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对合欢宗主突然窜进林子,虽都有疑惑,且碍于面子,不想过多与女宗主有瓜葛,很快将越秋河压制绝境。“辛夷君你还是老实交出神器!本少主看在你美貌的份上,可与你同修留你一命!”叶少主凤眸上挑,嘴角邪恶勾起。与此同时,四人被红莲飘至而来的红芒波及,一瞬间的失神。就在此刻,越秋河将体内灵力汇集借助红莲之势,周身爆发剧烈波光。“啊——”只听几声痛嚎,四人纷纷被震飞十丈以外,重砸于地,碎石飞溅,瞬间脚下凹陷深坑,鲜血喷洒。他们仰头望见越秋河单薄的身形风中傲立,衣袍猎猎,听他冷淡道:“谢谢诸位,助我达到大乘境。”他心里清楚,体内若没有洛夜白的血液,必败无疑!这也算误打误撞。红莲中的蓉姑如释重负,洛夜白露出劫后余生一丝浅笑,心悦诚服:“辛夷君,原来你是真的强。”莫离阁主深陷土坑,四肢被束,他眉心一跳,震惊道:“你初始故意只避不战,暗中揣测我们每个人的实力招式,待我们全然使出,又在轻敌之际,被压制最低谷的你却爆发出了最大突破!可是,你体内何来的巨力?”惊绝谷主以剑护身,脚下也是凹出深坑,他躬身撑地,咳嗽之后,再次接住莫离阁主的话,重喘道:“这杀敌一千自损一万的风险,也只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怪物才干得出来。”“而反噬我的牵制术,并非在你计划中?”音梦庄主问出此话,更有难以控制的沮丧之意。“狡诈之徒,如此城府,有何妙处?”叶少主嘴角溢血,坚持摇晃站起身,捂住胸口嗤之以鼻。“叶少主过誉了,妙处自是不见得,破釜沉舟必死之心还是要有的。”越秋河睨了他一眼,“对了,人人都视我为炼炉鼎,想要与我同修,这起码也要我看得上才行吧。若没上等姿色与修为,还请自重为妙!”“你休要猖狂,还有你受的!”叶少主露出诡异的笑容。“那还要打吗?”越秋河手中幽荧刷刷挽出剑花,看着下面的几人,特别是躲避一侧的合欢宗宗主。“我奉陪!”女宗主远远躲在枯木大树后,连忙媚笑晏晏,摆着双手臣服似的说道:“不打了不打了。”合欢宗主喊出了不打了,红莲之上一声重击,骤然猝响。“轰!”转眼看到紫红雾气压过黑雾,随到之处皆是强迫压制,红莲刹那间缩小,从里面跌出洛夜白与蓉姑。
合欢宗主早有预谋,一道妖艳腾蔓朝红莲席卷而来,她以为势在必得,却被越秋河及时伸手收回:“红莲!”红莲虚影晃动,便隐入越秋河掌心中。另一只手已经与突然出现的紫袍人撞击,炸出两道光芒,越秋河垂眸看到跌在地面的洛夜白与蓉姑,而后对视紫袍人冷厉:“你想坐收渔翁之利,不太合适!”“居然让你侥幸突破修为境界,今日必不能再放你!”紫袍人阴阳怪调,难辨真身。合欢宗主这才惊醒,神情一变,手指在自己脸颊上,闲情傲慢轻轻倒滑,风采动人踏着脚步,一双魅眼盯着越秋河握住红莲的手,妩媚多姿,声线轻挑:“他手握红莲神器,诸位还等什么?”但见她柳腰腾蔓蹿出,就在要接近越秋河脚腕时,阵阵琴音如潮浪汹涌震慑,腾蔓猝然缩回,合欢宗主后退一步,稳住身形,抬眸一看。“你死神、蓝火?”女人骤然惊愕,“你还没死?”这边重伤的四位拼命爬出深坑,当看到洛夜白嘴角那一抹笑意,直接仰头又栽进坑中。那次雨夜,上千人未除掉的死神,今日靠他五人如何诛之?暗地里纷纷打着算盘开溜。这一瞬,洛夜白蓝银色的长发瞬间蜕变成黑色,一袭黑纱袍,隐约可见暗红纹理,他闲情逸致,指尖抚琴,似笑非笑的嘴角玩味上挑,一道琴音扩散。他字字珠玑:“死神煞气太重,死于诸位之手,还是蓝火好听,日后便只有蓝火王,再无死神。”五人都心知肚明,那夜他被围剿,重伤逃离,又被重重追杀,最终满身血痕,奄奄一息被逼入百丈悬崖,事后众多人士搜查,生死未果。不承想他还真活着。看着他们四散逃窜的背影,洛夜白敛了笑容与杀伐之气。待他转过身,黑发瞬速变幻成蓝银色,衣袍随之变幻,他浅淡一笑,纵跃飞身,与越秋河并肩作战。凤凰拐杖拔地而起,破风横扫,洛夜白骤然旋风袭卷,一阵排山倒海琴音扩散,两两相撞,周遭空间陡然爆震。紫袍人手握凤凰拐杖后退虚空,洛夜白在越秋河腰上揽过,温声问:“辛夷君可还好?”而后他看着指节上被染红的之物,“真神奇,灵力源源不断,而你也没一丝减弱。”“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清楚,人都被你打跑了?蓉姑了?”越秋河焦急四下巡视,埋怨说他:“你如何照看蓉姑的?这里有我,你下去!”“她只是暂时晕过去,无碍。我更担心你。”洛夜白湛蓝的眼眸覆上幽暗,转瞬他收了九霄,手中烛照赫然在手。“辛夷君,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试试双剑合璧如何?你可知幽荧和烛照是天剑绝配?”越秋河抬眸撞上洛夜白言谈间,笑容烂漫天真,不带一丝杂念,闪着光的蓝色眼眸,干净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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