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海莫朝她径步而来,越走越近。
眼看就要瞧见了……
屋内火烛明明,满是香暖。
窗外却风声大作,卷起漫天的枯草败叶。
司露一颗心砰砰乱跳,抓起那张信纸和龙佩,动作迅疾地藏到了身后。
却还是被呼延海莫瞧见了。
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呼延海莫靠近她,高大身形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藏什么了,拿给我看看。”
司露小脸唰得一白,“随便写的东西,不好给别人看。”
“拿过来。”
呼延海莫愈发觉得不对劲,一把握住她背在身后的手腕,扭到身前,将信夺了过来。
那一刻,司露脸上血色尽失,害怕地呼吸都快喘不过来了。
呼延海莫精通中原文化,如何能看不懂这封书信?
果然,呼延海莫读着这封信,又紧紧握着手中那半枚青玉龙佩,脸色骤变,沉得比屋外的阴云还要浓稠。
强夺
看完信后, 呼延海莫缓缓抬起头,沉沉的眸子几乎要将人吞噬,怒火中烧之下, 他一把将信撕碎了, 狠狠掷在地上,又举起那枚玉佩,死死抓在手中,满是愠怒地质问司露:
“这便是你们中原人口中的定情信物吧?”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 暴怒中, 掺杂着受到背叛后极致的沉痛。
“原来你心里,真的有旁人。”
本以为当日说到若她心有旁人会怎样时,她只是随口接得一句玩笑。
却不想, 竟然是真的!
呼延海莫恨得牙痒痒, 攥握成拳的指关节都不住得咯咯作响。
司露感受到了无边的危机,煞白了一张小脸僵在原地,腿迈不开一步,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连呼吸都艰难的。
只听、咯嘚-----
一声脆响。
司露心惊胆裂。
呼延海莫竟力道大地生生将那龙佩捏碎了。
碎片割碎了他的手掌,滴答滴答淌下鲜血,加上呼延海莫周身森冷的气场, 格外惊悚骇人。
他浑然不觉疼痛, 这远不及他心里的痛, 将那玉佩的碎片重重丢弃在地上,他冷冷笑着, 带着滔天的醋意。
“我当是谁, 原来中原的太子,世人争相传颂的贤德储君。怪不得你对他念念不忘。”
呼延海莫一步步朝她走来, 面容阴沉得可怕。
“你要做什么?”
司露终于反应过来一些意识,又被他的模样吓到,夺路便想往外逃。
可呼延海莫像一堵高墙,动作迅捷地将她的去路挡住,将她笼罩在身下。
司露惊慌失措,冷不丁被他捉住胳膊,他的手掌好比铁钳,将她抓得又牢又痛,扯着她往床榻上带,重重扔在了床上。
司露后背都快散了架,呼延海莫是真失控了,她完蛋了。
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顾不得后背的疼痛,挣扎坐起来,一退再退,缩到了床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无助到了极点。
她眼睁睁看着呼延海莫反身关上了槅门,拴上了门栓,将此屋变成一间困室。
关好门后,呼延海莫沉着脸,再次朝她逼近。
司露就像一只受伤后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兔子,可怜孤弱地缩在一角,没人任何退路,只好用一双泛红的眸子警惕的望着猎人。
她心若擂鼓,喘息不定。
知道自己今日是难逃一劫了。
呼延海莫逆光立在榻前,高大的身影似山、落下的大片黑影足以将她缩成一团的身子笼罩。
他目光冰冷地俯视着她,眉眼深峻,带着愠怒。
在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中。
开始大力扯开领口的扣子。
呼延海逻那个蠢货从前有句话倒是说对了,面对不听话的女人,有时就该撕开衣裙好好教训。
司露珍珠似的泪水不受控制得一颗一颗往下坠,面对发疯的呼延海莫,她第一次感到人生这么无助,自身这么弱小。
她该怎么办?
可来不及她多想,高大宛如猛兽的黑影便压制而来,在粗暴撕扯的裂帛之声中,司露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肤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屈辱和恐惧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惊骇得泪如雨下。
走投无路时她想到自保用的薄刃,可寒光乍现,还未触及呼延海莫的身体时,就被他发现,一把夺了过去。
呼延海莫征战沙场这些年,从无败绩,敏锐和观察都是一等一的,如何会被她这样的伎俩所伤。
而如此行为,更是激起了呼延海莫更大的怒意,他冷笑,气到了极点。
叮咚一声,匕首砸落在地,夹杂着呼延海莫低哑沉痛的嗓音。
“为了他,你要刺杀我?”
明灭灯影里,健硕坚硬的胸膛宛如一堵巨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手掌力气大得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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