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血为何在他体内,洛夜白想不明白,如此能不能救越秋河,他也不知道,他将自己体内所有灵力与热气,毫无保留灌给越秋河。就在洛夜白灌到灵力枯竭,全身如坠冰窟时,他脑海里响起熟悉的声音。“看来最终不是你吃掉他,而是他在慢慢消耗你。”洛夜白心口一阵心悸,寻不到气息,沉声问:“你是谁?”魔音嚣张道:“真是傻瓜!我就你,你就是我!还是趁他此刻虚弱,咬住他的脖子,将他血肉吸食,你便可以恢复真身,不用再沦回蛮荒之地。”洛夜白喝斥:“滚!人血好喝,还是美味佳肴?”“你此刻心软,日后定后悔莫及。”“管你屁事!滚!”魔音骂道:“哼!不识时务!”凉夜终逝,晨阳初升,绵长的鸡鸣唤醒万物。重重被褥下的洛夜白,体内灵力油尽灯枯,却执着不想再变回稚儿形态,顽力支撑。迷迷糊糊中,感觉身后的越秋河紧紧搂住他,过高的体温让洛夜白惊醒,莫名感到此刻越秋河很危险!又见到那个隐形人,这次他居然很安静,安静得令越秋河渐渐生出他的模样,他冷漠无情的双眼注视着他,像是在牵引他、纵容他,越秋河感觉到自己滚烫的躯体有一处正在无尽膨胀。越秋河强烈否认这不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就是因为他那双看似无情的双眸才让越秋河变得贪得无厌,即想看着他的双眼,又想吸啜他的脖颈,更放不下他嘴角微挑的唇。洛夜白的双手被牢牢钳制在头上,越秋河附耳低语:“别动,我会很轻的。”刹那间,洛夜白脑袋里响起自己狂喜的声音:“后悔吗?哈哈哈哈!”“是你迷惑了他?”洛夜白终于明白越秋河的异常,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他:“停下!”魔音似乎揉进被褥:“哈哈,他若无心,岂能迷惑,境有心生,你忘记了?哈哈哈!”“你这是乘人之危。”洛夜白为保俩人贞洁,竭力喊他:“辛夷君!你醒醒。”此刻,越秋河体内血液浑厚,激昂涌动,他附耳温声:“是你将所有遮羞扒掉羊入虎口,又何必要做挣扎?”俩个泥鳅似的身体,在热气腾腾的被褥里瞬间扭打起来,洛夜白如何也没料想到自己也有今日,表面美艳的越秋河武器滚烫,性情如兽难驯,加上自身灵力虚空,转眼被越秋河牢牢压制。“等等!辛夷君,你可能误会了,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洛夜白仰头喘息极力制止,他体内快控制不住,两个一大一小的洛夜白,光影闪烁,如同脉动在洛夜白胸前交替变幻。
“既然如此,先从了我,让我也好安心。”越秋河横行霸道,盯着被自己欺负的洛夜白,他面色惨白,虚弱得快支撑不下去,双影闪动骤然加快,越秋河陡然被触,猝然松开。“夜白?”越秋河喘息惊呼,猛然惊醒,便撞上洛夜白那双眼眸,没有责备,更多的是不解,越秋河无地自容扶额解释:“你听我说,你曾经给我灌了你的血,你忘记了?是它”为了辩解自身清誉,说他血脉作祟,未免太过牵强,越秋河终是喉间堵塞,无颜再自取欺辱。可是,俩人睡在一起已经多次,为何失态越秋河百思不解,最后勉强解释:“我也不喜欢男人。”洛夜白闭目调息,冷峻绝口,衬得越秋河越描越黑,内心哭死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暴露自己本真欲望,想必眼前的洛夜白,定是狂笑不止,也定恨不得将自己一脚踹下榻。这错不能怪我,都是你惹的祸!如同身败名裂,又像做了错事,越秋河快速起身套上衣物逃离,底气不足:“往后别动不动扒掉别人衣物,危险警告!”洛夜白闷声不答。忽听外面人声躁动。越秋河瞄着高耸的被褥,方想起自己可以让他快速恢复,就欲凝力灌给他。“不用,我没事。”洛夜白闷声拒绝。这可不像洛夜白,往日他求知不得,此番断然拒绝堪比重击,敲在越秋河身上,却又无力反驳,越秋河懊恼低语:“那、我且先去看看,你好好调息。”篱笆院的木门被一波人蜂蛹挤破,窜进来男男女女的百姓,将院里围个水泄不通。小青蛇被吓得不知藏哪去了。带头的居然是张小荷。越秋河跨出门槛,便被百姓团团围上来,有人大喊:“蓉姑不在,正好让他交出蓝头发的孩子!”“乡亲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大家手里挎篮提桶,越秋河甚是不明何意。“也怪我们收留蓉姑,她不断带回来历不明的男子,自从你来了镇上,先出了命案,紧跟着张大善人也死了,你们就是不祥的祸星!”“对!对这种人就不要客气!打他!”有人说着就开始扔东西砸人,紧接着他们如同砸刘垠一般掏烂物烂果砸向越秋河。越秋河双手顿时汇集灵力,掌心红焰骤现,空中飞舞的杂物斗转星移,反其道而行,越秋河凝眉,终是控制住自己,碎物砸在地面。“啊!乡亲们,他会妖法,快泼鸡头狗血。”经这一吼,鸡头狗血迎面泼来。“真是冥顽不灵!”以越秋河为中心,他周身散着耀眼朦胧的红光,身体缓缓升起,震慑出来的红芒反将血液击溃,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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