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刚想本能地脱口而出,“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换了副嗓音道,“夫君吃得还习惯吗?”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容临嘴角露出了个浅笑,“到底是醉仙阁,便是连黄瓜都如此酥脆爽口。”
清风没想到素日里养尊处优的少主都能够吃得下这些,但是肚子又实在是饿得紧,只能夹着筷子吃了起来。
一旁的苏眠也早便开始吃了,一边吃一边砸着嘴,“娘亲,这黄瓜当真是不错,比门前种的黄花还要酥脆些。”
苏眠说得十分大声,似乎是想要别人将自己是乡下来的这个形象根深蒂固。
“你们是从何处来?”方才大叔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也怪无趣的,便与苏眠他们攀谈了起来。
清风的筷子顿了顿,苏眠连忙回答道,“是从泸州过来的。”
“泸州啊。”大叔沉吟了片刻,“那倒是挺远地,想来你们走了很久吧。”
苏眠点了点头,刚想回答道。
只见一群官兵冲了进来,拎住了一个食客便要去看他的样貌。
苏眠心中猛地一跳,对上了容临也有些警惕的眼神。
官兵为何会来,想来定是不可能会是来找他们的。
老板走了过来,低声下气道,“官爷昨日不是查过了嘛?怎么今日又来了?”
官兵嚣张道,“你这每日来往这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混进一个采花贼啊?”然后便开始盘查了起来。
果真不是来找他们的。苏眠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采花贼是什么意思?
官兵一桌一桌地盘查着,苏眠只能尽可能地低着头吃饭,努力不发出声音,试图不引起他们的注意。
“喂,你们给我抬起头来。”
只听得啪的一声,一柄剑落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苏眠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似乎是被吓到了。
“你们可曾见到一个蒙面的,浑身散发着香味的采花大盗?”官兵个个膀大腰粗的,一身子凌厉之气,寒冷的天气中还散发着阵阵的寒气,嘴里一股恶臭味,叫苏眠都忍不住捂住了嘴,胃里翻江倒海的。
容临头都未抬,似乎根本没有将官兵放在眼里。
清风见容临的态度有些异样,又怕官兵瞧出什么破绽来。只能捂着嘴哑声道,“官爷,我们是今天才到京城来寻亲的,从未见过什么采花贼。”
清风刻意用手帕捂住了自己一半的容貌,生怕被官兵发现什么,声音也都柔和了几分,学着那些个戏子的表情,眸子微动,闪动着无尽的风情万种,叫一旁的官兵瞧得都有些痴了。
“原来是外来的。”官兵们站成了一排,仔细地对着他们望上了一眼,最终朝着清风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官兵走之后,整个酒楼都热闹了起来,大家开始纷纷讨论起了采花贼的事情。
“听说这采花贼很是厉害,短短时间已经从左家庄转到了临安,再去便是皇城底下了。”
“难道他如此嚣张,竟敢到天子脚下?”一旁有人发出了疑问。
苏眠与容临则安静地听着他们谈论着这些八卦,一边扒拉着饭。
“这最近临安城的守卫都加强了几倍,听说连广阳府的府兵都被调遣来了,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呢,就怕那个采花贼还有机可乘。”有听到风声的食客声音传入了苏眠的耳中。
朝中的局势苏眠倒是听外祖父闲聊时聊过几嘴,这广阳府的兵马十分精锐,非一般情况不能调动,只属于皇上掌管,是外军想要攻入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因此是兵符都调用不了的。
难道区区一个采花贼竟有如此大的本事,竟能够让广阳府的士兵都出动?苏眠似乎觉得此事不太对,但是她们也不能在临安多做停留,还是得尽快回京城再说。
“是啊,要不说这件事来得蹊跷呢?光天化日之下哪里来的采花贼,听那些个小姐的描述,个个都长得不一样,今年当真是怪的勒。”一个汉子摇了摇头,话语中满是疑问。
这些事也只能作为酒后谈资,毕竟也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能够解决得了的。
苏眠见容临还在沉思,于是拍了拍他的手,但是却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有些担忧地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嘛?”
容临这才回过了神,见面前的苏眠一脸的担忧,害怕会吓到她。
“没事,只是刚刚想事情入了神。可是吃好了?”
面前的盘子早被清风清扫一空,简直比狗舔得还要干净。
“等舅舅们来了,我们回合之后便可以上路了。”容临好笑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米粒,一脸的宠溺。
饶是清风也被面前这一腻歪的场景吓得多饮了几杯酒,沉沉叹息道。
“少主,你们先吃着。我去驿站外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呢。”
“清风,你就准备穿这一身去?”苏眠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下连着清风也都沉默了,望着自己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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