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熙懒洋洋道:“橙花。”
她伸手扶了扶腰,往日癸水要来的前几日腰会胀痛,再过日应会准时来了,颇有些不适。
见她似有不适,赵玥体贴问:“怎么了?”
崔文熙:“腰痛。”
于是赵玥细心地替她揉腰,缓解胀痛。
眼见外头的天色不早了,太子离宫没有问题,但是离宫一夜的话问题就大了。
卫公公容不得他出任何岔子,故而不动声色走到门口干咳一声,提醒道:“殿下,该回了。”
赵玥“嗯”了一声,听到脚步声走远后,才道:“我想多陪你一会儿。”
崔文熙看着他道:“该走了,若是城门关了,你找谁哭理去?”
赵玥不痛快道:“元娘就不想留住我?”
崔文熙掐了一把他的脸儿,哄道:“来日方长,总有机会再见。”
赵玥这才展露笑颜,“你可说的,来日方长。”
崔文熙起身伺候他梳洗,说道:“这庄子极好,我想在这儿小住两日,二郎可舍得?”
赵玥:“随你。”
待他乔装打扮换成另外一个人后,临行前又索吻。
崔文熙觉得这变装有点刺激,同他痴缠了会儿。
一行人离开庄子后,她又接着在这里小住了两三日才回京。
这里的景致委实太美。
芳凌一直都有在记她来癸水的时日,目的是为了在她不方便的时候好照料,比如忌吃辛辣冷饮,或所有果品凉寒之类的,以免引起痛经。
这两天崔文熙一直觉得小腹胀痛,跟即将来癸水差不多,原以为很快就会来了,因为往日一向很准时,至多推迟日。
哪曾想五六日后癸水仍旧没来,小腹还是隐隐坠胀。
芳凌怕她把腹部凉寒到了,特地灌了汤婆子给她暖腹部。
不仅如此,还给她煮了红糖鸡蛋。
持续到七日癸水都还未来,崔文熙不禁有点纳闷。
芳凌虽然没有生养过,但到底妇人,些许东西还是知道的,试探道:“娘子癸水迟迟未来,莫不是有什么动静?”
此话一出,崔文熙眼皮子狂跳,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莫要胡说。”
芳凌冷静分析道:“往日娘子的癸水至多推迟到五六日,可眼下已经有七日未来了,且不曾服用过避子汤,万一……”
崔文熙抽了抽嘴角,被她搞得坐立难安,“你莫要唬我。”
芳凌不再说话。
之后崔文熙愈发焦灼不安,默默地在心中求菩萨保佑,她对孩子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何况还是怀的赵玥的崽,无异于找死。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持续到十日后癸水仍旧迟迟不归。
崔文熙差点抑郁了。
芳凌隐隐觉得多半是怀上了,心中比她还窃喜,毕竟背了七年无子的锅,哪曾想换一个郎君就有了,简直是扬眉吐气。
最终崔文熙实在憋不住了,在癸水推迟了十五天后,总算松了口要请大夫来瞧。
可是请哪个大夫来瞧呢?
她目前并没有丈夫,倘若被大夫诊出来是喜脉,那名声就甭想要了。
芳凌给她出主意,可以找秦大夫,此人老实本分,以前有个头疼脑热的一直是他在看诊,知根知底的,也信得过。
崔文熙有点犹豫。
芳凌劝说道:“娘子如今与庆王已经和离,且是孤身一人,若是让其他不知底细的大夫泄露了口风,势必有损声誉。”又道,“那秦大夫以前一直都在替娘子看诊,从未出过岔子,口风紧,应是信得过的。”
崔文熙不痛快地思索了许久,终是应下了。
于是第二日芳凌差家奴去请秦大夫来看诊。
那秦致五十多的年纪,医术根基扎实,性格木讷内向,平时不多言不多语,老实本分。
此次崔家请他看诊,他还以为跟往日那般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痛。
哪曾想这一来他肠子都悔青了。
家奴将他带进内院,芳凌前来接迎,亲自将他请进厢房。
当时崔文熙躺在床上,帐幔是放下来的,瞧不见里头的人。
秦致跟她们熟悉,进厢房后放下药箱,一如往常那般取出腕枕,问道:“崔娘子是哪里不适?”
芳凌回道:“我家娘子月事不调,想请秦大夫诊脉看看是不是受寒导致。”
秦致把腕枕放到床沿,崔文熙伸出手腕放到腕枕上,他认真地把脉。
崔文熙无生育的事他是晓得的,故而当时也没往那方面想,哪曾想把脉时觉着不大对劲,居然觉得脉象圆滑如珠。
这令秦致诧异,他还以为自己诊错了,再一次诊脉。
一旁的芳凌有些紧张,试探问道:“秦大夫,娘子的脉象如何?”
秦致皱眉问道:“且仔细说说崔娘子近些日的情形。”
芳凌当即把崔文熙这段时日的情况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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