵便在道无竟鼻尖晃动。“啊秋!”铺面而来的花香上施了小虫似的,令道无竟接连打着喷嚏,他不得不睁眼,便看到身前混世魔王的俊色,笑得极其开怀。“哈哈哈!”待花无谢笑得浑身痛快了,却发现道无竟依旧闭目塞耳,他好生气恼,转而又生了坏心思。“多日不见,你怕也惦记本王生死吧?还是说在琢磨如何逃出去?呵呵,你虽赢犹败。”花无谢王者之风骤显,修长的指尖在道无竟凸显的喉结缓缓滑至单薄的里衣。又像极了纨绔子弟:“越禅替你争取的时机,你错过了,可是,即便如今无竟出了此山,谁还识得你便是曾经那位高风亮节、无所不能的尊者道无竟?”道无竟的神色看似冷漠,无动于衷。花儿被花无谢随意扔掉,道无竟越是冷漠无视,花无谢玩弄的兴致高涨,他身体此刻太弱了。他那双手生得不比模样差,渐渐抚向不该碰触的地方。不是道无竟境界不够,而是他早已被花无谢拉下圣坛,花无谢扑上他,道无竟终于忍无可忍睁眼欲反抗,手腕脚腕上顿现黑色魔气的钳制!“许是有些日子了,无竟不想无谢吗?”花无谢附耳低喃。“孽畜!”道无竟冷喝:“滚!”道无竟强行抵御,却被花无谢霸道堵上,撕咬磨蹭纠缠不休,道无竟唯一的反抗就是越过花无谢,诛凶殄逆,却屡战屡败,每每不得志兵败汉城,白衫湿尽,眼尾挂泪,空气中都弥漫着凶喘肤汗,和被迫的呢喃求饶。一代圣尊道无竟,生生被花无谢养成了炼炉鼎,养成一介|欲|望囚徒。琉璃剑宗的剑冢里,众家清理伤亡弟子,对此次突遭劫难,死里逃生,自是心生怨气,不少人寻上何夕良讨要说法。“此次导致各家伤亡,琉璃剑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接下来逝者的安葬由琉璃剑宗cao办,大家回去养伤所需资金与药材均算在琉璃剑宗,以示一点绵薄心意。”进入剑冢发话的李真人,此刻挡在何夕良身前发话。“既然你也说了是绵薄心意,我们各家怎肯忍下这口气,身受重伤且不谈,可一起进来的同门说没就没了,回去身边空荡荡的,让我们如何想得通!”有弟子激昂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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