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我知道了。”陈冠生说,“还记得我说过这个无量上帝教是一名道士自创的吗?”
贺瑶安静地听着。
陈冠生:“那名道士是乾州丰村人,我专门去了一趟,刚刚才回来就被你叫出来了。”
“丰村说好听了是民风淳朴,难听一点就是落后封闭,人都比较……嗯,思想都比较顽固。”
陈冠生眉头又皱起来了,回忆起丰村里见到的人和事就感觉很不舒服。
当时他一进丰村,先看到的是村里的祠堂,在一众略显破旧的平房村落里显得气派很多。
丰村人的人口基本上不流动,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大多数都是一些中年人和老人。
当时他一进去,就发现村子里的人都在看着他,似乎很意外会有外乡人来到这里。
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又高又壮,看起来很不好惹,村里的人被他看回去之后便转移了视线。
丰村关于本村历史保护的比较好,拿出了官方证件后,村支书让办公室的人带他去祠堂找了过去的资料,还特地提醒他不要待太久,也不要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说村民特别忌讳这些。
看着放了无数牌位的祠堂内部,陈冠生心想让我碰我还不碰呢。
然后他在古籍上找到了关于那名道士的资料和信息,文言文,繁体字,还是竖着,他看得很费劲。
丰村里很多人都不识字,但竟然也将这些东西保管得很好。
古籍因为一直放在箱子里,只是有些蛀虫和潮湿又重新干燥造成的脆化,陈冠生拍了照片。
就是刚刚姜穗看到的那些资料。
陈冠生说:“我怀疑,那名道士把自己的孩子给献祭了。”
姜穗微微皱眉,“怎么说?”
“祠堂里面架起的东西,跟我们在欢喜寺里发现的祭坛非常相似。”陈冠生说道,“但是因为长期没有人碰了,落满了灰尘,我趁着村干部没注意,偷偷向下挖了一下,发现了疑似小孩的指骨,从骨头可以看出已经非常久了。”
陈冠生指了其中一份资料,“这张照片,是乾州地方志里的内容,里面记载了祠堂原本住着的人,也是一名道士,那座祠堂就是他在自己家的基础上建造的,也是乾州的第一个较为正规的祠堂,所以被记载下来。”
丰实甫。
姜穗看到了上面的名字。
她眸光一凝,她一直以为陈警官所说的丰村,只是个村子的名字,但是现在很显然,是因为这个村子的人都姓丰。
姜穗抬头看向他,“陈警官,我记得……前总统也姓丰。”
陈警官一下子嘘了一声,他左看看右看看了一下,随后皱着眉看着她,“小声一点,而且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说出来。”
姜穗看着他高高壮壮一个人做这个左看右看的动作有点好笑,但是看着他十分严肃的模样,姜穗点了点头。
陈冠生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他看向姜穗,“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姜穗下意识地也看了眼手机时间,然后惊讶,“怎么这么晚了?!”
贺朝都要下班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要看住她不让她总是偷甩掉保镖出去,贺朝现在上班也不会几乎把集团当家住,而是基本上到点就会回来,还在家里和她一起吃饭。
她也不是说非得甩掉保镖,但是一旦有这么多保镖跟着,她很多地方都去不了,更何况是去查案?
贺朝这段时间其实也很忙,他也从之前的集团纷争中发现了二房与三房联手的证据,正在查当初给他下药的是不是他们这两家人。
姜穗听他说,当时在饭桌上四太太说他生了场大病,也丝毫没有夸大其词。
当时的他在飞机上,根本没时间也没办法拉去洗胃,是硬挺过去才活过来的。
但是姜穗听出了他言下之意。
“大少爷”的确因为此事出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明面上和大房一家打擂台,而现在贺宅落在了贺朝手里,贺霖和贺曼华都不回来住了。
现在整座贺宅,也就只有贺瑶和贺朝两个主人。
姜穗赶紧收拾背包,她背了个双肩包带着帽子伪装成普通学生的模样出来,还带了口罩,避免出现上次被发现是贺家新千金然后被绑架的情况。
姜穗其实也没想到上北人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艺高人胆大,看到肥羊说绑架就绑架,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姜穗迅速收拾好,和陈警官告别,“我得走了,不能让我大哥哥发现。”
陈冠生:……其实已经被发现好几次了。
陈冠生刚要说他来送她回去,毕竟他的确不放心贺瑶一个人回去,飞环山上路弯弯绕绕的,万一有什么好歹就不好了。
结果他刚要开口,就发现已经转过身的贺瑶身子好像僵了一下。
“怎么了?”陈冠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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