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臂勾住那细若柳枝的腰肢,抄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处,轻松抱起人,也只有抱着她才能掂量出,她比以前在老宅时轻了,宫里贵妃过的还不如外面丫头。
都是她自找的!
天子把她抱上了一旁的罗汉床,她半张着眼,天子支着枕头,探手解在她颈间的盘扣,像剥壳般一点点把那件极老气的弹墨碎花比甲拨开,她用手抵住他胸口,吐息微弱。
天子将那只白如嫩笋的手按到枕头上,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的脑袋略微有悬空,满头的乌发垂散在枕头上,她蹙着黛眉,因这动作朝后仰,露出雪白纤细的长颈,天子定定的看着那截颈,喉结上下滑,忽伸一指在那颈上摩挲,她颤起来,拼尽全力去挣扎,可那点力道天子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以后伺候朕,别再让朕看到你身上穿着太妃的衣裳。”
他抚到后颈,托起人,不顾她挣动,将那件比甲丢到了地上,再一松手,她跌回去,脸落到枕头下,头发顺着床沿掉下,她的脸隐在发里,颊边因为醉酒染了红晕,胜似娇羞。
天子抹掉她脸上的头发,看她张着红艳欲滴的唇在呼吸,眼中失了神,显然是不胜酒力,天子哂笑着,一低头将人吻住,狎戏般的撩开嘴唇,一番挑弄,只闻着她身上那浅淡香气,竟生出不知足了,想更近一步,手上才拨走那碍事的鸦青色深衣,她的主腰现出。
天子眯眼瞧着上面绣的那朵大而清雅的莲花,记起从前她也爱穿带有绣荷的主腰,只是当时小荷才露尖尖角,如今一朵盛开的莲花也遮不住鼓鼓囊囊。
天子近她咫尺,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腰带,再一扯。
姜雪甄红着眼抖出声,“李、李铎……”
天子顿住,顷刻抬手将她的脸掰正,寒声问道,“你叫朕什么?”
姜雪甄不愿看他这张脸,闭眼时眼泪沿着眼尾末尽发里,再睁眼仍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示弱,“你是李铎,你不是常山王。”
少年星阑曾给她说过一个故事,那时他们一起坐在屋顶上,星阑枕着她的膝盖,仰望漫天星空,星阑手指着北面一颗发着红光的星告诉她,那就是心宿星,而在远处还有颗在移动的发着红光的星,那就是荧惑。
星阑问她有没有听过荧惑守心,她没有听过,她对这些东西一概不知,星阑并没在意她知不知道这些,只是自顾给她说了个故事,故事里,小孩的父亲因为荧惑守心被冤死,小孩的母亲病体沉疴,郁郁而终,只剩下那个孩子一辈子陷在仇恨里。
当时的姜雪甄只当是个故事,只是后来入了宫,在宫里听人说起过章怀太子往事,先太子妃亦是应天府出身的大族贵女,在后来被抄家灭族,世间有那么多巧合,姜雪甄从来不愿将这些巧合加到星阑身上。
只是事与愿违。
星阑成了天子。
天子笑了一声,手覆入主腰,在游曳中享受着她的温软战栗,最后握在她的脖颈上,“朕怕的很。”
他眼中有杀意。
姜雪甄气息奄奄道,“你不怕。”
天子让她翻了个身,抚着她的背,弯身到她脸侧亲吻,“这么大的秘密你最好守住了,若是守不住,谁知道朕杀谁,就是你的好姐姐贤太妃也一样。”
“……你敢!”姜雪甄推不动身后的男人,被他托起脸,他一口一口的咬她,她没了力,近乎要晕厥。
“你看朕敢不敢,是朕坐在龙椅上,天下是朕的天下,谁背叛过朕,朕不会饶过谁,”这句话天子是一字一句说给她听的。
隔扇罩另一侧忽有动静,姜雪甄滞住。
天子拍她的脸,“你把她吵醒了,想让她看到皇帝和太妃在她房里苟合?”
姜雪甄一瞬间流出泪,道,“你杀了我吧。”
天子阴沉着脸,未几道,“让你死有什么乐子,朕可舍不得让你死。”
隔扇罩内又有声响,似是姜柔菀在叫人。
姜雪甄面色发白,人已失了倔性,天子这才慢吞吞搂着她的腰坐起来,将人带进西次间左侧的隔间内。
约小半柱香,天子懒洋洋的下了榻,讥讽着榻上软倒的人,“装贞洁烈女就该装的像一些,没准朕还有兴致,像你这样半推半就的女人,朕只嫌倒胃口,连碰都懒得碰。”
天子说完,再看她,她仍是闭着眼,毫无生气的一动不动。
天子冷哼一声,从隔间旁的夹道离开了。
待回乾清宫,张泉过来与天子交了近几天查到的黄纪贪污罪证,天子连夜发下圣旨,革了黄纪的职,将其打入大牢,押后再审。
没一会,隔间门开了点,如棠和如意走进来,两人屏息来到榻前,只瞧姜雪甄抱住自己,那乌发勉强裹住周身,却依然可见身前斑驳。
两人心知肚明,如意道,“奴婢们服侍娘娘更衣吧。”
榻上人有一阵没声,像睡着了,只过片刻,她缓慢起身,如棠和如意忙上前搀她下来,小心侍奉她穿衣。
如意往榻上一扫,天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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