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律侧头亲了亲他耳后,笑着道:“我怎么耍无赖了?”
“你叫、叫……”
“叫什么?”
“……没什么。”
听着河水,安静走了一会儿,池律突然道:“希望我们都老了的时候,我还能抱得动你。”
唐松灵正抓着他头发玩,闻言道:“那你要好好补钙,不然老了骨质疏松,一抱折了。”
“……煞风景。”
过了桥,再往前走人就渐渐多起来,唐松灵怕羞,说什么都不肯让抱了。
回到家抖落一声寒气,两人赶紧冲了热水澡。
池律收拾好从卫生间出来,见唐松灵坐在床上,手背在后面,满眼笑盈盈地看着他。
“笑什么?”池律快步走过去,揉了下他还有点湿的头发,“怎么不去被窝躺着?”
唐松灵摇头,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枝花,“给你的生日礼物,我不知道今天晚上居然这么晚才回来,这个礼物过时了……”
他说得委屈巴巴,池律心里瞬间柔成一摊水,揽着他亲了好一会,才接过花,一拿到手上,惊讶道:“是干的?”
“对,永生花,永远不会凋零。”
池律拿在手里,垂眼看了很久,看着面上平静,内心却幸福又酸涩,偷偷红了眼角。
那年他没送到手里的花,今天又补上了。
唐松灵见他呆愣,拿过花插在早就准备好的花瓶里,又去拽池律,“快睡觉呀。”
池律有些发懵,被他坐在床上,接着又被唐松灵一把推倒。
池律疑惑得看着他,刚要出声问,唐松灵突然翻身坐在人肚子上。
“松灵?”
下一瞬,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眼睛被覆上一层冰凉柔滑的布,似乎是昨天顺手挂在衣柜的黑色领带。
周遭安静,便显得一声重过一声的急促又粗重的喘息越发明显,空气似乎都变得黏腻烫热。
未拉严实的窗帘缝隙里,能看到远处点点灯光闪烁。
……
浮云朝露,又到了落叶纷飞时节。
夕阳将行人的影子拉得格外长,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人踩着落叶而来,手里拿着一束粉白色花。
不一会儿便转身进了一栋小木屋,木屋门口上方是一整块木料制成的牌匾,中心刻着“遇时光”三个字,牌匾一角雕着拥簇怒放的花朵
走进屋内的人将花枝上的叶子修剪干净,插进吧台上已经倒上营养液的花瓶里。
“池律。”
书架过道里响起一声轻唤,池律寻声抬头望去,夕阳从窗户斜斜打进来,穿过书架缝隙,给他周身渡上柔和的金色。
池律眉眼晕开笑意,“还以为你会晚点过来。”
“这段时间公司没什么事,我下午会来书屋呆着。”唐松灵踩着影子走过来,“你今天也好早。”
“嗯。”池律抬手摸了摸他耳垂,道:“单位今天难得清闲,就想着早点过来,万一能看到你呢,没想到老天真遂了我的愿。”
唐松灵往门口吧台上放着的花瓶望了望,“今天是什么花?”
“月季,草莓杏仁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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