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容时从陆曦口袋里取出一张新的阻隔贴拍在他后颈。
如果这动作是alpha来做妥妥是性骚扰,但对象是容时的话,陆曦丝毫不怀疑如果他指甲没有剪到齐平,会直接手动把他腺体挖出来也说不定。
他不由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就听容时淡淡开口道:
“毕竟狗和苍蝇之间也有生殖隔离呢。”
“哎?我只是狗吗?至少也是狼吧……”楚星驰有些不满,但很快就摇着尾巴又凑了过来,“这味儿真熏得我头疼,那群alpha一定嗅觉有问题。”
猫道
容时轻哼一声没有回话。
楚星驰向来是个不给好颜色都能开染房的人,他眼睛转了转,在心底给陆曦的助攻点了个赞,捂着额头,演技拙劣地将头埋在容时肩膀。
“啊,头好痛,给我靠靠。”
容时嘴角抽搐,看起来很想把这厮用两根指头拎着后领口丢出车窗外的样子,不过碍于乘车不抛物的原则,他考虑了一下,决定暂且放楚少爷条小命。
结果这厮得寸进尺的本领简直登峰造极,安分了不到两分钟,微硬的发丝擦过容时的下颌,想小狗似的用鼻尖在侧颈处轻蹭了两下。
楚星驰深吸了口气:“你好香啊,有种玫瑰的味道。”
如果容时是oga,他这样已经可以被送去吃几天国家饭了,容时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你可以给岛上那家黑店打电话,问问他们洗发水什么牌子在家闻个够。”
陆曦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不仅自己信息素与楚家二少爷相斥,甚至还完全沦为了背景板。
怪不得这姓楚的找不到oga只能靠beta解馋,但凡是个oga都不会看上这种毫不怜香惜玉的alpha吧……
陆曦在心底恶狠狠把陆星驰的小人扎成刺猬,像是好转了一般渐渐收回表情,做戏做全套。
可惜车厢里唯三能观摩他表演的一个在认真开车,一个闭目养神,另一个恨不得拿个塑料布挂俩人中间,中间空的距离还能再坐个beta。
总之多亏了司机师傅强大的心理素质,这辆车有惊无险的开到了医院。
有钱就是处处便利,屁股还没离开车座,这个随便一个小感冒都要花四位数打底的私人医院就有接待站在车旁接人,服务态度就是供亲爹亲妈也不过如此了。
容时被推着拍了一打片,抽了三小管血做化验——虽然不知道摔伤能化验出什么东西来。
就连楚星驰都没跟上护士小姐热情服务的步伐,晕头转向地拉去也做了个化验,貌似是检测oga溢出信息素有没有对alpha生理心理造成什么影响,鬼知道这群alpha个个壮得和头牛似的,吸点信息素而已有什么好检查的。
兴许这就和卖保健品一样吧,把能找到理由消费的项目都叫惜命的有钱人花个遍。
容时终于从一个又一个项目中短暂脱身,轮椅都被换成全新电动的了,不过记的是陆家的账,羊毛厚不怕薅。
轮椅刚丝滑地转过拐角,迎面就撞上了陆曦,如果不是刚刚护士小姐介绍说限速15k/h,容时甚至想直接把速度调到最大把丫创死一劳永逸。
算了,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容时默念四子真经,操纵着轮椅绕过陆曦。
陆曦反而拦住他,低声笑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吗?”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轮椅从陆曦脚上压过,“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不是很正常么?”
“你凭什么……”
明明这次赢的人是我,你凭什么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作为底层人过了这么多年,凭什么还敢看不起我!
等你众叛亲离,孤独死去的时候,也能是这副表情么?
陆曦紧紧握住拳,然而容时已经滑着轮椅走远,只剩下个小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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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坐着轮椅的缘故,咪咪对他展现出难得的热情,窝在他腿上打了个哈欠,连这个人类摸它的肚皮都没亮出爪尖。
他掏出手机,给姓楚的发了条“到了”,过了没多久,门铃声急促地响起。
容时透过可视门铃看了一眼,门外的竟然是施以观,这道士或许是真能掐会算,猫还没在他身上卧热乎,就跟个闻到奶酪味儿的耗子一样来了。
“进来说吧。”容时拉开门,平静地看向他。
施以观没有任何铺垫,也没问他腿如何,直白道:“如果不想迎来灾祸的话,你最好先离开s市一段时间。”
他顿了顿,给对方一个充足的思考时间:“具体原因我也没办法说太多,但如果等到两天后师父回来,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他这点话说得颠三倒四,让人摸不清头脑,容时给站起身呲牙的黑猫顺了顺毛,直到施以观都有些焦急,才悠悠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我们不过两面之缘。”
施以观耳根泛上莫名的红晕,虽然表情没怎么变,但总觉得有点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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