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儿啊。”卫景和仰天长叹,“心情不好,泡个吧算了。”
刚将江逢放在副驾驶上,人就醒了过来。
林夜放低声音哄他:“再睡会儿。”
他怕开车时江逢会闹着要抱,特意把人哄睡了才带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江逢摇头,“不。”
他张开手臂,“我难受,要抱。”?
我不记得了
林夜无奈地揉了把他的脑袋,“回家再抱。”
“现在抱。”江逢坚持,并使出杀手锏,“老公。”
放在平时,江逢断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可是他生病了,还是皮肤饥渴症这种怪病。这让他心底对与人亲近的渴望到达了巅峰。
他的世界只剩下一个人,他想和这个人一直不分开。
林夜对这声老公没有丝毫抵抗力。他将人抱回怀里,打开了后座车门。
最后,是周南接到通知,将车子开回别墅。
车库。
周南跟着林夜下车,小心翼翼道:“林总,今天的会议……”
林夜说走就走,周南联系不上人,今天的工作都被打乱了。
江逢在他怀里睡得很香,林夜又将他往怀里搂了搂,说:“往后堆,将新的排期发我邮箱。”
“好的。”
周南目送他们回家,觉得外面的传言不可信。
他们家老板,对自家丈夫明明重视得不行。
安顿好江逢,林夜给何谓打了个电话。
“为什么江逢的症状只有和我在一起时才能缓解?”林夜开门见山地问,“而且才检查出来的病,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刚刚给江逢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他满身的红斑。他没在江逢身边时,江逢该多难受啊。
对面沉默十几秒,道:“应该是因为江先生的病情比较特殊。林少,我需要在给江先生做完血液检测后,才能确定。”
林夜皱着眉,还想说什么。
卧室里冷不丁传来一声闷响。
“知道了。”他快速道,“明早过来。”
不等回应,他挂断电话,拧开门把手。然后和坐在地上的江逢大眼瞪小眼。
还好家里铺了地毯。
林夜走近,将他公主抱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被绊倒了。”江逢搂住他的脖子,“醒过来没看见你。”
林夜将他放在床上,用被子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手痒挠了下他的下巴,“一会儿都离不了人?你还是小朋友?”
江逢舒服地眯了眯眼,没否认,“你一走,我就不舒服。”
林夜沉默地揉他的头发。
半晌,他说:“我不走,安心睡吧。”
得到承诺,江逢慢慢沉入梦乡。
一夜好梦。
手臂传来刺痛,江逢发出一身梦呓,下意识抽动手臂。
然后……他就被疼醒了。
何谓麻溜地用蘸着酒精的棉花按住他正在出血的针孔。
江逢懵了。
他斟酌片刻,道:“嗨,你抽我血呢?”
何谓点头又摇头,说:“还没开始,您就醒了。”
江逢:“这是何意?”
何谓解释:“您的病症有些特殊,我需要取您的血进行化验,才能确定治疗方案。”
他将沾满血液的棉花扔进垃圾桶,重新取出一支新的针管,“江先生,麻烦您不要乱动,配合一下。”
江逢伸出完好的右手,“喔,好。”
说话间,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林夜的下巴上挂着没擦干的水滴,像是刚洗了把脸。
他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的酒精棉,很认真地问:“你是庸医?”
何谓为自己辩解:“……我看江先生睡得这么熟,不忍心叫醒他。”
林夜冷冷道:“嗯,所以把他扎出血了。”
何谓:……
江逢无所谓道:“没事儿,大男人,就这种程度的伤口,约等于无。”
“对了,谢谢你把我接回来。”
林夜听着他话语里的疏离,那句“不客气”怎么也说不出来。
抽完血,江逢将袖子放下来,伸了个懒腰,余光看着林夜修长的身影,随口问:“你怎么还在?”
林夜坐在床边,“不是你说的,你离不开我?”
他还穿着西装,乍一看,人模狗样的。
江逢偷摸欣赏了会儿美色,嘴皮子动得飞快:“我什么时候说过?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这么肉麻的话我怎么可能说得出来。林大少爷,编故事也编得像一点儿行吗?”
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是谁老公老公地叫着,一直缠着他撒娇,不给抱就可怜巴巴地撅着嘴巴。
这些话林夜藏在心里,只是简单道:“没编,你昨晚说的。”
“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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