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必要多来往。
来往干嘛?
能帮衬着还债?
这时候,恐怕躲都躲不及,要知道那时候朱延涛可是满城借钱。
徐达远看了一眼大赵复印的笔记,目光落在那个名单上,朱延涛记录得相当仔细,朱国泰的这三个朋友,资料详尽,三人都与朱国泰同龄1971年出生,在2004年的时候都是33岁。
温同义,二十七小体育老师;闫国裕,海军转业后分配到人社局工作;王耀昌,北宅派出所探长。
三人职务后面,都标注着电话号码和家庭地址,这倒是省去不少的调查过程。
“记录的好详细,那我们就按照这些先查一下,毕竟还有一个案子看起来有些关联,我们找一下共性,这事儿急不得,另外你是否还记得,4月14日之前发生在你儿子身上的,什么特别的事儿吗?比如欠薪?比如惩治过什么人?”
朱延涛摇摇头,从背包里面翻出一个账簿,就是那种蓝色塑料皮,手工记账用的账簿,掏出来双手递给徐达远。
“餐饮企业,员工里面流动人口多,文化程度不高,而且在琴岛当地人很少有人做服务员,觉得被街坊邻居看到,这是丢人的事儿,所以我儿子常年都在鲁西还有鲁东西部地区招人。
来之前都培训好,直接能上岗,不行的那种即便辞退,也都给加一个月工资送走,毕竟跟当地就业部门联系的,所以国泰对人员的管理,还是有自己的手段,更不会因为这事儿结怨。
这账簿是一部分,家里还有很多,都是各个酒店经营情况的汇总,国泰出事后,店里生意直接没人了,大多数人都嫌晦气,不敢来店里吃饭,生意一落千丈,这才不得不关门。
日子就这样顺顺利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但凡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我们也能朝某个方面去想,就因为什么征兆没有,他们一家三口突然失踪,然后我就收到敲诈信了。”
说到这里,朱延涛深吸一口气,无论时隔多久,只要提及,依旧是无法释怀。
不过徐达远听明白了,胖爷最无法理解的就是这个,什么征兆没有,突然儿子一家被绑架,让他想要去分析,都跟没头苍蝇似得。
不过想到这个八百万,徐达远还是看向朱延涛。
“虽然我知道这么问很残忍,不过为了了解详情,还是不得不问,老爷子你觉得绑匪开口要八百万是随便说的,还是说你能力范围内,这个就是上限?”
朱延涛摆摆手,似乎示意徐达远不要多想,微微沉思后才回答道:
“从送信到电话联系我,间隔了二十四小时,我之后也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当时但凡再多要别说五十万,就是十万,我都拿不出来,车子、房子、店面,能抵押给人家的我都抵押了,或许估算了我家的资产吧?”
刘雨菲将复印件翻到后面一页,这上面记录这朱家出事前的财产统计,其实这些价值远远超过八百万几倍,不过家里出事,酒店不是出兑,而是直接原地破产,房产车子这些也都是低价出售。
如果楞要是往上靠,这些低价卖了朱家产业的人,似乎也算是既得利益者。
大赵一直盯着徐达远,见他合上笔记本,大赵知道徐达远想问的基本都问过了,大赵看向周宁,不断挤眉弄眼。
周宁微微垂下头,他问什么?
难道问老爷子,你儿媳妇是否有外遇,在跟朱国泰结婚之前,有没有什么情敌?
毕竟按照身上的伤痕分布来说,朱国泰抵抗伤更多,而朱丽的虐待伤多,相比较而言,方悦死之前算是没有受到更多的虐待,如果只是当肉票,绑匪不会区别对待,或许会有见色起意,可不会差别如此鲜明。
这些话,周宁问不出口,不过确实可以跟方家人聊聊,而且一家三口被绑,难道方家毫无反应?
似乎感知到周宁的疑惑,徐达远歪头看向周宁,一挑眉道:
“周主任有什么问的直接说就好,这不是审理,我们就是希望从全方面了解情况,我想老爷子也能理解。”
朱延涛主动点点头。
“没事,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行,我知道你们没有恶意,也是真心希望这案子有个头绪,我啥问题都能扛得住。”
话都说到这份上,周宁直接问道:
“筹款的二十四小时,你是否联系方家了?毕竟筹措八百万,需要抵押,我看其中有一套房子,就是被方家的那个老大方青买去了是吧?”
朱延涛点点头,将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这里面有一个记录,上面有交易日期、价格、交易人。
将笔记本递给徐达远,朱延涛才接着说道:
“出事的时候,我用泉山区的这栋房子抵押给泉山一个小哥,才换来180万现金,准确讲这个数额也就是房子2004年市价的三成多点儿,不过急着用钱又是现金交易,不可能有人凑手。
绑架的事儿,过去后半个月,方青找我,说这个房子打算怎么办?毕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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