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和单手撑着下巴,优哉游哉听完,对刘光说:“既然有人举证,那就要查。刘光,这事交给你了。”
刘光行动效率很高,当即拨了几个电话出去,不出三天就会有结果了。
朱经理已经傻了,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走向。
接着,周景和又看向凳子上如坐针毡的胖子,忽然咧嘴一笑:“喂,肥猪。”
“刚才你用得那只手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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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老张几个人走了老远老远,直到再次晒到炽烈的太阳,他们才如梦初醒。
“刚才……那个周总是不是摸桐桐头了?”老张不确定的问道。
李大哥两眼发昏,周总这个狠人居然当场笑眯眯的卸人胳膊,给了他极大的视觉冲击,他这会儿脑子糊涂,只能含含糊糊的说:“是、是吧?”
也就是到了现在,他们几人才终于回过味来,感情这个了不得的周总大老远纡尊降贵跑来那个小小的办公室亲自处理这事,为的就是给桐桐撑腰。
回想刚才桐桐在办公室里嚷嚷着说要摇人却没人信他,大家一下子都沉默了。
谁也没想到,黎耀桐居然真的摇来了人,还一摇摇了个最大的过来,半点水分都没有。再想想曾经那双被他们当做假货的三万五名牌鞋,老张眼皮一跳,扯了扯嘴角,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咱桐桐,不能真是谁家有钱小少爷吧?”
李大哥满脸懵懂,比他还茫然。
人都走后, 黎耀桐转身赶紧查看裴柯的伤。之前只顾着吵架,都没留意裴柯纱布包扎的伤处又开始出血,他一边自责, 一边忍不住抱怨:“你怎么早不说啊!”
裴柯眼眸低垂, 一副听任责备的模样。
“我带你去医院!”黎耀桐着急, “你这个人真的是……我要是没看见,你是不是就当无事发生?”
裴柯摇头。事实上, 如果不是刚才黎耀桐提了一嘴,他压根就没觉得伤口裂开了, 当时他满心想着打死那个胖子,没有察觉到伤口的疼痛, 不是故意隐瞒。
周景和在旁边简直没眼看,要说黎耀桐打小就是娇宠着长大,只有他给别人气受的份,怎么到了裴柯那小子身边就一个劲的往上贴, 那不值钱的样儿要是给黎惜竹见了, 那不得气死?
“行了行了。”他没好气的开口, 提醒那两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自己还没死,越发觉着自己就是个冤大头, 被黎耀桐搬来搬去当工具使唤,偏他还只能认命,有苦不能说:“我看那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重新拆线缝一下不就行了?”
大惊小怪。
黎耀桐听了他的话十万分的不满,“那你快点开车呀!”
周景和:“……”
妈|的。
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黎耀桐能这么不把他放眼里,但凡换个人早死八百年了。
因此, 周景和憋屈的把车开来,又给那俩货当起了专职司机, 一路任劳任怨送到医院,还没法有半句怨言。
他们挂了急诊,护士查看了伤口,把裴柯狠狠教训了一顿,“年轻人怎么这么冲动?再怎么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呀?”
“就是!”黎耀桐在旁边帮腔,仿佛不记得刚才裴柯是为了谁拼命。
裴柯在他脑袋上轻轻戳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护士姐姐动作麻利的重新换药拆线,又叮嘱回家按时吃药休息,再三强调绝对不可以再打架,看出来对裴柯不爱惜身体的举动很愤慨。
裴柯被劈头盖脸一顿数落,手臂换了新的纱布,好像伤口没那么疼了。
反正都出来了,两人正好转去病房区看望老王。;老王明天就可以从icu转出来,现在身体各项指标已经趋于正常,接下来只要好好修养,以后没有大问题,只是不能做体力活而已。
坐电梯一路上了十二楼,刚好碰到赵长山拎着水壶打水回来,黎耀桐于是顺便把今天在食堂发生的事说了。
怕赵长山责备老张他们,黎耀桐连忙补充道:“不是他们的错,是我先动手的。”
赵长山一拍桌子,骂道:“我就知道,姓周的死肥猪准要趁我不在搞事!打得好!”
平时他管教手下的民工确实严格,但也不是真的怕事,这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要是还不还手,他以后在工地怎么混?
更何况,姓周的还挑黎耀桐下手,那真是自己找死,就算老张他们没帮忙,他回去后也是要算账的。
“你没受伤吧?”赵长山仔细盘问了几句,又看裴柯新换的纱布,叹气道:“我这边走不开,难为你们了。”
“胖子是冲我来的,这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黎耀桐笑眯眯的说:“不用了,我都解决了。”
赵长山听说他把周景和都搬来了,眼睛瞪老大,不住痛快的拍着自己大腿:“妈|的这就叫恶有恶报!”
“朱经理可不只是吃回扣那么简单,他还贪了工程款呢!据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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