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计算了一番,不知道在那里套用的什么公式,折腾完赶紧侧身,将照片给二人放大展示。
“看这个最大的血滴,四周有毛刺,而且毛刺长度一圈都差不多,边缘有二次迸溅的小血滴,我认为这个血滴是垂直滴落的,而且是静止状态,距离地面的高度,大约在35厘米左右。
至于包装尸块的袋子,我之前也测量过,装满的状态,从提梁到底部,长度在42厘米,按照这两个长度,可以估算出凶手耻骨联合至足底的高度在77厘米,那么按照一般情况推断,凶手身高在168-170之间,我去凶手女的吗?”
周宁摇摇头,这个身高确实有点儿像,不过也不能以此来推断性别。
“继续说,稀释血滴很多,还有方向性,将你的发现一起说出来。”
大赵知道周宁有些急,他没敢废话,让邹家龙他们俩,全部举起强光手电,这个周围瞬间被照亮。
“这个血滴的位置,就在距离栅栏五十公分的位置上,我觉得凶手在这里应该是停顿了一下,他可能在思考,毕竟身高受限,想要快速将袋子丢下去有些难。
之后你们看,这一串稀释血滴上面,能看到车辙印,这个车轮很窄,不是汽车,又比普通的电瓶车车胎要稍微宽一点,也没有什么花纹。
我认为,这是三轮车,烧油的三轮车,而且很破旧,车轮都磨的没什么花纹了,而且轮胎印记旁边,还能看到几个油滴,这个位置漏油一定是三轮车后轮的油封坏了,没有及时维修。”
大赵一顿输出,说完发现周宁和刘永新都看向自己,而黄支队却盯着周宁,似乎想要从周宁的脸上,看出来这个分析是否靠谱。
大赵有些露怯,眨眨眼咳了一声。
“那啥,我说的不对吗?”
黄支队眨眨眼,他已经听得云里雾里,内心是激动的,大赵说得有鼻子有眼,分析的听起来也很有道理,只是对这些方面的知识,他非常匮乏,不知道是否可以确定。
“周主任,这个赵痕检的分析,没啥问题吧?”
周宁点点头。
“关于车辆方面的分析,他的判断是最专业的,不过市内拥有烧油的三轮车很少吧?”
大赵凑过来,掰着指头算了算。
“我们从市局出来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大窑市老城区内,我们经过了一条路都是卖电动车的,还有一个管件的商业街,这些地方都能用到三轮车。
甚至各个市场,很多人开这样的车子摆摊,其实说白了,就是经营需求,或者是城乡结合部的运输,应用还是很多的。”
黄支队叹息一声。
“这么说,范围还是很大?”
周宁瞥了一眼,他知道黄支队现在压力大,而且内心焦躁不安,很难沉下心来分析什么。
周宁接过小曲的笔记本,上面就是一张地图,脚下这个位置,距离之前查找的那个仁和工业园,距离上有十公里左右。
“其实范围不大,几个已知条件放在一起,整个大窑市符合的地点和人群已经被划定出来,这个凶手或者说是第一现场,就在城乡结合部。
我觉得,之前圈定的那个仁和工业园,也就是旗台一村二村三村,多个方面符合我们搜索的条件,那两户人家要尽快排查。”
黄有道点点头,赶紧摸出来手机,毕竟人都撒下去了,具体啥情况,他还不知道,暂时也没人汇报。
拨通吴春明的电话,不多时对方接通,吴春明喘息着,似乎刚刚跑过一样。
“喂,领导着急了是吧。”
“你那里调查的咋样?两个旗台村的孕妇家里,是否找到?”
“别提了,两个预留的联系电话都打不通,我直接找到村委的人,问了两家的情况,我这刚要跟你说说,这不你的电话就来了。
情况是这样的,旗台三村的孕妇关恒喜,没在老家,她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去城里照顾关恒喜了,村委反应,关恒喜已经生了,提前了差不多两周,女婿回村挨家挨户送了一些鸡蛋,电话刚刚也打通了,我们没敢说别的。
至于旗台一村的孕妇付春雨,情况有些特殊,他对象叫杨国昌,四月份的时候车祸死了,俩人结婚不到两年,随后查出来付春雨怀孕,这家公公杨亮就觉得孩子不是他儿子的,闹得不愉快。
村委的反映,有人看到这个付春雨,五月就找了一个男友,一起陪着她产检啥的,在七月的时候,付春雨带着新男友和律师来到旗台一村,通过村委找的杨亮,希望他跟着去做个遗产公证。
城里他们的新房,是在杨国昌婚后买的,两人都出了钱,不过杨国昌死前已经一年没啥稳定工作了,刚找到活儿还死了,后期贷款也一直是付春雨还的,按照现在的房价,这房子就值20万。
付春雨还怀着孕,孩子生下来,这房子即便按照遗产继承,她和孩子也能得到房子的84%产权,所以付春雨的意思是,给杨亮一点补偿,毕竟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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