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安神香扰人心智,衣衫令人神智不清。
他才会出现幻觉,失控伤了叶玉。
这两人想看着,他同叶玉互相残杀,想逼疯他。
陆衡之歪着头,盯着李公公,“你所说那女子,可叫阿虞?”
李公公不愿理会,本想离开,却被他死死攥着。
陆衡之低垂着眉眼,微抿着唇,温润如玉。
“我为何被贬,世人皆知。”
“圣旨所言自欺欺人,我私自调兵,太子强娶臣妻,带兵大肆攻打王府,又何时顾及百姓。”
李公公想开口斥责,可男人神情宛如死尸般,阴冷至极。
李公公浑身打着冷颤,失声良久。
陆衡之眼底未有情绪,“为维护太子,贬乏功臣,实在会令诸臣,百姓寒心。”
李公公喉咙哽住,怔愣着。
近日大臣上奏折子皆是此事,恳请严惩太子殿下。
皇上整日大发雷霆,愁容满面,丽妃劝诫皇上惩戒太子,贤贵妃一改常态,同皇上恩爱至极。
皇上烦心将丽妃禁足,可又顾着她母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御前伺候的奴才。
陆衡之茶色眼眸微亮,很是病态道,“只要将阿虞还于我,我将担下所有罪责。”
“只要,将我们二人幽禁在此一辈子,无诏不得出。”
“我便担了这罪责。”
李公公脸色怪异,真觉得眼前人疯魔了。
可他似乎看穿自己的内心所想,很是认真,“公公,可别忘了带话。”
他声音沙哑,“不然,公公失去的,可不止是升官发财的机会了…”
李公公是被吓得脸色苍白,逃出府的。
他在宫里也算是见惯了酷刑,可却都不及被贬乏的陆衡之瘆人,明明是笑着,却好似千年寒冬,冷得让人直打抖。
他未将陆衡之所嘱咐的交代给皇上,晚上竟梦魇了好几回,如同置身深海溺水的人,被个大手掐住,生不如死。
次日,皇上大发雷霆,丽妃母家联名数位大臣,恳请严惩太子殿下,解丽妃禁足,诛杀叶玉这现世苏妲己,方能国泰民安。
李公公秉着气,谨小慎微,跟着皇上身边。
皇上砸碎了西域进贡价值连城的壁画,砸碎了可抵万金的茶壶,他们这些人跪与地下,大气不敢喘。
李公公思量着陆衡之那番话。
他深吸着气,颤颤巍巍道,“老奴,有一法可解皇上困境。”
宝禧殿
素画神情慌张,跪与地下。
她脸色惨白,“探子来报,陆衡之同李公公要个女人。”
丽妃神色如常,“慌什么?”
素画声音发颤,“他说,只要能同那女子长相厮守。”
“他便为太子殿下承担所有罪责。”
丽妃脸色微变,急忙起身,“还不快去拦住李公公!”
素画急得不行,“奴婢得知此事时,李公公已在御前伺候了。”
丽妃气的浑身发抖,头昏脑胀。
紫檀桌上的花樽摔碎在地,素画跪与地下,愧疚不已。
丽妃深吸着气,费力道,“去见江”
“去见巫师大人。”
巫族暂居与京郊宅子。
院内的巫师身着白衣,捣着药罐。
江晏行一袭白衣胜雪宛如谪仙,他手里捧着坛子,专心致志地调和着。
丽妃是打后门进去的,侍从低声道,“大人,丽妃娘娘有要事相求。”
江晏行缓缓抬眸,轻声道,“稍等。”
侍从微点头,可未迈出几步,那坛子清香,让侍从停住脚步,面露痴迷沉醉,他心猛烈跳着,很是春心荡漾。
他也不知想起了谁,脑海里明明是虚无一片,却让人沉醉至极。
江晏行微微笑着,放置了坛子。
他慵懒闲散,将茶水泼与侍从脸上,“我说什么来着?”
侍从跪地,“奴见丽妃娘娘着急,便忘了吃清毒散。”
江晏行敛了神情,很是认真捣着坛子的东西。
从晌午弄到黄昏时分,他手里多了个蜀锦盒子,才慢步走向后院。
丽妃喝着茶,见江晏行缓步走来,冷声道,“你可是让本宫好等。”
江晏行眉眼低垂,同素画微颔首,素画知趣地退出去。
屋里,只剩江晏行同丽妃两人。
他安静地将盒子摆与桌上,“江埕所倚靠的是贤贵妃。”
“贤贵妃深的父皇宠爱,他们母子才能如此得意。”
他看着丽妃,“父皇所宠爱之人,也该换换了。”
“此物唤为迷情散,只需将它滴于水里,在加以催眠,父皇炙热的爱便是丽娘娘的了。”
丽妃愣了良久,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她若早有此物,何必费劲心力谋划,才只是江埕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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