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安逸天给自己打电话,估计是出来了,那他也赶紧回去吧。顺着这条小路下去也没差,反正条条大路通罗马。
抚平手机上的碎屏渣子装进裤兜顺着这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继续下走。
安逸天同样到了这条小路,只是天不遂人愿,刚一踏入,倾盆大雨顺势而下。把相隔不远的五人淋成了个落汤鸡。
幸得安逸天离道观不远,又反回买了两把油纸伞出来。望着水雾倾盆的小路,电话更是一阵忙音,心中不免急躁了些。
这大雨下的又急又猛,把唐绒浇傻了:“不是吧大哥,我不就没好好拜一拜嘛,您至于这么小气吗!”
他这连半山腰都没下呢,现在回去也不靠谱,路滑危险,环顾四周只看见不远处除了个破败的亭子再无其他躲雨的地方。人有一处倒霉必定处处都不顺心,五十米不到的路程,唐绒顺坡下去还能滑了石子崴了脚。他都快怀疑自己要命绝于此了。
大雨来势汹汹,可过了十几分钟又转成中雨淅淅哗哗的下,安逸天走了十多分钟才在水雾弥漫的山腰看见那一抹绿色显眼的亭子。
亭中的青年,蜷缩在那一处干净的地方躲雨,终于找到了,安逸天堵在胸口的石头才重重落下。
“怎么样?还好吗?”
“安逸天?”唐绒红肿的眼睛被迫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鼻尖一酸,莫名委屈,哭腔正浓“你怎么了来了?”
安逸天拿出纸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泪水和雨水:“打你电话打不通,怕你出事。你腿怎么了?”
“早知道我就好好拜了。不然也不能这么倒霉。”唐绒哭累了哽咽道,“刚刚下来扭到脚了。手机也摔坏了。”
安逸天看刚没看住的小孩就落到这番境地忍不住调侃道:“是够倒霉的,不过这不能一直躲,道观有厢房能在那里住一晚。”
“那我挺重的,你要是背不动就把我放下来。”
唐绒接过雨伞,趴到面对自己的宽厚背脊上,安逸天肩上衣服颜色比其他地方深了些估计也被淋到了。
流氓
他浑身透心凉,安逸天身上却暖洋洋的,热量的传递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而且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麻烦别人心里同样是过意不去。脸颊贴在安逸天颈侧,鼻音微重闷声道:“等明天雨停了我一定去真人那好好跪一跪。”
安逸天虽然背着个人,但步伐依旧稳健只是耳畔突然呼出一股热气,让他的耳朵也跟着烧红了些,生咳一声,别开话题:“别多心。这天本来是要下雨的,只是没想到下这么快。电话卡在就没事。”
唐绒嗯了一声,只是手臂收紧了些,不再说话。
上山路程艰难了些,半个小时才回来。小道士收拾出了两间离后门最近的一间厢房,备下了两盅红糖姜汤。
厢房内升起了炉火,驱散了外头的寒气,安逸天叫住要走的小道士:“小师父,我朋友脚踝扭伤了,这里有药吗?”
“有的,观里不少师兄弟上下山难免扭伤有专门的药膏,你们先简单清洗下防止伤口感染。”
“麻烦了。”
红糖姜汤味道辛辣甜腻,在肚子里更是烧热,唐绒苦着脸喝完又下了好几杯茶水清口。
安逸天这边刚给安怡他们通完话,得知已经回到房间才安下心来。告诉他们只能等下完雨才能回去。
小道士跑的勤快,送上一罐药膏过来交代好后又小跑着回去了。
药膏是淡绿色透明膏体,一打开浓重的草药苦涩的味让两人同时皱起眉头。
“谢谢,我自己抹吧。”说着就要去拿药盒。
安逸天抬手躲过了唐绒的手,挖了一块按在手心:“我来吧,你多喝点热茶。”
“哦。”唐绒顺从低眉,小声吸溜着滚烫的热茶,水汽熏热了眼睛,愈发暗淡,“你说会不会是我不孝顺老天爷看不过啊。”
冰凉的药膏按揉在踝关节处,叮的唐绒皱眉下意识地躲闪,却被安逸天强制按住,动不得分毫:“为什么这么说?这也不是你想的。”
唐绒顶着红肿的脚踝,深吸一口气最终和盘托出:“其实,我不算完全孤儿,我爸爸死了,但是我妈妈还在,不过她小时候把我扔到孤儿院我就当她死了,但是最近我老是见到她,她过的很好,有爱她的丈夫和儿子,然后她就想来找我让我回去,我拒绝了,今天我还把她给我的东西弄坏扔了,这神仙真人的地盘,说不定真的有神仙看见,警示我呢。”
安逸天闻言停手,看着榻上脆弱又深陷自我怀疑的青年:“你觉得何为父母?”
唐绒歪头思考片刻,不确定问:“生我养我?”
“只生不养,故意抛弃你觉得如何。”
“其实我也这么想过,所以我就功过相抵,她生了我又抛弃我,我不去追究她去负责,只要能自己安稳度日,扯平了。如果她能同我一样想就好了。我一直过独居生活再让我去和什么家里人相处,我会难受死的。”
“那你现在对你妈妈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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