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无法叫停,以后少往宫里走动便是,只要这事没捅出去,兴许明年那小子就腻味了。”
芳凌没有她这么乐观,试探道:“万一,万一太子是认真的呢?”
崔文熙被这话逗笑了,嫌弃道:“芳凌动动你的榆木脑子,他又不是傻,对一个没有生育的二嫁妇起心思。”又道,“倘若我是平常的妇人也就罢了,偏生是他的皇婶,他就算真想把我弄进宫,也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这话极有道理,芳凌不再多说。
崔文熙也无比庆幸她跟赵玥隔着一层不可言喻的关系,也正是因为这份关系,才能保得她敢放心大胆陪玩儿。
倘若她只是其他二嫁妇,只要被赵玥相中,哪怕没有生育呢,仍能被他纳进东宫成为侍妾。
但她偏偏曾是他叔父的女人,哪怕和离了,也如马皇后所言,终究是长辈,不可大逆不道。
有这道伦理纲常阻拦,赵玥行事多少都会受到约束。
这也是她肆无忌惮的根本原因,一来赌他不敢把二人厮混的事捅出来,二来则是没有生育困扰,可以像男人那样放纵,反正又不用负责。
目前她只需要不出纰漏便行,赵玥那小子玩起来可比庆王有意思多了。她馋他的身子,□□起来兴致浓厚,委实有趣。
深秋的时候郊外的红枫一片瑰丽夺目,引得不少百姓出城围观。
赵玥身为一国太子,自然也有不少私邸田产供养,上回他说带崔文熙看红枫,便是在城郊外的烟云庄。
那庄子还是武帝赐给他的,占地面积近千亩,是京中最大的庄子,里头有马场,山地,农田,湖泊等,皆被围了起来。
这个时节庄子里的红枫已经浓艳如血,赵玥过去的前两日庄子里就已经被清场。
崔文熙先在自己的庄子里待了两天,听到家奴来报说烟云庄来人了,才骑马过去。
平时她不怎么穿胡服,今日穿了一袭蓝灰色翻领胡服,腰束革带,身穿膝裤,脚上一双短靴,头上戴着贵妇们喜爱的帷帽,一派英挺悍利。
赵玥瞧见她时眼前一亮,招手唤道:“元娘。”
崔文熙同他行了一礼。
今日阳光明媚,庄子里一片秋色,二人一并前往湖泊那边的红枫林。
崔文熙许久不曾骑马了,兴致勃勃同赵玥赛马。
二人恣意猖狂,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平阳府击鞠时的英姿飒爽,双双一前一后在草地上极速驰骋。
行至湖泊那边,崔文熙不禁被眼前的红枫场景震慑,漫山遍野的枫树层层叠叠,秋色将它们染透,渲染出浓艳瑰丽的夺目光景。
两人下马牵着缰绳走进遍地落叶的小道上,崔文熙由衷赞美道:“这庄子真好。”
赵玥指着小道尽头道:“四五百亩的红枫,是祖父最喜爱的地方,我已经有两年没来瞧过了。”
崔文熙羡慕道:“有耕地农田,马场湖泊,且靠京郊,估计京城里最好的庄子就在这儿了。”
赵玥“嗯”了一声,问:“元娘可喜爱红枫?”
崔文熙:“自然喜欢了,壮丽如血,热情似火。”
赵玥:“我却不,祖父曾说红枫由血染成,如同战场上敌寇头颅的热血,叫人胆寒。”
崔文熙笑了笑,毫不客气点评道:“武帝嗜杀。”
赵玥并不否认,“那元娘可惧怕我?”又道,“我毕竟打小由他教养长大,很多时候总听到人们说我跟他极像。”
崔文熙眯起眼,认真审视他道:“武帝狂妄不羁,二郎却重礼教,得大儒陈平真传,二者岂能相提并论?”
她说这话是故意敲打他勿要无视伦理纲常,学武帝那般肆无忌惮。
赵玥选择了忽视,试探她的底线道:“我若盼着元娘进东宫作陪,你可愿意?”
崔文熙失笑,打趣道:“二郎莫要开玩笑,那日你阿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算我与庆王和离,也曾是你的长辈。
“如今你我在背地里厮混,这行为原本就是大逆不道,一但东窗事发,不仅二郎名声尽毁,我亦难辞其咎,无异于两败俱伤。这样的结果,你可愿看到?”
赵玥没有说话。
崔文熙语重心长道:“二郎莫要犯了糊涂,你到底是经历过事的郎君,虽然年纪轻,也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这话说得赵玥不是滋味,阴阳怪气道:“我怎么听着像负心汉白嫖小娘子找借口推脱责任似的?”
崔文熙:“……”
她还真是只想白嫖,享受他的□□带来的愉悦,仅仅只是对情-欲的需求,并对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点都不抵触反感,毕竟她对他是有兴致的。
至于想要近一步发展?
门儿都没有。
赵玥似窥透了她的心思,心中不是滋味。
最初原本是抱着出卖色相诱她上钩,现在她上钩了,但也仅仅只是贪图他年轻的皮囊,至于他想了些什么,是何种心思,她压根就没兴致关注,这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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