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骋野没再说话,手撑着额角陷入了沉思。
“行了,我知道你爱我爱的无法自拔,但你这个眼神看的我心里发毛。”俞思齐将外套丢到床尾,毫不客气地脱鞋上床,“往旁边挪一挪,给我让个地。”
季行简抿着唇,稍稍垂下眼睛给俞思齐让了个位置,迅速瞟了眼霍骋野,低声:“俞思齐……”
“谢”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俞思齐堵了回去:“想谢我直接转账。”
“……手机在家里,回去给你转。”
—
半夜,季行简迷迷糊糊醒来去厕所,刚掀开被子,一个喑哑的声音传入耳中:“去哪儿?”
沙发边的落地灯倏然亮起,散发着柔和地光芒。沙发上的人站起,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季行简笼罩。
季行简努力睁开眼睛,对上霍骋野深沉墨黑的眸子,下床的动作微顿,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我、我去厕所。”
闻言,霍骋野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不动声色地将拖鞋递到季行简脚边。
“……”
季行简怔愣着坐在床边没动,迷茫地看着他。
当他的手碰到他脚踝,季行简本能的往后缩了下,像是受惊的兔子满眼警惕。
“别动。”alpha的嗓音轻柔而小心,动作也极尽温柔,像是怕碰碎了什么。
他在帮他穿拖鞋。
“好了,去吧。”
季行简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僵着身子绕过他去了厕所。他不太理解霍骋野干嘛突然这样,怪吓人的。
厕所并不隔音,外面的人可以听到水声。季行简意识到的时候顿感羞耻,又不能中途停止,只能涨红着脸赶紧解决完,洗手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镜子,发现自己脸红的不像话。
冰凉的水敷在脸上,季行简打了个寒噤,睡意全无。
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季行简发出舒服的气声,原本背对着他的俞思齐无意识的嘟囔了句什么,翻过身在他脸上摸了半天,又靠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砸吧着嘴说:“宝儿我想吃铁锅炖大鹅。”
“……”季行简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塞进被子里,轻声哄道:“好,明天中午带你去吃。”
睡梦中的俞思齐勾起嘴角,手搂着他的腰一脸餍足:“爱你——”
霍骋野抿着薄唇,不悦地拧起长眉,有种想把俞思齐从季行简身上扯下来丢到雪堆里埋起来的冲动。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俞思齐发出微弱的鼾声,季行简微微偏过头,却再次与霍骋野四目相对。
他为什么一直看着他?
是因为没地方睡吗?先前让他走了啊,是他自己不走的。
“……那个沙发可以拉开变成小型单人床。”季行简摸了下鼻子小声提醒。
霍骋野似乎“嗯”了声,却没动。
算了,他爱怎么样就怎样吧。
收回视线,季行简背对着霍骋野开始数羊,数到了九百多只依旧没什么睡意,总觉得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霍骋野该不会真的还在盯着他吧?
好奇心一旦冒出来很难被压下去,犹豫半晌,季行简假装不经意翻身,略微掀开眼皮。
alpha果然还在看他。
“睡不着?”
听到霍骋野的声音,季行简脊背瞬间绷紧,手指无意识抓紧了被子。
他自认为动作很小很自然,霍骋野是怎么发现他没睡的?
咬了下唇,季行简反问:“你怎么不睡?”
“怕你趁我睡着跑了。”语气有些幽怨。
季行简被噎了下,“我不跑……你睡吧。”千万别再盯着他看了。
——
第二日季行简又被安排做了全身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
得知季行简要跟霍骋野回去,俞思齐破天荒地没有生气,只说了句“你想清楚了就行。”
路面积雪很厚,没过脚踝,医院的后勤人员正忙着铲雪。
天空湛蓝,晴朗无云,阳光在白雪的折射下有些刺眼,给人一种户外很温暖的假象。
“嘶——好冷,我要变成冰棍了。”一开口满是白气,俞思齐跺着脚搓手哈气,他来的时候穿的薄,在外边站了一会儿鼻子都冻红了。
“过来这里。”季行简拉开遮到大腿的宽大羽绒服,将瑟瑟发抖地俞思齐包了起来。
俞思齐抱着季行简吸了吸鼻子,余光看到霍骋野正盯着自己,没好气的哼了声,故意用下巴去蹭季行简的脖子,亲昵地不行。
看到霍骋野脸色逐渐阴沉,俞思齐莫名觉得心情舒畅,“宝儿,我饿了。”
“你昨晚不是说想吃铁锅炖大鹅吗,一会儿带你去。”
俞思齐一愣:“我说了吗?”
季行简微微勾起唇角:“嗯,梦里说的。”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俞思齐搂紧了季行简的腰,不理会旁人的目光:“雪橇什么时候安排,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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