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到水里,那些鱼争相抢食,芸子说,“姐姐们都说,陛下给娘娘送这么好看的鱼,是盼着能和娘娘鱼水相合。”
姜雪甄滞了滞,想到昨晚上,禁不住露笑。
她的样貌冷淡绝艳,平日里笑的时候不多,芸子见她笑了,唇微微翘,疏离浅淡却难叫人移不开眼,芸子看着她不敢眨眼,小声说,“娘娘一定也很喜爱陛下。”
姜雪甄收起笑,把鱼食一点点撒进水里,撒完了才告诉她,“本宫只是陛下的后妃,哪有妃嫔不敬君主的?”
芸子有些疑惑,“那娘娘是不喜爱陛下吗?”
姜雪甄没答话,眼睛看向她手里的网篓,“本宫方才见你用这个在水里捞鱼,鱼捞上来干什么的?”
芸子不好意思的把网篓藏到身后,咕囔着,“奴婢就是捞着玩儿。”
她还特地强调道,“奴婢知道这是陛下送娘娘的鱼,没想着吃。”
那就是想吃鱼了。
姜雪甄跟她说,“把网篓给本宫。”
芸子只得递给她,就见她用网篓捞了一条肥鱼,说,“本宫赏给你的。”
芸子舔舔嘴巴,没敢接。
姜雪甄朝她递了底,芸子没忍住鱼的诱惑,小心接住了,笑嘻嘻着,“娘娘待奴婢真好。”
她摸了摸耳朵上的玉坠,也是姜雪甄赏的,这样好的主子,为什么她们都让她在主子跟前要注意呢?明明她脾气这么温柔。
姜雪甄端详着她,她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眼睛也眯成一条缝,性子和如秀有点像,如秀活泼,说话没遮拦,以前在老宅的时候,更是跳脱的很,只是到宫里后学了宫规,才稍微稳重些,她和赵兵成婚后,想来在赵兵跟前,一定也能像以前一样自在。
姜雪甄问她,“本宫给你改个名字可好?”
芸子嗯嗯着,她跟她娘以前是在尚膳局里当值,不是什么在主子女官面前得脸的宫女,名字也是宫正司那头方便记人随意取得,皇贵妃能给她取名儿,说明她很讨皇贵妃喜欢了。
姜雪甄说,“宛灵吧,这名字称你。”
芸子连忙提着鱼跪地上,给她磕头道,“奴婢宛灵谢谢娘娘赐名。”
姜雪甄才想叫她起身,一边宫女忽纷纷跪地,她扭过头,只见天子沉着面容走近,“什么宛灵,这名儿刁钻,还不如原先的芸子称口。”
芸子心想着,她觉得宛灵好听啊,可她不敢回话。
天子眼睛落在姜雪甄赏她的鱼上,还没出声,姜雪甄先说话了,“陛下,这鱼是臣妾赏给宛灵的。”
天子听她喊出宛灵,面色差一分,“不准叫这个名,就叫芸子,这鱼放回鱼池里。”
芸子听出天子恼意,再馋嘴也不敢吃鱼了,急忙把网篓里的鱼放进鱼池,天子一挥袖,她就跑回下房,跟她娘说了在院子里发生的事儿,还说天子好可怕,她娘拧着她的耳朵让她以后在皇贵妃面前说话注意,皇贵妃赏东西给她,她也别照单全收,芸子嘴上答应着,出来时,见院子里没了天子和姜雪甄,一问才知道他们回卧房了。
房中天子很不快,“朕把那丫头放你院里是给你解闷的,不是让你追思以前。”
“臣妾不明白陛下说的话,”姜雪甄道。
天子狠狠道,“宛灵,这名儿取得真好,和如秀像的很,你想念如秀,朕可以叫她来宫里陪你,你不用对着一个傻乎乎的丫头移情,朕给你的鱼,转手就被你赏给她,朕的鱼那么不值得你喜欢,你要送给个奴婢。”
姜雪甄索性不说话了。
天子又恨她不搭理人,又见她落寞,心里舍不得她难过,到她身后笼包着她,低声道,“你难道看不出朕的心?朕还不如一个丫头?”
姜雪甄抬眸回望他,眼尾像藏着钩子,就那么清清冷冷的看他一眼,勾的他心痒难耐,但他记得吴太医说过的循序渐进,耐着燥意抱起姜雪甄就近坐到椅子上,让她跨坐好,她蹙着细眉想下去,但他抱着腰不放,她便手抵在他胸口,柔柔的推了推,推不动人了,像情愿又像不情愿的撇过脸,雪白脸孔上的神色烦又不烦的。
天子盯着她的脸,喉中发紧,未几说,“如秀跟赵兵琴瑟和鸣,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朕也夫妻和睦,总这般嫌朕,你就不能对朕主动些?”
姜雪甄咬住了唇,面颊上添了几许难耐,腰身也塌了塌。
天子骤时身体僵绷,沉哑声说,“亲朕,朕喜欢你亲朕。”
姜雪甄转回脸,闭紧眼亲他的薄唇,亲了两下不到,就被他托着后背反客为主,他亲人素来又凶又急,但这次竟轻柔不少,慢慢的吻着,让她绵绵的趴在怀里,仰着细脖子,在他脸上蹭了几下,受不住想回床。
天子一把抱她回去,心头直记着一定要循序渐进,可放下纬帐半盏茶功夫,他猛地下床,才穿好衣服,一头急怒暴躁,本是要走,但想到床上的姜雪甄,挑了纬帐,只见着她缩在被里,眼睫颤着挂泪,脸侧糜红,她缩着雪肩张眸看天子,脆弱中有点到为止的媚态,看的天子燥火难平,更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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