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片刻时间。”洛夜白收起烛照,骤然撤退。众人误以为他临阵逃脱,叹息摇头。诸不知,下一刻洛夜白便出现在越秋河身边。“你?”越秋河刚灌了一口酒,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洛夜白着实一愣,酒袋便被他二话不说夺了过去,只见他喉结上下滚动,越秋河抬手欲拽他袍裾。“慢点喝,都给你。”清酒入喉,浑身舒畅。洛夜白出了一声汗,鬓角也都湿透了,面色倒是红润,不见喘息。他喝了一口,听越秋河说都给他,他干脆合上盖子挂在腰间转身正欲离开。忽地,感觉身后之人灼热的目光,比刚入口的酒,还烧得他心慌,他转回身,垂眸盯上翘首以盼闲暇似的越秋河。蓝眸深邃,如狼似虎。越秋河情不自禁往后移,却无路可退,他已俯身,越秋河低沉道:“都给你了,”含情眼又抬眸,冷野的撒火:“还想怎样?”“狡猾的狐狸。”洛夜白嘴角一牵,似有赞赏之意。 银河下颌被他指尖捏起, 四目撞上尽数燃烧着误会解除后的火焰,洛夜白双唇微张,有一句话他迫不及待要问,哪怕当下刀光剑影, 乃至天下大乱, 再不问他先要被憋死了!“我在你心里,真的有那么重要?”倏地, 越秋河心口顿滞, 心口仿佛被击中, 洛夜白要答案,越秋河抿唇不答。尽管百米之上便是烽火连天 , 尽管身后便是魔气四溢的浩天魔剑,两人眸子里只见对方,越秋河不知为何,心口开始碰碰狂跳, 血液直冲脑门, 天旋地转,茫然痴愣。“唔”在疲惫之下, 汗味笼了一身, 洛夜白身在曹营心在汉,逮住片刻机会, 便来偷欢,越秋河被他抵在魔剑上, 早已失了抵御, 任由他肆意放浪。惊心动魄的深吻, 正在激情高涨之际, 洛夜白骤然退浪, 咬|了他的唇|瓣。“确定都给我?”他将人脸庞细细看了个遍,见越秋河微挑的眼眸起了雾,舔舐被咬的唇,用力瞪着人,又欲又倔强。迫于无奈洛夜白安抚地亲嗅他眼角朱砂,“我已经想好解决他的办法,你就不用cao心,等我回来再议。”见洛夜白舌尖舔舐唇间,意有所指,那迷人的微笑自信又深情。这样的洛夜白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越秋河你就认栽吧,你不吃亏。越秋河暗自安慰自己。“洛夜白?”越秋河喑哑喊住他。
“嗯?”他转身回眸。“你说你这么坏,道哥哥为何要安排你与我除魔卫道?”越秋河像是被蹂|躏了一把的羔羊,却佯装清冷自持,母指擦拭着嘴唇。“即便没有他,我也定会找到你。”洛夜白留话凌空而上。好半响,越秋河方从波涛汹涌中清醒,他舌尖舔一圈又麻又疼的双唇,深深地,轻叹一声。地面突然被上空光芒照射,以花无谢为中心,光亮仿佛被撑开一把天伞,伞骨光芒四射,在地面又像开了一朵巨型的光芒之花。仰头观望,花无谢被众多人士围剿,天衣无缝,他周身散发的魔气被众人灵力压制,还在负隅顽抗,越秋河勉强纵跃至魔剑剑柄之上。骤然发现花无谢在抵御之际,已经移至魔剑上空,他在借魔剑微弱的剑气,依天剑能将魔剑压制如此,实属罕见。洛夜白似有发现什么端倪,遥遥观望思忖,再看花无谢没有丝毫即将败阵的恐慌,反倒朝洛夜白得意一笑。忽地明白,花无谢不是在抵御,他是炼了吸灵功法,庆幸洛夜白偷闲片刻,免去此棘手问题,否则也落入花无谢的障眼法,如此滔天灵力若被他吸尽,后果不堪设想。谁能解燃眉之急,越秋河的心在黑暗中下沉,又寒意侵身,打了一个寒颤,兀自问自己:“怎么办?”就在此时,越秋河感应魔剑之内传来感应,那是依天剑。对!依天剑!望着正在寻思的洛夜白,回想花无谢所说之言,脑海里出现刘垠被斩断头颅的那一瞬间,越秋河无暇顾及,咬着牙低喃一句:“对不起。”右手手掌一个挽花,红莲骤现,逐渐放大,红色花瓣缓缓打开,花蕊丝丝绽放,越秋河纵跃其中。洛夜白误以为他乘坐红莲会奔向他,再一同入莲对抗花无谢,却见越秋河远远朝他笑,笑容恰到好处,渐渐浮现道不尽的歉意。待发觉不妙,洛夜白骤然风驰电掣奔扑而来,他焦急喊道:“越秋河你要做什么?”曾经问洛夜白,他俩最后结局是否会如同刘垠与陈笙一般,必须要死一个,那越秋河情愿是自己!他立于红莲中央,从剑柄进入魔剑剑身,红莲似火,散出摇曳红芒,周遭的魔气很快被越渐强盛的红芒湮没,一把浩天魔剑溢出红芒耀眼,震荡山脉。洛夜白来不及阻止,蓝银色水珠,骤然漫天皆是,他竟然耗费大量灵力静止周遭一切。“你出来!封印魔剑我也可以!”洛夜白定在虚空,与他对持,眼眸覆上万里寒霜。越秋河朝他暖暖微笑,解释道:“我也想,可是接下来更需要你,依天剑也就是噬魂紫剑,它可破邪祟,它也不怕吸灵功法。你不要无谓耗费灵力,我有红莲护体,待依天剑回来,我便可出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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