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让你喝的是避子汤,朕那是逗你的,那就是普通的补汤。”
姜雪甄眉心起一点皱。
天子瞧她这般情绪,似是气到她了,可气到她,他反而更不高兴,就这么怕怀他的孩子,他轻浮的伸手放在被褥上,那位置正好盖到姜雪甄的腹部,他撩唇道,“这里,也该有朕的骨肉了。”
他说罢就见姜雪甄舍得张眸看他了,她低低道,“若我真有孕了,你当如何?”
他们这样的关系本就不为世俗所容,若再有孩子,以后史书都会记上一笔。
“有了就生下来,朕难道还养不起自己的孩子?”天子道。
姜雪甄问他,“你不怕遗臭万年?”
天子矮身与她面近着面,呵呵笑道,“朕再说一遍,朕的皇位是从李景崇手里抢来的,你也是朕从李熜手里夺来的,朕什么都不怕,你看着朕是怎么名垂青史的!”
他一摆袖,越过窗扬长而去。
姜雪甄枯坐着,他是帝王,只要他政绩突出,他的错处便可以被原谅,她不同,她像个物件,是帝王的附属品。
姜雪甄随后抬手抹掉脸上的泪,这时如意和如棠都进来,一个给她披衣裳,一个低头搀着她下床,她看了看如意的脸,姜柔菀那一巴掌打的可真狠,肿的老高。
“你下去歇息吧,脸养好了再来哀家跟前当值。”
如意流出两行泪,慌忙道,“娘娘跟前缺不得人,奴婢没事。”
如意的态度变了,刻意不受她的好。
姜雪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去盥室沐浴。
回房后,两人小心扶着她躺下,吹了灯离开。
屋门一合上,姜雪甄蹒跚着下了床,到柜子边翻找出零陵香,往香炉里投了些,才放心回床睡下。
第二日姜雪甄又睡迟了,那王凝秀搬进了佛堂,住在西面的梢房中,那梢房前头是供姜雪甄抄经用的,后来天子抱着她进去一回,她就再也没去过,正好让给王凝秀住。
王凝秀安置好了后,自然得见见这佛堂的主人,由着如棠引她到主卧,房中还有余香,姜雪甄身子酸疼,早起后一直靠在榻上看书,王凝秀进来后才放下书,叫人搬了凳子让坐下。
王凝秀近看她,顿发怔,着实是难以形容的佳人,就这么侧靠着,也自带着疏离,若换个人便觉得瞧不起人了,可王凝秀看得出她身弱,虽弱也有种引人神往的气韵。
王凝秀盯着她看了有些久,回过神略感窘迫,想来想去问姜雪甄,“太妃娘娘房里燃的是零陵香吗?”
作者有话说:
二更最迟在晚十一点!我尽量快点,因为周末,想放松放松,今天去吃烤肉,嘿嘿嘿!
◎朕送的那套描梅茶具呢?◎
姜雪甄没料到她会识香, 正欲答话。
“王姑娘,这是元宝香,太妃娘娘礼佛, 这香是嘉福寺上供的, ”如棠答道。
王凝秀笑一下, “那是民女闻错了。”
她心底是没觉着错,她祖父致仕后,家道中落, 家中曾靠着制香营生, 各类香他们都有所接触,经年日久, 什么香过她的鼻子都能闻的出, 这零陵香也不是什么稀罕香,寻常人家都用的起,是治伤寒、胸腹满胀的好东西, 也是能让妇人避孕的香料, 以前家中卖香时, 常有富贵人家的主母来买这香, 就是防后院的小妾有孕,但若用久了,容易使妇人不孕。
室内余香除了零陵香, 确实更多是元宝香, 王凝秀寻思姜雪甄都是太妃了, 也不至于用来避孕,想必是这快入冬的时节, 放上一点零陵香可用来驱寒防病。
外头宫女送来热茶, 姜雪甄先呷了口, 淡笑问她,“张提督姓张,王姑娘姓王,哀家都差点以为你们不是兄妹。”
“民女和兄长确实不是一母所生,乃是异姓兄妹。”
王凝秀手捧着热茶,喝一口,茶香沁人,这么好的茶也只能在宫里喝到了,就是张泉府上,也喝不到这样唇齿留香的茶水。
姜雪甄看她喜欢喝,便叫如棠去拿一包茶叶来给她,“那也很难得,哀家看你们兄妹感情很好,张提督为着王姑娘,求到陛下跟前,这份兄妹情着实叫人感动。”
王凝秀先是笑,笑完有些落寞,伸手接过如棠递来的茶叶,“是什么好茶?”
“王姑娘,这是大红袍,”如棠道。
王凝秀登时不敢要,“……民女不敢收。”
甭说民间百姓,就是勋贵之家,也难喝到大红袍,这大红袍出产自武夷山,就那么百来株茶树,每年都得上贡给皇帝,除非是深得皇帝器重的臣子有机会得皇帝赏赐大红袍,别的更别想喝到。
哪儿能想到这样名贵的茶叶,姜雪甄一个太妃就能随意喝着,还可以随手送人,可见宫中的娘娘们寻常日子有多奢侈,她们这些平头百姓分毫也不敢想象。
姜雪甄说,“收了吧,这茶叶不合哀家的口味,你喜欢正好,省的放久了发霉,浪费了好物。”
王凝秀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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