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察不对,跟在他身边,边走边小声说:「房间不是我自己住。」
他笑:「知道。」
又不是没去过。
从体育馆步行到酒店很近,十分钟就到了。
林亦扬临在门口,问工作人员借了把雨伞,两人撑伞到酒店大堂,她一点没事。他就和没撑一样,大半边身子都湿了。
殷果进电梯前,还在想,如果告诉室友晚一点回来,室友肯定知道含义。
但要这么说,不是明目张胆地告诉人家自己想要在房间里和男朋友单独待一会儿,做点想做的事儿吗。这要多厚的脸皮才能这么说,这么做。
再说,两个女孩一起住得房间,要带个男人进去这个那个的,也不是很尊重室友。
总之各种不妥,想着,要不然再去开一间房?
这好像是最稳妥的,先去放了东西,让他在房间里等着,自己单独下来。
殷果打定了主意。
等进了酒店电梯,她发现林亦扬按下了一个陌生楼层,才后知后觉地拽他的衣服,轻声问:「你订了房间?」
「对。」公寓太远,想看她三天的比赛只能住在这里。
电梯在上行着。
搭载了七八个人,她和林亦扬在最右边。
她挨着他,脸挨着他胳膊上的布料,目光垂下来,就能看到他手臂内侧的纹身。四月初,穿着短袖跑来跑去的,也不嫌冷。
殷果想用手摸摸他的胳膊,试试冷不冷,右手手指搭到他手臂外侧的一霎,林亦扬的视线低下来。这和赛场不一样,是在酒店里。
多日未见,他想握她的手,摸她的脸,亲亲她。
「快到了。」他低声说,目光直直锁着她。
她屏着呼吸,轻点头。
「叮」地一声,电梯门滑开。
他的手从她胳膊上往下滑,攥着她的一隻手,带她走出去。
房间号1207。
林亦扬提着她的球杆,在牛仔裤的后兜里掏门卡,掏出来了,人也低头下来。
殷果的额头上,鼻樑上,往下都被他的亲下来,她背靠着门框边沿:「都在门口了。」也不进去。
就是到门口了,所以他不想压了。
他想亲她的嘴唇,但没亲,反而问她:「刚最后一个球,为什么进底袋?翻中袋更漂亮。」
话里说的是檯球。
他握着门卡的那隻手已经从她的滑下来,捏到她的腰上。
人也压过来。
「我擅长打薄球,」殷果的嘴唇微微开合,每一下都像要碰到他的,「……不擅长翻……」下唇被他含住,从腰往上蹿起了一阵酥麻,是腰上捏得重了。
他一笑,低声问:「那还敢叫我een?」
舌尖顶进了齿间,殷果昏头转向地听到刷开房门的声音。
「以后在球臺上打哭你几次,就老实了。」他在说。
林亦扬把她拦腰抱起来,球杆直接放到进门的茶柜上。是太想念了,接吻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的纠缠都连带着心臟的跳动……
一个星期了,他在往返学校、公寓和球室的路途里,在每个自己不在的空间里都在干什么,想什么。一个星期,每天只有晚上十分钟的聊天是怎么过来的。
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过的。
林亦扬没把她往床那边带,怕收不住,上不上,下不下,反而引火伤身。
他想亲热一会儿,就出去给她买饭。
外头是暴雨,回来走十分钟就够费劲了,不想让她再出门。他买回来,在房间里吃。
他不声不响地含着她的嘴唇,含一会儿,鬆一会儿,手在她腰上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眼睛怎么红了?」
她默了会儿,说:「下周要走了。」
「周几?」
「週三。」
四月下旬在杭州有比赛。
林亦扬毫不意外她行程的紧凑,反而问:「第一场公开赛还没打完,就熬不住了?」
……殷果被忽然上涌的难过情绪包裹着,不想开玩笑,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心里想我,还推开?」他低声笑着,逗她,「我给你算算,今天是週五,你周日才完全结束比赛,到下週三确实也没几天了。还是抱紧了吧,能多抱一分钟是一分钟。」
还说……她瞅着他。
林亦扬瞧她是真的心情低落了,两隻手臂把她搂紧了,自喉咙口压出似叹非叹的一声。下巴压在她的头顶,抱了没几分钟,听到一阵手机的震动。
不是他的,是她的。
殷果没想接。好友和家人都知道她在这里比赛,轻易不会电话,同俱乐部的人一半在这里,每天打照面,另一半不在这里的人全散落在各国公开赛赛场,也没空找她。
打电话的人倒很有耐心,一直不挂。
殷果最后掏出来,瞧了眼。
来电显示——李清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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