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死寂过后,谢雍不敢置信的反问一遍:
你说什么?
那是什么话?那方面很强?想试试?但凡有一次忍住不射?
这些字眼,是能从她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嘴里说出来的?还是在两个人如今几乎陌生的上下级关系中。
她也并不是喜欢他,她说那些话时,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戏谑和玩弄。
谢雍忽然有种头重脚轻的错觉,幻灭,像在做梦眼前这个叫徐楸的女生,他以前虽然记不住名字,但偶尔跟季玥交流时对方会提起她,说虽然沉默寡言,但很温顺乖巧,从不惹事,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喜欢用学生会干事的身份耀武扬威,而且工作完成的很认真,是她手下带得最省心的一个干事。
在此之前,谢雍对徐楸的印象虽然单薄,但好歹都是正面的。
他没想到,两个人第一次正式认识,她就说得出这种话。
谢雍眼睁睁看着徐楸点点头对他说:你没听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皱着眉,声音彻底冷冽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你疯了吧,我看你真是疯了。我不可能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绝不可能。
说完,他转身就走。
徐楸并未阻拦,也没有开口,只是一直抬头看着谢雍远去的背影。
谢雍没有回头,但感觉得到身后有一道诡谲专注的目光,这让他如芒在背,逃也似地加快了脚步。
徐楸手里拿着笔记本,施施然地坐了下去,一点儿也不着急。
阶梯会议室彻底恢复安静,她有点无聊,拿手机逛了逛学校的贴吧论坛,发现又多了很多关于谢雍和季玥的帖子,有磕cp的,有匿名表白的,贴出来的偷拍照每一张单拎出来都可以称之为神图。
须臾,会议室忽然响起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走得很慢,像是在踌躇或者纠结。徐楸笑一笑,抬头迎接她可爱的主席。
谢雍还是回来了。她早就知道他会回来的。
谢雍这个人吧,骨子里生来就有种清廉端正的正直感,像雪山之巅不含污渍和瑕疵的雪莲,他亦容不得自己的人生和名声有哪怕一丝丝的污点他和徐楸这样得过且过,活着只是为了各种鬼畜乐趣的神经病是两个极端。
其实像这种在职务范围内小小徇私的事情,大到学生会主席,小到一个班的班干部,都会做。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也都理解平时负责各种场地工作志愿活动,必要时候拿一些名额或者奖学金,无伤大雅。谢雍如果不放在心上,就算徐楸来日果真把他曝光了,以他的知名度和社会地位,负面的声音不会太多。
可惜谢雍自己过不去这个坎儿。从最开始他看在往日交情帮了季玥以后,这件事就一直像根刺一样横亘在他心里,若在以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时,他尚且还可以安慰自己,但现在徇私的污点马上面临广而告之,他终于受不了了。
他只做过这一次,他早就后悔了。
但是对方提了那么荒唐且无理的要求,他无法理解,也做不到,所以急匆匆的走了可是出了会议室,站在阳光下,谢雍忽然觉得,相较于被钉在耻辱柱上,他的介怀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她说只有一个月而已,她说但凡他有一次能忍住不射,就算他赢,所有事情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这四个字太让人心动了。
他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也不排斥,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喜欢的人。他也知道,要射精的话,得先勃起吧?他如果对着徐楸根本无法勃起的话,她总拿他没办法吧?
只要赢了一次就好了,只要他不勃起就好了。
谢雍脸上含一些屈辱的隐忍,声线压抑:我答应你,但你也记住你说过的话,只要我有一次就算我赢。
他还是说不出口那些字眼,对着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异性。
徐楸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在椅背上,脸上状似明媚的笑越来越大:那以后就多多关照了,谢雍同学。
谢雍不应声,眼睁睁看着徐楸站起来,扬长而去。
等到人影完全消失在门外,谢雍猛地重重吸一口气,失态般颓然坐到椅子上,双手抱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徐楸回到宿舍才发现微信有新朋友申请的验证消息,头像可不就是谢雍那张风景照。
她没有马上同意,倒是点开对方的朋友圈,谢雍没有设置什么仅三天可见,但发的都是些学生会官方宣传活动,徐楸翻了两下就返回去了,同意了好友申请。
对方发来四个字,我是谢雍。
隔着床帘,徐楸听见外面宿舍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彭瑛和邬纯的说话声。
呜哇,我刚才在食堂看见谢雍了,我让你回头看,你就忙着看饭菜了,等你回头人早走了
彭瑛似乎没有邬纯那么热衷,他是你男神又不是我的,没看到就没看到呗,反正你手机里存了那么多帅照,我想看还不是随时都可以看。
徐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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