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到就做不到。”言从逾靠近顾迹抱住了他,揽住他的腰身,轻轻拍了拍,“你已经很厉害了。”
顾迹还没有和?小言说有关许景因的事情,毕竟一切还没有定论,低头抵在言从逾的肩膀上,微微卸了力气。
言从逾亲了亲顾迹的耳尖,“……你不开心吗?”
“刚才有一点。”顾迹慢慢平静下来,他就算不相信他自己,也?该相信许景因。
“现在没事了。”
言从逾有些?遗憾。
顾迹看出他的情绪,揪了下他的耳朵,弯唇笑道:“想什么呢?”
“你不开心的话。”言从逾吻住顾迹的唇,“那就做点开心的事情。”
许景因失联了几天后, 又在一天中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仍旧只有程灼一个人,听见开门的响动,以为?是顾哥回来取东西, 头也没抬道:“顾哥——”
“看清楚再喊。”许景因的声线带着熟悉的温润,把背包丢到桌上, “我回来了。”
程灼听到声音难以置信,转头看过去,看到人后腾地?一下?站起?,“许、景、因!”
“你?个大骗子, 亏我信你?是真?的想家!”他气得不行, “你?到底回家干什么了?”
被戳穿先前“想家”的借口?, 许景因其实不意外。
他最先不让程灼告诉顾迹,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拙劣的借口?能糊弄过程灼, 却糊弄不过顾迹。
许景因能感?觉出来顾迹早就对他最近的心事有所察觉, 有几次都想问他。要是再知道他要回家, 八成就能全部猜出来。
“家里有点事。”许景因这?次没有隐瞒,说出实话的同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回家陪了我妈两天。”
隐瞒朋友的感?觉并不好过。
“有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啊?”程灼衝到许景因面前,先是打?量他这?段时间有没有消瘦, 用拳头锤了他,“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心死了——给你?打?电话又不接。”
“……当时没想好, 不知道该不该说。”发生这?种事, 许景因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是临近期末考试, 压力大琐事多,不想让程灼他们跟着一起?操心。
程灼一脸欲言又止, 最后都憋了回去,隻问道:“那现在事情解决了吗?”
“还没有。”许景因说得坦然,没有先前的一遮二掩,“你?想听吗?”
“当然想。”程灼毫不犹豫点头,“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许景因一开始的确没打?算和他们说这?件事,想独自解决,但逐渐改变了心意。
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来自程灼和顾迹每天无数条关心的短信,在焦虑难眠的夜晚,许景因反覆看了很多遍,心里也慢慢平静下?来。
许景因以为?不说出来就不会让他们担心,但是作为?朋友,这?种半知半解的情况才?最让人担心。
“我把顾哥叫回来。”程灼拿出手机便要打?电话。
“我回来时在后湖看见小顾了,”许景因按住他的手,说道:“我们去找他,顺便出去吃个饭。”
学校后湖处,顾迹和言从逾正在挖坑。
荣大有一句流传许久的话,相爱的小情侣可以写下?小纸条埋在后湖旁的小树林里,这?样?感?情便会永远如初,也可以写下?自己的愿望。
虽然只是传闻,也没什么事实支撑。即便埋下?了纸条,该在一起?时在一起?,该分手时也逃不掉,甚至还有情侣分手之后专门把它挖出来。
但总归是件有趣的念想。
“你?写的什么?”顾迹好奇,随口?一问。
言从逾把纸条默默攥紧了,“不给你?看。”
“……”顾迹本来只是随便问问,但见言从逾这?样?,微微挑了挑眉,“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才?没有。”言从逾把纸条小心地?塞进玻璃瓶里,半点不让顾迹看到,又瞥了眼对方手里的纸条,“……那你?写的什么?”
顾迹其实没写什么不能说的东西,但见言从逾对他藏得神秘又谨慎,便故意晃了晃纸条,“秘密。”
“一个很大的、你?不知道的秘密。”
言从逾的视线跟随着纸条,想知道的心痒,悄悄去拉顾迹的手,“给我看看。”
“不给。”顾迹故弄玄虚,“这?是我的秘密。”
言从逾看着纸条的眼神更亮了。
——小咕叽的秘密!
“看一半行吗?”言从逾讨价还价。
顾迹本来就没写不能说的内容,只是为?了勾起?了言从逾好奇心,此?时顺理成章道:“我们交换?”
“……”
言从逾一顿,表情陷入了纠结,片刻后才?得出了结果,竟是慢慢摇了摇头,“那我不看了。”
顾迹很意外,没想到言从逾在那么想看纸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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