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越秋河暗自问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他少了一臂逃离他不是更有把握?为何呼吸不畅?越秋河抿了抿唇, 就那般自然的问他:“面对生死, 他人之命你可毫不怜惜, 你对自己的命也这般下得了狠?”洛夜白一边单手抵挡对方数人, 有一瞬, 看到越秋河言说时眼眸里太认真,认真到有些许的难受,洛夜白看在眼里,心中竟是莫名欢喜。揽着他的细柳腰,脚尖轻点跃身,抬脚一阵猛踹逼近的黑袍人。他似笑非笑的唇线随即一勾,玩味笑问越秋河:“你心疼了?”裹着红袍的越秋河神情转瞬即变,笑得冷漠言语不善:“你死了才好,我就自由了。”对着死缠烂打的黑袍人,洛夜白暴击一掌,凑在越秋河耳廓狠咬一口,舌尖在唇上舔舐一圈,沉声说道:“那你就瞬着丛林快跑,跑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我再抓到你。”耳廓被他咬到闷哼出声,又看到他在邪魅中抵挡所有阴狠的进攻,尽管理智与情感交织,越秋河终是心一横,窜进了黑成一片的林子。这边,咬掉洛夜白手臂的紫红色妖,怪异的眼神里仿佛见到自己的克星,它才刚刚从恐惧中醒来,什么抵抗求饶都未来得及,它的身体骤然炸裂。“轰!”紫红色妖魔自毁了!不对!是由内而外的被炸裂,妖魔化成了紫红色血雾,四处飘散,山道左右两旁丛林里的生灵,在这飘散的血雾中,似乎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惧,仓惶逃窜,风雨声中连周遭的大树仿佛都摇曳变弱,闻风丧胆!爆炸后的雨水中,洛夜白断了的左臂上鲜血淋漓,如同锯齿的血肉下方,长出几条红色线,转眼间从上而下,顺着红色线的指引,长出血肉完好的手臂。只是眨眼的功夫,白皙结实的手臂除了失去袖袍赤|裸在外淋着雨,雨水真实地滑落手臂,直到指尖滴落。清醒过来的黑袍人欲行追上越秋河,被洛夜白铿锵出剑,一个旋风横扫,趴在地上的黑袍人就已经尸身分离。紫袍人似乎看出什么端倪,化形消失不见,洛夜白担忧他追上越秋河,对眼前阻拦的黑袍人杀红了眼,正欲抽身离去,天空落下的雨水中,紧跟着来了黑压压一片人影。洛夜白被包围了,在人影落下时,夜雨上空就笼罩了一层金芒结界,将周围一切生物封印。下一瞬,密密麻麻的人物如同紧箍咒,将洛夜白困死在道路中央。围上的人群身着不同玄衣,手中的利剑闪着光,汇集一道,洛夜白被闪到眯眼,抬手遮挡。待众人发现中央站立一人,少了越秋河,纷纷低语:“怎么只有他一人?”夜雨中也不知是哪派弟子道:“对啊,辛夷君何时跑了?”有人接道:“死神,今夜你插翅难飞,交出辛夷君!”以洛夜白的邪性,他应该动手比动嘴来得快,此刻他食指在烛照剑身一抹,全是血,放在唇边,舌尖舔舐着指腹上的血液,如品甘霖。
他饶有兴致道:“尔等是以我杀了你们圣尊,还是不交出辛夷君为由要杀我?姑且告诉你们圣尊就是我杀的,如今,你们的辛夷君已经被我折磨成了孱弱之躯,废人一个!我闲太麻烦丢了喂野兽,谁还想要谁找去!”“既然如此,那神器也一定在你手中咯?”人群中不知是谁扬声喊出。烛照在洛夜白手中高调耍了个水浪花,斜指虚空,深蓝的眼眸长睫上挂着雨珠,里面尽数藏着邪恶,但见他魅惑的唇角一勾,玩味一笑。“人都被我搞定了,诸位认为神器会在哪?”此话一出引起不小的骚动,与此同时,洛夜白对面的门派弟子让出了一条道,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是何夕良与司徒潇 。看到司徒潇,四目顿时撞出敌意暗火,司徒潇咬着后牙槽,眉目紧跟着一压,冷酷问道:“辛夷君被你扔哪了?”洛夜白收烛照,将其剑锋插|入泥土中,朝他耻笑一声:“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司徒潇就欲发火,被何夕良抬臂阻拦,他掩唇轻咳一声,声音温和:“既然死神说得如此明白,我等也不再浪费大家时间,倘若交出神器,可免一战,若不交,我等也不必手下留情。”言语看似轻飘飘的,却是一针见血,半个多余的字也没有。“哼!”一声冷笑,以洛夜白为中心,金色剑芒如水花浪开散,围起的圆圈骤然纷纷挥出法器抵挡。撞击的光芒照亮了结界以内,为夺神器,数千人数千心思,终归都想夺得神器占为己有,各种长剑法器带着强悍击杀而来。正如小仙女所说,洛夜白已经无法遁形逃生,也不够法力静止数千人,是他变弱了?只能说他太放纵自己的欲望,急切想讨好越秋河,快速得到心头血和他的真情泪,得以恢复真身。显然,世事难料,他失算了!转瞬之间,洛夜白的的身影便淹没在人海中,而在山道密林里,有人正在窥视。出于良心不安,越秋河并没有逃跑。作者有话说:谢谢观看_ 蓝火他顶着红袍躲藏在黑成一片的密林中, 目睹一切,他并不知道洛夜白此刻危险重重,还误认他又在耍什么花招。无数利剑闪着光芒从天而降,欲想架住洛夜白, 暴击中洛夜白紧身白色玄衣染上鲜血, 分不清谁是谁的,烛照嘶鸣怒冲, 洛夜白猛力旋风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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