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分明,是他杀伐手腕里保留的为君的初心。他这样做,我很开心。 ”
“所以回来我身边,你也很开心,是吗?”谢琼瑛将她拽得更近些。
他力气甚大,谢琼琚一下就撞在他肩头。
肩上铠甲冷硬,谢琼琚额头很快现出一道红痕。她极少能感受到皮肉的疼痛,只是晕眩的感觉愈发明显。
但她撑住的一丝清明神思未散,只垂着头抵在他胸膛痴痴道,“开心啊。怎么不开心!我这样的人,如今与你一般无二,回来配你刚刚好。”
“你这样是怎样?”谢琼瑛箍住她下颚逼问。
“残破,枯败,脏,……”
“你——” 谢琼瑛将她下颚捏得更紧,迫使她直视自己,“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比不上贺兰泽!”
“我说比得上,你信吗?”谢琼琚缓了口气,笑道,“莫比,莫辱我郎君。”
“你……”从面具后那只眼睛里燃起的滔天大火,良久慢慢熄了下去,重新聚起自负又好胜的光。
然后这人方合眼长吁了口气,松开她。
甚至,他将人把斗篷双襟掖拢,然后转去她身后,让她靠进自己怀里,给她按揉太阳穴,“知道阿姊求死,欲激怒我,让我伤你。可是我怎么舍得呢。这样难我才将你寻回,不是为了伤你,是为了和你长长久久在一起的。”
谢琼琚自从辽东郡出发,原是做好了来此便由他磋磨的准备。遂见面开始,她便也随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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