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以前怎么样,就刚刚在洗手间,周亦安还像猥琐男似的偷袭他。
白榆敢打包票,周亦安这王八蛋一肚子坏水,肯定是在心里算计着什么。
他抖了抖身躯,企图将全身溢上来的鸡皮疙瘩通通抖掉,然后赶紧离开。
可惜。
天不遂人愿。
最后他还是被路晏这王八蛋给弄上了车,然后路晏被周亦安一脚踹下了车。
车上,气氛非常之诡异。
白榆不甘不愿的坐在后座,身躯一直往车门这边挪动,尽量离周亦安这个神经病远点。
周亦安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他嘴角扯了扯,突然问道:“看你同周傅辛相处挺好的,谈多久了?”
白榆将手抄进裤兜,黑黑的短发透着股野性难驯,转头就撞进他阴冷晦暗的目光里:“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周亦安问。
白榆扯了扯嘴角,渐渐没了耐心,习惯性的怼到:“话怎么这么密,你烦不烦?”
紧张的气氛突然被打破,他语气野,又带着欠揍的懒散。
白榆吼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急忙忙闭嘴,小心翼翼去瞅周亦安的表情。
男人皱眉,紧绷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亦安有些弄不明白。
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对他口出狂言,可唯独白榆不同,他竟然能从中体会一丝丝怀念感?
怀念感?
周亦安顿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神经病。
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榆看着窗外,或许是霓虹灯太过晃眼,他既然有些昏昏欲睡。
周亦安还在纠结,突然肩膀一沉,他意外的看了过去,少年靠在他的身上,黑亮的眼睛紧紧闭着。
他下意识放松身体,让白榆睡的更好。
等他反应过来,举起手想一掌将面前的脑袋推开时,突然不忍,手掌破天荒的落了下去,附在白榆软软的头发上。
咬牙切齿的揉了揉。
周亦安的烟味不对劲。
男人看着窗外,黑眸里压着快要溢出来的情欲。
周亦安滚了滚喉结,周身气氛低沉,他最近感觉脑子浑浑噩噩,好似有一层薄雾笼罩。
烟瘾也越来越大。
他低头看了眼肩膀上的脑袋,忍着心烦气躁想将人推开的冲动,按下了车窗,扯了扯领带。
凉风呼呼地吹了进来。
周亦安闭着黑眸,坐在副驾驶的岳阳赶紧将手里的烟递给了他:“二爷,您拿好。”
周亦安动了动身躯,岳阳扭转身躯赶紧将烟给他点上,他吸了两口。说道:“你一天天不抽烟,东西倒是备的齐全。”
岳阳讪笑道:“我这不是怕您万一临时想抽,又不方便吗?这不,这就用上了。”
车内烟味慢慢弥漫,肩膀上的人猛然睁开眼了,狐狸眼傻傻盯着近在咫尺的性感喉结,眼中还有几分迷糊的惺忪。
一丝烟味溜进鼻腔。
白榆皱了皱眉,觉得烟味尤其呛鼻,意识开始清醒,大脑后知后觉场景有些不对,低沉戏谑地嗓音从头顶传来。
透着冷笑和暧昧:“睡醒了还舍不得起来?”
白榆瞳孔放大,瞬间清醒,一巴掌拍在周亦安的脸上,然后身躯刷的一下摆正,屁股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就差将嫌弃写在脸上。
淦!
怎么搞的?
他居然靠在周亦安这狗逼身上睡着了?
周亦安周身放着冷气,叼着烟,轮廓收敛,一股想要掐死他的凉意涌了出来。
“阿嚏!”
车里气氛瞬间冰冻三尺,寒风刺骨,周亦安脸色未变,却将车窗伸了上去。
车子刚行驶到目的地,白榆迫不及待跳下车,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他似的,赶紧往小区奔去。
周亦安坐在车里,黑眸紧紧盯着少年身影,嘴角突然邪气上扬,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白家。
白景城同白怀津坐在书房阳台下棋,看着不远处吊儿郎当跑回家的人,他喝了口茶,转头瞄了眼身后看书的江苑。
小心问道:“爸,周家那边最近乱的很,我们要不要再加把火?”
白怀津皱眉,从棋盘上抬头看了他一眼,面露嫌弃:“周家的事你少掺和进去,有时间想这些不如想想你自己,老太太身体不好,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
说起这个他就烦。
大的小的都不省心!
白景城嘿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棋局,原本打算放老头子一马,现在他不干了,随即拿起旁边的炮。
砰的一声!
隔子打将!
白怀津输了,拳头更是硬了!
白景城将胸前的长发粗鲁一甩,抬起屁股赶紧跑了。
白怀津气的咬牙切齿,小的小的赢不过,大的大的也赢不过,他难道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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