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千万别有不该有的心思,你会吃亏的!”
宋嘉卉不高兴了,“那你怎么赖在他身边不走?”
温鸾被噎得吞下一口空气,“但凡能走,我早就走了,何至于困在这里苦苦不得解脱。”
“快算了吧,你都当街声称是高晟的女人了,还说这些假惺惺的话做什么?”宋嘉卉嘟着嘴嘀咕道,“我哥都怄得吐血了。”
温鸾的心狠狠揪了下,嘴唇都咬白了,半晌才道:“有叶二小姐的照顾,想必他很快就能好起来。”
“你……”宋嘉卉吃惊地望着她,“都会说风凉话讽刺人了,我竟小瞧了你。诶,你算他的妾,还是妻子,他就没说给你个名分?”
温鸾淡淡道:“我的户籍让国公夫人勾销了,衙门办不了文书,自然什么也不是。”
“那不是你‘死’了嘛!肯定要勾销户籍,我哥还要成亲生子,你占着世子夫人的位置算怎么回事?”
到底觉得自家理亏,宋嘉卉嘴上不认输,神色却不免有点讪讪。
温鸾冷了脸,“六小姐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凭什么赶我走?又不是你家的地。”宋嘉卉很是气恼,“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温鸾扭过脸不理她。
宋嘉卉咬牙,干脆直接问道:“你喜不喜欢他?”
温鸾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不喜欢。”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响起一阵惊呼。
尖利的风声在身后响起,宋嘉卉茫然回头去看。
所以的景象都变形了,扭曲着,狰狞着,她眼前一片模糊。
砰!
一只手纹丝不动挡在她面前,那样的近,手背几乎挨到了她的鼻尖。
碎发随着风四散飞起,又缓缓飘落,轻轻擦过他的手。
高晟慢慢放下胳膊,看一眼手中的马球,目光阴沉。
温鸾死死捂住嘴,脸色白得吓人。
对面,瓦剌人嘻嘻哈哈挥动着球杖,“抱歉,抱歉,一不小心打歪了。”
“老大!”老刘头急匆匆跑过来,“有没有受伤?这一球力道可不轻。”
高晟活动了下手腕,“还好,让衙役把围栏向外移动两丈。瓦剌人来者不善,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高大哥!”宋嘉卉回过神来了,全然没有命悬一线的后怕,脸颊绯红,眼睛亮闪闪的,毫不掩饰表露出少女大胆而热烈的倾慕。
“你救了我,我怎么感谢你才好?你刚才是不是看到我了,是不是看到我才过来的?”
高晟瞥她一眼,吩咐老刘头,“带她下去看看,把人交到定国公府手里。”
“我没受伤,有你保护,我怎会受伤?”好不容易见到人,宋嘉卉压根不想走,可被那干瘪老头一捏胳膊,半边身子居然麻了,不由自主就被他拖了下去。
此时温鸾方吐出口气,白着脸道:“幸好你来得及时,如果被击中,嘉卉不死也要毁容,这辈子就算完了。”
高晟低低道:“被我救下,或许也不是幸事。”
“什么?”温鸾没听清。
高晟笑了下,却说:“她对你算不得好,你还担心她?”
“嘉卉只是骄纵任性,嘴巴毒了些,心眼不坏,她从来没有算计过我,以前还帮过我不少。”
“嗯……我也帮过你不少,我也救过你,你会不会担心我?”
温鸾笑着摇摇头,“大人说笑了,你强悍得没有任何让人担心的地方。”
“你还是喜欢着宋南一的吧,所以爱屋及乌。”高晟看向赛场的另一边,那里,瓦剌人开始进场了,“他入狱了,你担心的哭,他受伤了,你心疼的哭,他不理你了,你面上没流眼泪,其实心里哭得死去活来。你为宋南一洒了无数的眼泪,有时候我想……”
他垂眸,直直望着温鸾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心里去,“假如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温鸾同样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吐出两个字:“不会。”
高晟居高临下逼视着她,眼中的戾气越来越重,就当温鸾以为他会给自己来一下的时候,他沉默着,转身离去。
温鸾重重透出口气,便觉背上凉凉的,这才发现汗水浸透了内衣。
阿蔷扶住她,满脸的后怕,“吓死我了,我以为他要发火。小姐,可不敢再这样说话了,他和世子爷不一样,说恼立刻恼,真会死人的。”
温鸾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顺着他说话。”
他很能迷惑人,她也有一两次差点心动,但还是压制住了。
即便他从瓦剌人手里救了她,即便他给她锦衣玉食,给她尊荣体面,给她国公府里没有的一切,她也只是他豢养的一只雀儿。
就在此时,此地,彩棚里还不定有多少他的眼线。
所以宋嘉卉一出现,他就知道了。
她听话顺从,高晟便不吝惜他的宽容柔情,假如有一天,她不想做听话的雀儿了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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