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说,我是压根不知道,谁下达的指令,但是我收到信息的时候,是在档案室工作后第三天,一早在我的记录本里面,就夹着一个字条,上面带有一个红色骷髅头的标志。
当年培训的时候,我们的指令分为好几种,传达形式上分为口头指令和密函指令,等级有一般指令,高级指令,最高指令,这个红色骷髅头是最高等级。
所以这事儿,我都没资格跟白岐山说,只能照做,字条上有卷宗名字,还有编号,我看到都毛骨悚然,要知道交接的时候,原来的那个朱管理员写了一个交接单,内容完全对应。
我不知道,这个交接单是否有别人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进来,拍了照,毕竟这个交接单就贴在档案室的墙上,而我们档案室并没有监控。”
“说细节,怎么销毁的,拿出来档案,全部烧毁?”
曹文玉摇摇头。
“按照字条上的解释,在当晚八点,我回了一趟办公室,档案早已清点出来,打开窗将卷宗丢在窗外,那时候没搬迁的时候,档案室在一层,外面有好些枯草,丢里面完全看不到。
做完这些,我就快速离开,灯我都没敢打开,当时我记得门卫的大爷还问我了,这大晚上咋还折腾来一趟,我说开的药忘记拿了,然后我就走了。”
“也就是说,虽然照着密函最高指令执行了,但是你不知道谁拿走的档案,那么这些档案的内容,你有保存吗?”
曹文玉再度摇头,半晌才说道:
“没保存,但是那张交接表我留下了,而且在上面打了勾,毕竟我要重新登记,只能模仿朱建国的笔迹,重新做了登记册,更是将登记册做旧。
我所说的,没有一句是假的,那三个孩子,都是到了时间,白岐山让保姆送来的,我知道保姆是他安排的人,我也知道,但凡我违背他们的意愿,随时都是死。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虽然不愁吃喝,也不愁花钱,可每天活在面具之下,我都不知道一个正常人该有什么样的反应,至于白岐山的秘密,我知道的不多,唯独一次我偷听过他谈事。
当时喝多了,声音不小,虽然在隔壁,我也听到一些,我被培训的时候,从没有过信仰教育,所以我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组织,我猜测他们是民进那边的。
那次偷听,我被吓坏了,他的札幌语相当的纯熟,不是刻意练的那种,因为我也会说,可他的是带着口音的,那是冲绳方言,而且谈论的内容,涉及非常多的方面,我当时录音了。”
刘雨菲看着曹文玉,之前觉得这个女人是个不禁吓唬的,讲述了这么多,周宁反应过来,这人能被白岐山选中,绝对不是草包。
从刚刚的谈吐中,她虽然只是经过一年的训练,可札幌语相当的纯熟,还能分辨各种方言,至于反侦查、监听、跟踪等等,虽然一句带过,可绝对是拿得出手手的。
不然白岐山也不会被她录音,不过说了这么多,最后铺垫出来,该是提要求了。
“徐局,你说她这是想提什么要求?”
徐达远眯起眼,微微摇头。
“父母都不在了,几个姐姐也没什么感情,钱不缺,生活享受过,如果说要求我觉得没什么比活下去要有诱惑力了,我想后面要交代的内容一定很有用,不然也不会提条件。”
徐达远瞥了周宁一眼,见他抿唇歪头,一挑眉问道:
“怎么,你有别的意见?”
“我就是有种感觉,你说她交代,会不会是因为,知晓那个最小的孩子,得了神经母细胞瘤,这个耽搁不起,死亡率相当高,有钱救治及时,才有救治希望。
要注意是救治希望,不是说完全能治愈,要知道中危及以上的神经母细胞瘤死亡率15%,术后复发率高达80%,刚刚菲姐跟曹文玉说到孩子问题的时候,她并没有多惊讶。
我觉得以她学习涉猎的内容,或许早就感知到孩子的问题,只是不被允许救治,一个是白岐山,一个是保姆,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正合她意,既然要踩死白岐山,干嘛不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徐达远怔了怔,他没有朝着孩子有病这个方面想,不过仔细分析一下,也跟着点头。
“看来曹文玉虽然是养母,但是她对这几个孩子是有感情的。”
说到这里,徐达远停下了,因为刘雨菲朝着曹文玉扬扬下巴。
“说说你的诉求,合理范围内,我尽量跟领导申请,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曹文玉抬起眼,盯着刘雨菲。
“放心,绝对不为难你和你们领导,我知道人民医院来了很多专家博士,我希望给我小儿子看一下,当然最好带着他去你们琴岛手术治疗,费用我自己出,能给他治疗就行,放心钱是我投资所得,不是白岐山赠与的。”
此时刘雨菲的手机响了,上面是徐达远发来的,就四个字,可以同意。
刘雨菲举起手机,给曹文玉看。
“我们领导说了,可以同意,我倒是很佩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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