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看着那明晃晃的剔骨刀,当场就被吓尿了,走投无路之际,再次把希望寄托到府里的雁兰身上。
赌坊之所以如此猖狂,皆是因为背后有汝阳王府做庇护。
起初他们只当马玉才有庆王府的关系也仅仅只是府里有家奴当差罢了,却不料捅出了马蜂窝,后悔都来不及。
那马玉才为了保住性命,迫不得已吐露说庆王府披香阁有人当差,能替他还债。
赌坊里的人当即便去庆王府找家奴讨债。
雁兰听到赌坊的人又来纠缠,被吓得够呛,她决计不信马玉才会作死来找茬,忙差小桃去打听具体情况。
好在是马玉才也不算太笨,给她留了退路,只说披香阁有人当差,但未提及是何人。
小桃见苗头不对,连忙把这事顶了下来,说马玉才是她的远房表亲,这才暂且把事情平息。
然而赌坊两次前来闹事,令薛嬷嬷很是不满,她命人把小桃找来,问她的话道:“小桃你那表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桃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表兄初来乍道,应是不慎着了赌坊的道儿,被他们那群泼皮无赖给缠上了,如今闹到府里来,实在不像话,奴婢会想法子把表兄打发走。”
薛嬷嬷看着她,“你应该明白,府里是容不下这等恶习的,若他再来纠缠,我会差人送官处置。”
听到送官,小桃被吓着了,连连磕头道:“请嬷嬷开恩,不会再有下次了。”
薛嬷嬷当时也没细想,只看在雁兰的颜面上没有追究。
披香阁里的雁兰则忐忑不安,等了许久才见小桃心事重重地回来了,主仆二人关在厢房里,雁兰小声问:“薛嬷嬷怎么说?”
小桃也知晓一些关于马玉才的事,但具体情形并不清楚,压低声音道:“奴婢听说赌坊里的人要马郎君的右手,马郎君被逼无奈,才提起了披香阁来。”
雁兰暗骂了一句劣货,皱眉问:“薛嬷嬷可有生疑?”
小桃摇头,“暂且没有,不过她警告过了,若有下次,会把马郎君送官。”
雁兰被唬住了。
小桃忧心忡忡道:“娘子得尽快下决断,你还是先想法子舍些钱银把事情压下来为妥,倘若赌坊里的人又来纠缠,只怕……”
雁兰眼皮子狂跳道:“我知道。”又道,“你先拿我的私房去亲自还给赌坊,让他们宽限着些,勿要把事情闹大了,若是惊动到庆王,事情就难办了。”
小桃点头。
于是雁兰咬咬牙把自己平日里积攒下来的私房又取了些交给小桃去办这事。
赌坊里的人得了钱银果然没再闹事,马玉才的手算是保住了。
原本雁兰以为这件事能暂时得到压制,不想月底账房送账给薛嬷嬷过目时,她对披香阁的开销生了疑虑。
自从崔氏离府后,薛嬷嬷便把关府里的大小事务。
雁兰只是妾室,且又是乡野出身,庆王自然不会把家业交给她打理,故而一直都是薛嬷嬷在替管。
一来她跟了庆王多年,信得过;二来是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经历过事,算是轻车驾熟。
以前崔氏在时就把府里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离开了,按部就班影响不算太大,薛嬷嬷也处理得下,就是要辛劳些。
一直以来薛嬷嬷就觉得雁兰的日常开销着实太大了些,以前还是外室时就花费不少,如今抬成妾,更是花钱如流水。
几乎能抵正室主母了。
再加上前些日赌坊里的人又来闹过,虽然跟雁兰无关,但小桃好歹是她的贴身侍女,多少都牵连了一些,故而心中更是不满。
这不,晚上赵承延下值回来,薛嬷嬷同他说起披香阁的开销账目。
赵承延也没当回事。
见状,薛嬷嬷把账本呈递给他,说道:“郎君且仔细瞧一瞧罢,这是雁兰进京的所有开销,竟有近一百两银子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她成日里待在后宅,足不出户,哪来这么多的花销?”
听到这话,赵承延也吓了一跳,“这么多?”
薛嬷嬷点头,不痛快道:“郎君平日里大方,待她好老奴也知道,只是她一个妾室,仅仅一年就这般挥霍,若是其他世家的姬妾,每月也不过二三两零用。”
赵承延对账目没甚兴致,说道:“我既然把家事交给嬷嬷你管理了,有什么疑问你自己去问她便是,我不想理这些鸡零狗碎。”
薛嬷嬷道声是。
既然庆王放了权,她便不再顾忌。
姜到底是老的辣,当初雁兰作妖逼庆王和离始终令薛嬷嬷看不上眼,若不是为了子嗣,哪有她的翻身之地?
如今孩子保下来了,她若不知收敛,便是自讨苦吃。
那薛嬷嬷也是个人精,虽然对雁兰的开销起疑,却也没有查她的公账,只从平日庆王赏给她的首饰里下手。
每回庆王给她的物什,都是从庆王的私账里出的,有记账。
薛嬷嬷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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