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看着她拉着那个高大的雨夜屠夫不停地穿行在货架中,伴随着凑在一起的嘀嘀咕咕,然后买了一大堆的零食。
最后,甚至还拉着雨夜屠夫在雪糕柜前面停了下来。
舒棠很久没吃雪糕了,因为这种零食在联邦是绝对的奢侈品,她翻了翻,那个牌子的雪糕不是她喜欢的口味,她又看了一眼价格,还是恋恋不舍地放下了。
雨夜屠夫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舒棠放下的雪糕。
大采购终于结束了。
超市生存副本全员成功存活一小时。
他们俩出去结账的时候,来到了收银台前。
收银员是个小年轻,心理素质比较差,那一瞬间都以为自己要去见自己太奶了。
舒棠和那个高大的黑影解释:“买东西要给钱的。”
雨夜屠夫抬起了漆黑的眸子,将视线缓慢地移到收银员的身上。
收银员颤颤巍巍地伸手,哗哗哗把所有的钱都放在了桌上,举起双手:
“别杀我!别杀我!钱都给你!”
人鱼低头看了看舒棠。
刚刚说完了买东西要给钱的舒棠:“……”
舒棠掏出了钱包,发现收银员小年轻已经吓傻了没反应,只好自己扫了码,付了钱。
“下次我买个美瞳吧。”
“再买个耳朵。”
“逢人就说咱俩spy。”
她和人鱼嘀嘀咕咕地离开了。
早上九点钟,因为砍掉了大部分,所以晚班也取消了,此时的急诊科宿舍里空无一人。
舒棠感叹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赶上好时候呢,然后带着人鱼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人鱼脚步一顿。
“他”来过舒棠的宿舍好几次,但都是在黑夜里出现,蜷在舒棠的床边,还是第一次“被邀请”。
而且这一次,“他”也不用待在地上黑暗的角落里了——而是被舒棠按在了她的小床上,看着她在宿舍里忙来忙去。
“他”歪了歪头,有种迟来的愉悦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舒棠打开了行李箱收拾衣服。她也只来疗养院实习了三个月,东西还不多,于是零零碎碎收拾了一个大行李箱就足够了。
但是舒棠接下来还要去急诊科办手续,比较麻烦,要跑很多个部门,于是她就对人鱼说:“小玫瑰,我去急诊科一会儿,马上回来,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人鱼朝着她嘶了嘶,舒棠想,大概是“快点回来”之类的意思,于是她又交代了两句,就把宿舍门一关,举着自己的小雨伞朝着急诊科匆匆赶去了。
舒棠心中惦记人鱼,所以速度格外快。
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再次踏入急诊科,突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半个月前舒棠还在想着怎么申请单人宿舍、怎么应付没完没了的夜班,半个月后,她就离开了急诊科,还成为了小玫瑰的治疗师,正准备搬过去和他一起住。
这种不真实感,在舒棠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周主任对她的态度都客气不少后,变得更加强烈了。
直到苏茵帮她盖章的时候,两个人碰了个头。
苏茵很想问舒棠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大家回来前都签了保密协议,苏茵直觉舒棠可能这回真的去了什么不得了的部门,她不太敢在遍布监控的地方问,只好硬生生憋住了,改口问舒棠什么时候回华大,要不要拼个车。
一看舒棠的表情,苏茵愣了一下:“你不会忘了治疗师资格证考试了吧?”
舒棠揣着手手,一脸的茫然。
什么考试?
她不是昨天还在和院长交流研究院的大难题、混入 28个治疗师当中开大会,前几天才直到自己的小玫瑰其实是个大魔王。
接受了如此庞大信息量后,舒棠的世界观都颠覆了。
堪比进入霍格沃茨的波特同学。
而她如此奇幻且波澜壮阔的人生,又和考试有什么关系?
苏茵同情道:
“小棠,要是拿不到资格证,你会被延毕。”
“你会成为华大三十年历史里第一个拿不到治疗师资格证的学生。”
“你不是转正了么?没有资格证第一轮审查就会被刷下来。”
苏茵摇头:好惨呐,忘记复习的猫。
苏茵说:
“我这里有《治疗师资格证真题集》和《通用语六级》的卷子,要不要给你拿一份?”
舒棠抱着题,像是梦游一样地离开了。
她遭受重大打击,重新迈上了行尸走肉的步伐。
然而这种情绪在回到宿舍后达到了巅峰。
因为她一推开门,就发现宿舍里面空空如也。
舒棠脑子里浮现出了那天视频里的一幕幕,尖叫逃窜的人群,死死抓着雨伞到处找她的身影。
她立马转头,拎着雨伞匆匆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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