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亦安真的出事,那他恐怕会失去所有活下去的勇气。
这辈子欠周亦安的已经还不清了,如果这次真的只能活一个,那么,他一定不能让周亦安有事。
生死一瞬!
海城郊外,废旧疗养院,大雨洗刷过的天空格外明亮。
“醒了?吃点东西。”眼前一片混沌,白榆看他仍旧没有好脸。
“吃吧,今天一切都会结束,到时候我就会放你离开。”周傅辛搬了张凳子在白榆面前坐下。
手里拿着面包和矿泉水。
“别这么看我。”他粲然一笑,嘴角是掩饰不住的扭曲:“搞得好像我罪大恶极一样。”
“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在哪,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要的就是他来。”
无视白榆眼中的仇恨,周傅辛对着自己自说自话,“你不会真以为,我只恨周亦安吧?”
“还是你觉得,没有我,周荣天能轻轻松松被你们送进监狱?”
“徐靖是你弄死的?”白榆牟定的问道。
恶鬼的耳语,轻声却致命:“我不仅要弄死周荣天,我还要弄死周亦安毁灭周家!”
“他来,就一定会死。”
“白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周傅辛想要摸摸他的脸,手伸到一半,心突然被白榆厌恶的眼神刺痛。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作为周亦安的弱点,你的确帮了我。”他喉结滚动,在针管里的液体推进白榆身体让他再次陷入昏迷前,远处传来的声音缥缈无踪:“我有想过让你同我一起被炸死。”
“可临了,我却还是有些舍不得……”
尘封已久的恩怨开始对垒,冲突一触即发。
这里曾是周家出钱投资的疗养院,自从当年那场大火就彻底荒废,四周林木环绕,杂草丛生。
保镖拿着枪站周亦安前面,替周亦安挡住了大半个身子,两方皆不是善茬,黑眸微沉,几米开外的距离还能感受到如有实质绝不掩藏的杀意。
蔓延出红血丝的眼,只一心一意念着白榆。
“周亦安,没想到你为了白榆还真敢来?”周傅辛温和一笑,颇有暗示意味的看了眼身后的房间。
周亦安冷冷一笑,“人呢?我要见他!”
寂静荒凉的疗养院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周傅辛不慌不忙的弹去衣服上的灰。
“周亦安,你说你那发疯的妈在谋害人命以前,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也会陪着她下葬呢?”
“把你的狗嘴闭上!”周亦安脸色黑沉,“周家一切恩怨与白榆无关,赶紧放人!”
周傅辛满脸疯狂哈哈大笑,拍掌的声音在空旷的疗养院里显得异常诡异,他将头偏向旁边,“人就在里面,我绑架他无非就是想引你来,有胆子你就进去!”
周亦安无视他的挑衅,脚步快速的走到紧闭的房门前,一脚踹开。
空旷的破旧房间,男生双手被牢牢绑在后面,熟悉的衣服布满脏污的血渍,头发凌乱,嘴里塞着布条,曲折背面朝着他。
保镖想上前将人扶起来,却被周亦安拉住衣角,情况明显有些不对,保镖紧了紧手里的枪。
地上的少年动了动,周亦安突然保镖旁边一推,“躲开!”
砰砰!
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地上的人迅速挣开丢下绳索,利落掏出腰间的枪,哪里有半分受伤虚弱的样子!
偷梁换柱!这不是白榆!
然而周亦安比他更快,瞬息之间,一颗小小的子弹已经穿过眉心,毫不留情,男人神情越发狠厉。
他带的人发了狠,不到片刻地上就躺满了周傅辛的手下。
“哈哈哈哈哈!”周傅辛在旁边笑弯了腰,面对手下的死伤,半点不眨眼睛,“可惜啊可惜!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替代品…”
周亦安一脚踹在他的胸上,反手一抵,俩人你来我往,周傅辛明显落了下风,被人抓住时机踹倒在地。
男人扼住他的喉咙,呼吸难当脸色发青,五官写满挑衅和扭曲:“嘶……哈哈……你猜……他在哪儿?”
周亦安抵了抵腮帮,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咳咳…正好同归于尽,不是更好?”周傅辛嘴角挂着血,嚣张挑衅道:“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
周亦安黑眸微眯,看着面前疯疯癫癫的人,满脸恶心,“一群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你妈当初为什么来疗养院?我想你心里也很清楚。”
“ 真以为鸠占鹊巢成了凤凰?”
“ 结果呢?”
“ 搭上自己的老命,要我说,就是活该!”
“闭嘴!”周傅辛狠狠挣扎怒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自愿的!没有你妈她就不会死!”
白榆手心爬满冷汗,紧绷的神经溢出满脸冷汗,他不知道周亦安是否已经遇险,一切只能往好的方面设想。
他醒来,就是被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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