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韵刷完碗从厨房出来,看了眼背英语课文的唐松灵,走过去在在沙发上坐下。
唐松灵似乎察觉到她有话要说,放下课本看着仍然有些憔悴的女人。
“妈?”
“嗯?”她似乎在出神,冷不丁被惊了一下。
“您怎么了?最近好像精神不太好。”
苗韵没有立刻接话,思索了一下才道:“你是什么时候被那些人缠上的?”
“刚来城里那会儿,没想到那些人也是一中的,被认出来了。”
苗韵抿了抿唇,说:“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知道,经常带头挑事的是韩庄,他们还有一个老大,好像叫贺旗还是什么,记不太清了,其他的还不知道,但是见面的话能认出来。”
苗韵浑身颤抖了一下,脸刷的白了,像是被恶鬼掐住了脖子。她一直挺直的腰背似乎一瞬间佝偻了,再看时又恢复常态。
唐松灵见苗韵反应异常,试探着问了句:“妈?您认识那些人?”
苗韵嘴张了张,反问:“灵娃儿,想不想转学,妈这两天想来想去,觉得你不太适合一中。”
唐松灵愣住了,他没想到苗韵突然提转学的事。
细细看着她苍白的脸道:“没关系的,您把我弄来上学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听奶奶说您再嫁了,虽然到现在还没见到名义上的继父,但我也猜得到,应该是他帮的忙吧?”
他牵了牵嘴角,浅笑了下:“既然您已经有新的家庭了,再为我浪费过多的时间好像也不太好,也就一年半左右,很快就过去了。”
苗韵听着,只觉得心揪着疼,眼前的少年已不是七八年前追着她叫妈妈的小孩,也不是那个漫山遍野疯跑的半大小子,他懂事了,却也无形中拉开了他们母子之间的距离。
冰场相约
唐松灵在家休养了几天,身体渐渐恢复过来,只是胃还不太好,一日三餐得按时吃。
苗韵勒令他这段时间不许再去兼职,只能在家闲呆着。
左右也没什么事,就想着高二下学期要把高三上学期的内容上完,节奏势必会加快。正常节奏下他想保持好一点的成绩都有些费劲,节奏一快就更不行了,琢磨了下,从旧书市场买了课本先预习着。
年过完到现在,再没下过雪,京城的冬天也难得有个好天气。
唐松灵搁下笔,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震动的手机,是路政儿发来的信息。
[听说你前几天让人给揍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发完又觉得自己很傻,池律和路政儿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不知道。
[听律哥哥他妈妈说的。]
[哦。]
[怎么样,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
[那正好,我今天约了人出来玩,你也来吧。]
唐松灵愣了下,有些为难[算了吧,我就不来了,你好好玩。]
[干嘛不来,闲着也是闲着,我现在请不动你了是吧?]
这句话着实给唐松灵惊着了,琢磨了下赶紧回[你别这么想,我就出来,在哪见面。]
地址很快就发过来了,唐松灵点开看了下,离得还挺远,得立刻走,不然时间来不及。
随便收拾了下,确定脸上淤青都消没了才赶紧出了门,一路公交地铁各种换站,下了公交又蹬了十几分钟共享单车才到地方。
“唐松灵——这边这边。”
虽然离得远,但街上没几个人,唐松灵隐约听见路政儿的声音,一回头,整个人瞬间定在原地。
池律怎么也在?
短短几秒他竟然生出要逃走的想法,但人都到这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你该不是骑自行车骑来的吧?”路政儿一脸震惊。
“不是,就骑了十几分钟,你们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
“也没有。”
唐松灵顿了下,硬着头皮对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池律笑了下:“池律,好好久不见。”
“嗯。”
池律扫了眼唐松灵,平静的好像前几天救人的不是他。
路政儿一脸懵逼:“好久不见?律哥哥不是十天前刚救过你吗?”
唐松灵瞬间窘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张了张嘴,结巴道:“啊也、也对”
“政儿,这位是?”
两个个子高挑的男生从池律身侧探出头来,满脸问号。
“哦,忘介绍了。”路政儿一拍大腿,一把拽过还在愣神的唐松灵,“他是我同桌,叫唐松灵”
“这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她指了指留着寸头的男生,“他叫孙启儒,带眼镜的这个叫李生。”
唐松灵还是第一次和陌生人玩,有些放不开,草草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开口。
大冷天无缘无故被拉出来,大家都缩着脖子兴致不咋高,最开心的人当数路政儿,一脸兴奋地凑到池律跟前道:“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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