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谈什么?”
方舒窈知道自己再?怎么躲,总归是和他在一个屋子里?,退开?了些距离便也不再?乱动了,只是眸中警惕之色仍旧明显。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沉重开?口道:“我并非真?正的?大梁公主,来?此的?目的?你也早已是知晓,我知我没有资格与你谈什么条件,但眼下我当真?不能留在这,我父亲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大梁还有众多追兵在抓捕他,父亲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你可否网开?一面,让我先行寻找到我的?父亲,待我安顿好父亲,再?回辽疆向?你请罪,到时候要杀要剐,我绝无半句怨言,任你处置,可好?”
卫司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似是想从她颤动的?眼眸中看出几分别样?的?情绪。
但他什么也没看见,眼前的?女人好似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却又倔强地抓着一根根本?没有支撑点的?救命稻草。
就好像当真?如她所说,一旦她的?父亲安全脱身,她落得任何下场都无怨无悔。
看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为了旁人如此轻视自己,卫司渊心?头窝着一股火,即使那人是她的?父亲。
联想到方舒窈原本?远赴辽疆的?缘由,那股火就越发在心?底乱窜。
不管她是为何缘由,总归她是没有半分想法要留在他身边的?。
默了片刻,卫司渊才沉声开?口道:“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本?事能与大梁抗衡,护你父亲周全?”
方舒窈一愣,怔然看着他,眸底满是迷茫和无助。
可很快,那抹不安又迅速在眼前消散,她执意道:“会?有办法的?,只要出境远离了大梁,大梁自无法再?追查到父亲,一路凶险,父亲年纪大了,我怎能放心?他一人。”
卫司渊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叫人听不出喜怒:“如今你父亲下落不明,你大海捞针一般又如何能确保自己定能找到他的?下落?若是当真?找到了,窈窈,你觉得我会?信你会?老老实实回到我身边来?吗?”
不会?。
连大梁都逃离了,她又怎会?回到这个更令她胆颤抗拒的?牢笼中。
她自来?到辽疆后就一直是满嘴谎言,放羊的?小孩没可能会?在被一次次戳穿谎言后,再?被人相信。
但方舒窈面上不显,仍是一口咬定:“你相信我,我定会?回来?的?,到时候要杀要剐……”
像是听不
下去她那套要杀要剐的?说辞了,卫司渊轻笑一声,打断了她:“小骗子,你的?谎言我听够了,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方舒窈惊慌地瞪大了眼,情绪骤然就要激动起来?,卫司渊却已是起身要走。
“身子还没好全就多休息一下,别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说完这话?,卫司渊已快步走出了屋中,仅留下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将方舒窈所有的?希望都击碎在此刻。
书?房内。
奔波小半日前来?禀报消息的?戎止听闻卫司渊方才发生的?事,不由有些诧异:“王后父亲的?事王不是早就在查了吗,怎不直接告诉王后?”
“不是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吗?”
戎止摸了摸下巴,献计道:“王后既然如此在意她父亲的?事,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如今她一门心?思想着逃跑,王只需将此事告知王后,念着父亲的?消息还未有下落,王后肯定会?安心?留下来?,等着父亲的?消息的?。”
卫司渊摇了摇头:“本?就是大海捞针,也不一定能找着人,还没有定论之前我怎可对她做虚假的?承诺,等事情有眉目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戎止抿唇笑了起来?,不置可否,只顿了一瞬,便禀报道:“顺着我们?之前查到的?线索往西边一带已经探查两日了,但却是一无所获,看来?有可能是障眼法,还要继续往西边查吗?”
卫司渊想了片刻,有了决断:“且先给尉迟国王传个信儿去,免得到时候军马过境麻烦,再?抽派出一队人马转北边方向?,西边还是再?查得仔细些再?说。”
“是,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方舒窈此前装病好几次叫人以为她身子真?弱到一病就得养个十天半日的?,哪知这才不到三日,身子已经几乎好全了。
在御医真?真?切切诊脉向?卫司渊禀告后,卫司渊才半信半疑将视线移回到方舒窈脸上:“真?觉得舒坦了?”
方舒窈老早就给卫司渊说过了,她自己懂医术,自己身体什么情况她自是很清楚的?。
“嗯,已经没事了。”
但身子好了又如何,她仍旧需要被关在这里?。
这三日门前不间断地守着侍卫,即使没有人强硬阻拦她,但那架势,颇有她一旦迈出房门半步,消息就会?随时传到卫司渊耳中。
她不想过多面对卫司渊,更不想把他引来?在屋子守着她,以至于?她倒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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