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何谓说的话吗?”
江逢还在想到底是哪一句话,后脖颈就被人握住。
脑袋被一股温柔又强势的力量提溜起来,下巴也被林夜的右手捏住。
江逢大脑空白,下唇被人含住。
林夜,在亲他。
更确切地来说,是在啃他的嘴唇。
现实场面和虚拟梦境重合,江逢难耐地哼了一声,环在林夜腰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
“最好的办法,还是进行唾液或者体液的交换。”
何谓的声音在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响起。
感受到林夜进一步的动作,江逢瞪大了眼睛,猛地推开他。
他用手背抹了把嘴唇,慌张都写在了脸上。
第二次了,这是林夜第二次亲他了。
上次可以说是以外,那这次呢?
关于林夜比电线杆都直的传言是假的吧。
江逢脑子里很乱,一半在生气,一半还在茫然。
为什么啊,林夜为什么要亲他?
“江逢。”
躲开林夜想要扶他的手,江逢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别开头,“我没事了,你先别碰我。”
林夜往后退了几步,让出安全距离,掩去眼底的落寞:“晚饭在桌上,你吃了早点休息。”
“知道了。”
在原地待了很久,江逢都缓不过来。林夜的话也被他当成了耳旁风,吃饭早就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江逢睁眼到天亮。花了一晚上时间,为林夜找好了托辞。
昨晚一定是个意外,林夜只是心肠好,看见他太难受了,一心软就选择了自我牺牲。肯定不是故意亲他。
林夜确实不是。
他看着江逢痛得声音都在发颤的样子,又急又恼,什么想法都没过脑,就这么把江逢亲了。
等反应过来时,他刚被江逢推开。
江逢抗拒的样子让他被一盆冷水从头淋下。
错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了一晚上,只想出了最差的补救方法。
江逢洗漱完,收到了两条未读消息。
【y】:昨晚的事,抱歉。
【y】:诊断结果出来了,何谓很快到。不舒服别硬抗,第一时间找他。?
别扭
这两句话怎么看怎么诡异。
握着手机站了半小时,江逢回了句“知道了”。
对面没再回应。
家里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动静。
他一直清醒着,居然连林夜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跟林夜说的一样,何谓很快就带着一沓检验报告单和一堆药来了。
“所有药的服用方法和剂量我都写在单子上,江先生记得按时服用。”何谓嘱咐,“前面一个月,你还是不适合见太多陌生人。”
江逢记下,“我知道了。”
何谓:“药只是专家组根据以往病历配的,收效不会太好。”
“嗯。”
“你和林少爷闹矛盾了吗?”何谓没忍住问。
这么明显吗?
江逢纠结片刻,选择了否认。
何谓追问:“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们了,既然没闹矛盾,怎么突然又要吃药?”
他是不想给江逢用这些药的。是药就会有副作用,江逢的情况太特殊,他不敢冒险。
收到林夜的消息后,专家组连夜选出一套无功无过的治疗方案。这些药只能让江逢在犯病时不那么难受,治疗效果约等于无。
“是我不想麻烦他。”江逢小声说。
“林少爷不是怕麻烦的人。我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你。”不然也不会让他加那么多次班。他的一把老骨头,都快累散架了。
在意什么在意,江逢倏地站起身,“何医生,我送你吧。”
何谓拎着公文包婉拒了他的要求,走时还不忘重复嘱托:“记得一定别随便出门,吃了药有什么反应都要告诉我,实在不行记得找林少爷。林少爷才是最管用的。”
江逢将药都收到卧室,拿起手机几次,都将给林夜发消息的冲动按下去了。
算了,反正何谓会告诉林夜他的情况。
他脑子很乱。给林夜想好的托辞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如果林夜真的是因为喜欢他才亲他,那他该怎么办呢。
江逢不知道。
除去友情,他对亲情和爱情的态度都很淡泊。
受父母的影响,他不相信这两样东西,也不允许自己沉沦在它们中。
面对追求者,他从来都是拒绝远离的态度。
要是林夜跟他挑明,那他也会那么做吧。
这种念头出来的瞬间,江逢有些遗憾。以后再也抱不了林夜了,那是他待过最舒服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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