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股长?看着眉头微拧深思的肖楷,笑笑说:“你也别被我的话吓到了,总之?别轻易许诺,做不到的话容易让人受伤,如果?对方坚持不下去也是人之?常情,你心态要放平。如果?人家姑娘死心塌地跟着你,那?你更得慎重?忠诚以待,要多关爱包容理解对方。熬到轻舟过了万重?山,熬到苦尽甘来,自?然水到渠成。”
肖楷听着徐股长?的话若有所思,是该慎重?,眼?下绝不是正式表白?的好时机,至少等他安定下来好好考虑清楚。
他不是随便玩玩,更不是要权衡利弊,是担心误了她,给不了她幸福。
池杏没有肖楷想?的那?么多那?么远,许是一夜未睡在机场受了凉,又加上气温忽上忽下,很不幸得了重?感冒,国庆长?假的最后两天都在输液中度过。
此刻她刚从医院输完液回家,头重?脚轻地爬回床上继续躺着。虽然昏昏沉沉的,却睡不着。
池杏拿起手机,和肖楷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到达闽城之?后的报平安上,然后再没有其他讯息了。当然她前?两天也病得不轻,高烧到39度,嗓子像吞刀片,鼻涕眼?泪一堆,根本没精神顾上这些。现在烧退了稍微有了点精神,能看看手机。
以前?生病她会向父母撒娇矫情,现在她特别想?对肖楷这样,特别想?得到他的关心。
她没有多想?,发了张自?己手背戳针的输液照片过去。
“呜呜呜,感冒了。”
又加上[弱小可怜又无助],[要抱抱],[贴贴撒娇娇]等一系列猫猫表情包。
池杏发完这些,盯着聊天页面好一会儿,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她失落地关掉手机,安慰自?己这个点他应该在忙,刚调任各方面工作?肯定特别忙。
浑身都有些发冷,她裹紧了被子,想?到机场里那?个又温暖又有力?的拥抱,还是悸动不已。在她心里,几乎已经默认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在她的认知范围里,这样已经超过普通朋友,是亲密关系。
这种?感觉很强烈,她渴望他能够在自?己身边,抱一抱自?己,只需说说话晒晒太阳,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疗愈。
可是这种?想?法好奢侈呀,她只有一个不只何时才有回应的冷冰冰的手机。
池杏半撑起身子,按下床头的电动窗帘开关,厚重?的布帘子徐徐拉开,只留一层薄纱帘子,午后的阳光过滤掉了刺眼?之?后洒进来,满屋温暖。
她静静地侧躺在床上,鼻塞的厉害,又怕鼻涕流出来,在枕头上垫了几层纸巾。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等着消息,静静地望着这光影出神,很快,因为药水的作?用?,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是初夏的午后,大片的阳光肆意地洒在一片望不见?头的杏树林上,到了丰收的季节,金黄色沉甸甸的杏子挂满枝头。池杏被人拉着手,穿梭在这片林子里,一路光影斑驳,偶有几颗熟透的果?实滚落。
她想?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却始终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背影,他走得好快,温暖的大手拉着她。脚下忽然被一颗滚落的杏子绊了一下,她“啊”地叫了一声?就要摔下去。
大手很有力?,将她稳稳托住,她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是肖楷。穿着那?身笔挺的绿军装,威严又帅气,她好想?说请你把这身衣裳焊在身上!口中却是抱怨:“干嘛走那?么快,你要带我去哪?”
他走到她的面前?,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闽城,我带你去闽城好不好?”
明明近在耳边,池杏却觉得他的声?音好远,好像从天外飘来的,恍恍惚惚。
闽城,好远,离家人朋友好远,她还要念书还没毕业。
她摇头拼命摇头,“你不能留在吴城吗?不能为了我留下吗?”
“不能,我非走不可。”他的语气很坚决。
她看着他开始哭,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情绪越来越激动,拉住他的手找她的小皮筋,“你把皮筋还给我,还给我!”
“不行,它?已经属于?我了,不可能还给你。”
他抱住她,紧紧地抱着,让她动弹不了,甚至有些透不过气。她挣扎了几下根本动不了,于?是放弃。
他忽然捧住她的脸,他的手心热热的,贴在她的脸上有些烫。他的眼?神也热热的,像这阳光灼热又肆无忌惮。一只蜜蜂嗡嗡嗡萦绕在两人之?间,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他低下头来,阳光一下被挡住,她的眼?前?陡然一黑,热热的气息倾斜下来,唇上被软软地被堵住。
她惊得脑中一片空白?,这片空白?持续放大,她甚至开始看不到他,连他的气息都感受不到。她想?要大声?喊他,可是嗓子像被人扼住了,她透不过气,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困难。
池杏挣扎着睁开眼?来,入眼?是熟悉的天花板,原来是个梦。想?要深呼吸,鼻子却依然堵着,难怪梦里也呼吸困难。
意识一点点清醒,梦境也在她心中翻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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