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菩菩正应付着以出手阔绰著称的某手机品牌,听见推门声,淡淡地问了句:“看完会场了?”
门落了锁,进门的人却没应声。
沉浸在工作里的思绪被一晃而过的念头打断,宋菩菩抬眼,男人的身影近在眼前。
“你…”怎么来了?
她尚未出口的话都落入他唇间,沈陆一抽走她掌心的东西,握住纤细的手腕往自己腰上带,旋即倾身而上。
宋菩菩略微后仰,抬起头迎接他席卷而来的疾风骤雨,激烈又缠绵,每一寸交缠皆是克制已久的情动,她眯了眯眼,手臂从他劲瘦的腰间撤开,转而攀上他微垂的脖颈。
察觉她的热情,沈陆一唇间溢出轻笑,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愈发收紧,另一手顺势而上,指腹在她光裸的背上描摹,流连在翩然的蝴蝶骨间。
背上传来若有似无的痒,宋菩菩缩了缩身子,轻扭了几下都没能避开,倒把身前的人磨出了一身火气,沈陆一眸色微沉,加重力道吮了吮唇间的软嫩,掐着腰把人往上托起,然后稳稳落在化妆台上。
混杂在一处的呼吸声渐转急促,气声伴着水声。
她开始有些目眩时,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鼻尖相抵,薄汗微凉。
沈陆一缓了缓气息,视线扫过她身后炽亮的镜面,眼眸微眯,话音里除了笑意还有几分感慨:“也算圆了当时的愿。”
他说得没头没尾,宋菩菩下意识问:“什么?”
沈陆一退后半步,左手支在她腿侧,右手点在她唇边,精心描摹过的红色已是深浅不一,工整的唇线晕得稀乱。
指腹刮过便是一抹艳色,他凝向她水光潋滟的唇,低声道:“记不记得《开心集结号》的后台?”
“那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抵在桌上,用力吻你。”
那时候?
她想起沈陆一当时不善的面色,和眼前眉眼温柔的脸重叠在一处,那么不同,可融在一处又觉得完整。
从彼时,到此刻。
他的改变,是愈发沉甸的一腔深情。
他看她思绪飘远,问:“在想什么?”
她答:“在想今天出门前抽到的情话。”
——你一定是n级吧?难怪s级的我,一见你就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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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领奖台前,宋菩菩做了无数个深呼吸,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出错。
聚光灯落在身上时,才发觉一切都是多虑。
亮得灼眼的光线自上落在,在眼里变成花白的一片,台下乌压压的人群成了深色的背景,萦绕在心头的焦灼突然间就散去大半。
何况给她颁奖的是程卿。
也不知是平台方的无意安排,还是沈家母子的费心照料。
程卿出现在舞台上的那刻,她心里飘在半空的一小片羽毛,晃悠悠地落在实处,扬起几不可见的尘土。
程卿一袭墨绿旗袍,服帖地勾勒出窈窕身姿,步伐碎而优雅,韵味活像民国老电影中勾人魂魄的倾城人。
从红色托盘上取过剔透的奖座,再稳稳放进她手里,宋菩菩掌心一沉,旋即迎上程卿蔼蔼的拥抱,听她在自己耳边轻声道:“菩菩,你做得很好。”
宋菩菩伸手回拥她,眼眶微热,说话也有几分鼻音:“谢谢伯母。”
“傻孩子,”程卿用指尖沾去她眼角一点湿意,“陆一说,迟早要领你进门喊我妈,我可是等着这一声。”
宋菩菩略一怔,偏过视线往台下看。
亮如白昼的光线后,漫漫人潮中,沈陆一坐在前几排中央,笔直的长腿交叠,骨节分明的双手扣在膝上,座椅边的扶手上立了座形状相同的奖杯。
透明的石头上有烫金的字——年度最佳男演员。
眉梢眼角染了肆意的笑,唇边弧度张扬,他缀了星的眼眸微光涌动,沉沉最深处是她。
一袭华裙,姿容迤逦,挺拔的脊背中亭亭而立一笔翠竹。
他的心上人,有世间最难得的模样。
而千里之外的电视机前,还有两道相依的人影,一道雀跃,一道镇定。
“老宋,你快看咱闺女,”宋母摇了摇丈夫的胳膊,欣喜溢于言表,“我就说,没有咱家菩菩做不好的事。”
一旁严肃的男人扶了扶鼻梁间的眼镜,手中的报纸又翻过一页:“不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上个台吗?”
“有你这么当爸爸的吗!”宋母在他手臂上落在一掌,憋着火气扭过头不再理会他。
男人捏着报纸的手指紧了紧,视线从镜框侧边漏出,快速地瞥了电视上华光交映的场面,闷声轻哼。
好吧,看起来也还像回事儿。
不算太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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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典当晚,热搜便被各路明星轮番占据,一派热闹。原以为一夜过后,热度应该消散不少,前三名也该换过一遭。
谁曾想,词条倒是换了,热度却不降反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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