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咒骂朕是昏君,选秀到底是劳民伤财的事儿,朕刚登基就急着选秀,不是坐实了昏君的称号?还是等两年再说吧。”
周太后一噎,竟是被他给堵得说不上话了,自天子登基后迅速撤换禁军,她就知道,天子不是什么软弱无能之辈,她是妇道人家,也没想过在帘后专权弄政,可她毕竟是太后,她说的话在天子这里竟没一点分量,选秀是大事,先帝初登基,就急着充盈后宫,到了天子这儿,竟还想着两年后再说,用的还是刺客谩骂这个借口,她想劝说都找不到由头。
这时张泉过门槛屈膝道,“陛下。”
是有事要报与天子,周太后不便久留,只得离开。
天子看一眼张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张泉先跪地道,“那刺客乔装成婢女进来的,微臣没来得及制住她,就服毒自尽了。”
天子俯身坐下,一手支在扶手上,默然须臾才问,“查到些什么?”
“听刺客口音像青州那边的,”张泉顿了顿。
天子道,“直说。”
张泉便尽数道,“微臣查探过,先帝曾派人从青州、赣州、石阡府等地秘密接了不少童男童女回宫,大都死了……”
李熜做下的孽,却报应到天子头上,就是把李熜从皇陵里剖出,鞭尸三百下也不能解其恨。
天子以手扶额,“李熜丢了个烂摊子给朕,他死了一了百了,现下朕初登基,人心各异,断不能再生事端。”
张泉道了声是,“陛下可要召集大臣议会。”
天子哂笑,“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熜的帐以后再清算,当下先稳住这三地,以防出现动乱。”
不多时,天子密召督察院右副都御史林启、左都御史赵怀及姜明这个兵部侍郎。
三人跪地后,天子下了调令,命三人即刻启程,分别巡抚青州、赣州、石阡府,总督三地军务,若当地生动乱,以安抚为主,安抚不下,再行征缴,抓到匪徒不可就地屠杀,带入京中由天子再行决议。
林启、赵怀二人恭敬的接了这项重任。
姜明却迟疑道,“陛下,匪寇蛮横无理,臣等与他们纠缠也无多益,还不如就地处决……”
天子那双凌厉的凤眼瞪向他,“姜大人说什么?”
姜明立时出一身冷汗,匍匐在地上不敢再多言。
天子才挥手让他们退下,屋内静寂后,天子合上眼道,“朕不放心姜明,让许勇带着朕的旨意悄悄跟着姜明去青州。”
许勇是天子旧部里身手最敏捷的。
张泉应下是,接过天子写好的书信,张泉嗅觉灵敏,离天子一近,便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今晚抓刺客时,天子并不在翠竹馆,怕是跟女人在一起,宫中人人都说天子中意姜家的二姑娘,可谁知道天子怎么想的,有那位太妃在……
“愣什么神,还不快出去办事,”天子沉声道。
张泉连忙出了翠竹馆,照着天子的意思将信交给许勇,当夜姜明等人火速离开了顺天府,许勇也紧跟其后离去。
休息了一夜,天子带着众人继续赶往小汤山,至当天下午抵达行宫,行宫广阔,又有众多女眷,姜雪甄在内的太妃们毕竟是先帝遗孀,居处不好近天子,各自分的院落都离天子的居室较远,至于姜柔菀也没同姜雪甄住一起,姜明走后,姜雪甄准姜柔菀孟氏同住在院后的倒座房,自不管她们母女,她乐的清净。
贤太妃知道她病着,让送了不少补品给她吃,人却不得空来了。
用过晚膳,姜雪甄跟如意问起如棠脸上的伤势,如意只说还没消肿,姜雪甄便也懒得叫人过来,被如意扶着在院里转了一圈,听东边墙有说笑声,如意轻声告诉她,“太后娘娘叫了不少人过去凑乐,知道您身体要将养,特意叮嘱不扰着您。”
姜雪甄笑一点,“二妹妹有没有过去?”
如意讪讪道,“这个奴婢不清楚。”
姜雪甄道,“哀家去看看二妹妹。”
两人走到倒座房,近门边,听见里边儿姜柔菀极得意的说着话,“我就是打了那贱婢又怎样,陛下不还是没怪罪我半分,还怕我做噩梦请太医来给我诊脉,那贱婢敢去跟陛下告状,我定不让她好过!”
如意听的心直跳,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有几个胆子去状告主子的是非,天子对姜柔菀态度暧昧,如棠再没眼力见,挨了巴掌也不可能跑去天子面前告状,这几日她都躲着人,生怕被人见着自己那半张肿起来的脸,现下倒好,姜柔菀反而记恨上她了。
如意本以为姜雪甄听了墙角,她的性子估计转身就走了,也免得被姜柔菀发现她们,她看得出,姜柔菀心思歹毒狭隘,姜柔菀不敢对姜雪甄
如何,但若就此盯上她,却是麻烦。
可姜雪甄突然要敲门。
如意忙小声道,“娘娘……”
“你离远点等哀家,”姜雪甄轻道。
如意不免对她生出一些感激,匆匆退远了。
姜雪甄这才敲起门,里面的说话声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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