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大姐姐就把这簪子给我吧。”
姜雪甄握紧手里的凤簪,终归被这句话激的失了忍性,“你看上了我的簪子我就要给你,你看上了我的未婚夫,是不是也要跟我同侍一夫?”
纵使再娇惯,姜柔菀也知道礼义廉耻,她被姜雪甄戳破了心里的想法,骤然恼羞成怒,冲上前抢她的簪子,“你少胡说八道,这簪子是我的!你给我!”
纵然姜雪甄比她大,可身体柔弱,根本抢不过她,被她摁在梳妆台上,她瞪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姜雪甄,“你死了最好!”
她对姜雪甄动了杀心,双手掐住姜雪甄的脖子,想将她掐死。
星阑越窗进屋,从背后捉住姜柔菀,猩红着双目将她扣进水盆里,差点让她窒息过去。
直到听见姜雪甄微弱着气息叫他放人,他才恢复理智,将昏过去的姜柔菀扔到地上,扑过来一把抱住她,少年的语调里都是惊慌失措,“阿雪,阿雪,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别死……”
姜雪甄轻轻吐着气,被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他抚到她攥着凤簪的手,“你喜欢母亲的簪子,那天你说不好看是在骗我。”
姜雪甄难以承接他眼里所有的渴盼,无法自控的颤着手想摸他的脸,却在敲门声中醒过来,推搡他道,“你快走!”
星阑像来时般闪身迅速跳出窗外,屋门打开,果然是姜明和孟氏过来了。孟氏一看到地上的姜柔菀便哭出声,“老爷您瞧瞧,大姑娘害了宴哥儿还不够,连自己的妹妹都想害死……”
姜明怒极抬手欲打姜雪甄,却见她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儿,他这一巴掌下去,她可能命也去了,才黑着脸和孟氏带着姜柔菀离开了老宅,不久之后,姜明撤走了老宅里的下人,断了她的银钱,只留了张嬷嬷和如秀,想让她服软。
姜明走后的那个夜里,窗外虫鸣此起彼伏,星阑爬进了窗里,蹑手蹑脚的上了床,双手支在她的腰肢边,慢慢收紧,搂住,他的耳朵贴在她的心口上,听她的心一下一下的跳,他悄声道,“你的心跳的跟我一样快。”
黑夜里,他听不见她的回答,又凑到她的嘴唇边,鼻尖是她身上极淡极好闻的香气,他喉结滚动,再吻上去,目无章法,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仍不愿松口,他执起她的手一遍遍细吻,哑着嗓子告诉她,“阿雪你藏不住的,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一直深信姜雪甄喜欢他,直到后来被她毫不留情的抛弃,他才知晓她有多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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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太快,一眨眼就到了初十,周太后在文华殿设下宴席,宴请入宫朝贺的命妇。
天子来的颇晚,坐在上首意兴阑珊的听着周太后介绍自己的侄女周婉儿,“哀家这侄女最爱舞文弄墨,又常自诩文采,说不定能和皇帝说到一块去。”
天子散漫笑道,“朕和皇嫂是同辈,同他们小辈能说什么?”
周太后话口给堵了回去,正想再说说自己侄女的好,天子却将目光投向左侧当中的一对母女,“她们是哪家的?”
周太后看着那对母女暗烧怒火,仍耐着好性道,“那是武安侯的夫人孟氏,旁边是他们家的二姑娘姜柔菀。”
两人起身向天子行礼,天子让她们免礼,那下首的姜柔菀红着脸随孟氏坐回座,偷偷望向天子,天子带着笑斜看她,随即转过眼。
周太后狠剜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侄女,心想着这次的宫宴真是给他人做嫁衣了,还不如让姜雪甄过来,至少能压住这姜家的二姑娘。
等到宫宴散场,那些命妇告退,天子也打算走,谁知曹安匆忙跑进文华殿,“陛下,太后娘娘,那武安侯的二姑娘过御花园的时候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扭伤了脚……”
周太后维持着笑容,“哀家叫人送她们出宫。”
“这倒不急,朕记得这姜二姑娘的姐姐是姜太妃,先将她送到姜太妃宫里将养,让武安侯夫人先回府,”天子慢条斯理道。
周太后哪还看不出天子的意图,再多言倒会惹天子不快,便只能随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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哕鸾宫这里下晚得了信,姜雪甄并不想见姜柔菀,算算时间,她跟姜柔菀竟有近两年没见了,宫妃可以在命妇入宫的时候见见娘家人,她却从来不见姜家人,打从她入宫,她和姜家就像彻底断了联系。
分明她都没参加宫宴,天子却将姜柔菀送到她的宫里来养伤。
“不会真像外面人说的那样,陛下看上了二姑娘?”如秀担忧道。
“叫他们把西次间收出来让她住。”
入夜后姜雪甄神色发懒,如秀忙出去吩咐送热水进盥室,再侍奉姜雪甄沐浴,随之搀她坐到黄梨木软榻,晚间洗头容易头疼,如秀得拿帕子将她的头发绞干,再拿来玉肌膏准备往她手上的伤涂抹些,这玉肌膏效果是真好,涂了这几天,姜雪甄手上的伤都好的快。
是时院外有人声,如秀掀开一点窗户看,院里来了好几个太医,“不就崴了脚,用得着让这么多太医过来?”
姜雪甄自她手里接过玉肌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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