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般牛逼,他是真牛逼,旋风螺旋转圈360度的牛逼。他居然能把林夜气成这样。
要不是教养拽住了林夜的理智,他怀疑林夜会大骂他一场。
“算了。”
“对不起。”
两人又一次同时开口。
江逢咬着下唇,心里因为“算了”两个字沉了下去,想好的腹稿也懒得说,他抽回手,自暴自弃道:“我没事,小病而已,没什么好说的。家里没别人,你不用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林夜看着针管里回流的血液,皱着眉将他的手抓回来,“算了的意思是,既然怎么说你都不听,那以后只能我把你盯紧一点。”
林夜曲起指节,敲了敲江逢的榆木脑袋,“还有,不要老是把我当成外人。我们结婚了。”
他叹了口气,极其轻微地说:“干脆把结婚证挂起来裱墙上好了,免得你老是忘记自己有老公。”
被子下的手攥紧床单,江逢轻声提醒:“可我们只是演戏。”
他昨晚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公司上市很重要,他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会陪着林夜,扮演恩爱的伴侣,直到公司成功上市。在那之后,他们就两清。
生着病的脑子很迟钝,江逢没注意到林夜拨错了电话,又慌乱地挂掉重播。
林夜心里也乱。他开完会,就看见阿姨发来的消息,说江逢没吃午饭,连房间都没出过。
他让阿姨敲江逢的房门,又没有人回应。开门一看,江逢烧得连意识都没了。
努力了这么久,江逢的世界却连扇门都没给他开。昨天明明相处得很愉快,一遇见事,江逢又缩了回去。
他家宝贝,真的好没安全感啊。
电话拨出去,林夜开着免提将它放床上,腾出手轻轻揉了两下江逢的脑袋,“演戏就演全套。人前一副样子,人后一副样子,会得精分。”
揉顺手了,还拍了下江逢的头,颇有深意道:“真正的演员,要完全忘记自己的职业。沉浸式演出。”
江逢将自己的脑袋从他手底解救出来,绷着脸整理乱成鸡窝的发型,吐出一个字,“喔。”
这声“喔”怎么听怎么不服。林夜啧了一声,现在的孩子也太难骗了。他斟酌片刻,换了种说法:“你也可以认为是,和我谈一场沉浸式恋爱。”
谈半年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江逢没忍住吐槽,“渣男。”
林夜被他认真不已的语气戳中萌点,笑出了声。
早就接通却一直被忽略的手机试探着发出声音:“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二位在下班时间打我的电话是为了撒狗粮吗?如果是,我不得不提醒林总,除了加班费之外还需要支付我一定的精神损失费,人身攻击费。费用还是打到上次那张卡上,谢谢。”
天降巨财,不坑不是人。
林夜:“录音了,等会就去立案。”
对方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什么案?”
江逢幽幽回答:“诈骗案。”
“……”对面沉默两秒,咬牙切齿,“我恨你们。”
“等会儿恨。”林夜翻动着医药箱,问,“输液时血液回流怎么办?”
对方被阴了一波,语气很差:“拔针重新输液呗,还能怎么办。”
林夜:“三。”
对面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夹着嗓子,“欧尼酱,我这就手把手教你怎么拔针喔,啾咪。”
林夜拿针的手一顿,嫌恶地皱着眉,似乎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江逢看戏看得乐呵,就差把瓜子了。
等林夜握着他的手,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地为他拔针时,看戏的心思就跑到了九霄云外。
江逢盯着林夜长而翘的睫毛,开始认真思考林夜的建议。
和林夜谈一场半年为期的沉浸式恋爱,好像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林夜握住针头,指腹擦过他的手背,“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我不怕疼。”
“嗯,我怕疼。”
江逢眨了下眼睛。脑子里有个要命的想法成型。
如果林夜认为他们在谈恋爱,那林夜的意思应该是,他怕他疼。
手机卑微出声:“算我求你们,给我个面子,等我走了再秀。”?
怕成负的了
重新换好针,林夜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手机无所事事,跟江逢聊了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屿。经常给你看病那老头子,是我爸。”
“你好。”熟悉感越来越强烈,江逢没忍住,问,“我们是不是见过,你的声音很熟悉。”他听声识人的能力还不错,唯一一次翻车是接到林夜妈妈电话那次。
何屿沉默片刻,尬笑两声,“可能,应该见过吧。”
近一个月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江逢很快就想了起来,“医院里说自己习惯观察病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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