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们赶紧从客栈的后门跑出去吧,反正丁左会帮着我们的。”苏眠思来想去便是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不然他们今日都得命丧于此了。
“不可,那人竟是敢如此叫嚣。想来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行踪,我们能走一时,只怕他也是我们路上一个大的隐患。而且此人定是非同小可,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自己的行踪,若是不去会会他,难道真的显了我们怕他不成。”
苏眠思索了一番,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等苏眠与容临下了楼梯,客栈的门口虽然只有来来往往的客人。但是苏眠微微一扫眼,还是瞧见了背对着他们的一个身穿深紫色华服的少年,浑身的气势与这周边的客栈格格不入,一眼便瞧见了。
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格格不入的气质,很难叫旁人忽视他。
是敌是友
就是他了,苏眠左右望了一眼,确定他是一人来的,心中倒也松了口气。
若是等待着他们的是千军万马,只怕苏眠与容临只能头也不回地跑了。
如今他一人,若是可以谈判想来也无什么大事。
“阁下要找顾清所为何事?”容临将苏眠揽到了自己身后,冷声道。
那人回过了头,虽瞧着膀大腰粗块头很大的模样,一转头却吓得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发出匡的响声。
“公子小姐,你们找错人了,你们要找的人在对面。”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指指着对面的人群,细听声音还在发抖。
苏眠眉头一蹙,只觉得此人倒是十分地神秘。
堂屋里人声鼎沸,还有小二在不断地接着盘子上着热菜,大家对于昨晚的江湖大战都十分感兴趣,个个都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的所闻,热闹极了。
人群中一眼便瞧出了有位超尘脱俗的俊俏公子哥,正一手搂着一位美人喝着花酒,神情自在。
苏眠与容临对视了一眼,她只觉得这位公子哥有些莫名的熟悉,于是轻手轻脚地上了前。
顺手接过杂役手中的上菜碟子,杂役虽是一脸的诧异,但还是将盘子递给了苏眠。
苏眠接过了盘子,一摇一晃地冲到了那人的面前,盘子里的花生米差点像是雨滴般洒了出来,那人立马放下了酒盏,伸手去接。
“小二,你真小心点,浪费食物要遭天谴的。”那人转过了头,怒瞪着苏眠。
却在转头对上苏眠的同时,惊得立马回过了头,将身边的莺莺燕燕都赶了走,拿起袖子便要朝自己的脸上盖去。
苏眠狞笑着,爬上了长板凳便要去揪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四舅舅,你可真是玩得开心。有美女作陪还有小酒喝着,倒是自在地很呢。”
顾庭之见终于装不下来,回过头来扬起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假装惊讶道,“眠眠,你怎么在此?”边说着边朝身后望去,“我五弟呢?他一切都还安好吗?家中母亲与各位哥哥都十分牵挂着呢。”
苏眠见他还在装,连忙揪了一把他的大腿肉,痛的他哇哇大叫,眼泪水恨不得飞出了眼角。
“眠眠,舅舅错了错了。”顾庭之急忙求饶,苏眠见状这才松开了手。
“舅舅,你方才装得可真是像呢。让你的守卫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自己倒在这逍遥起来了。”苏眠当时就觉得那人说不出的眼熟,如今细细想来果真是顾庭之身边的一个护卫,当真是狡猾得紧呢。
从方才传的店小二传的剑客的消息,再经过了三番两次的波折苏眠只觉得四舅舅论成熟沉稳,只怕还不如躺在床上养伤的五舅舅呢。
“容临见过顾公子。”容临含笑着走了过来,拱手向顾庭之行了个礼。
顾庭之常年行走江湖,不受这些俗礼的拘束,也只是拱了拱手作为回应。
“这一次我们顾家可得多谢谢你找回了苏眠,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动静呢。父亲说了等回京了一定要好好款待你。”
苏眠此次出事,顾家上下早已乱成了一窝粥,便是半点头绪都没有,自己甚至还动用了江湖上的力量,都没有结果。
说起来此事还是要好好地感谢一下容临才是。
从前他觉得容临不过是觊觎眠眠美貌的浪荡公子,想来不过也是玩玩,所以自己对他总是抱有着偏见。
只是此事一出,顾庭之心中倒是别样的看法。
他突然觉得容临十分得可靠,至少比他们几位舅舅来得更靠谱些。
于是心中的那点成见也就渐渐消失不见了,甚至望向他的目光还带了丝丝的赞许与欣赏。
从前只觉得他纵横于官场精于算计,对着苏眠也并非是出于自己的真心,而是另有目的。
如今尤其是在他拖着病弱的身体出门找苏眠时,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找到她时,他与众位兄弟心中的震撼之心。
“眠眠是我心中十分重要的人,她出了事我自然没有任何推辞的道理。难道我们一家人还要说两家话吗?”容临也能瞧出顾庭之对自己的态度与从前相比翻了个个,索性也就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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