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城主,眠眠,正好你们都在。”秦岚走了进来,见容临在苏眠的寝殿里只是微微怔了怔,随即了然地笑了笑。
“听说你们明天便准备祁程回京了,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今晚我和阿成为你们践行,做上满满一大桌的饭菜。”秦岚笑得十分温婉,听得苏眠激动地心尖一颤。
“真的吗?又可以尝到秦姐姐的手艺了吗?早便听说秦姐姐手艺堪称一绝,如今终于有这个荣幸可以尝到了。”苏眠兴奋地两眼泛光,只差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哪有这么夸张,你听阿成哄你玩呢,届时今晚砸了场,我定要了他好看。”秦岚捂着嘴直笑,但是爱意却从眼角的缝隙中跑了出来,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绵绵不断的爱意。
两人这么多年如一日的爱情当真让旁人称羡,苏眠想起了一个人落寞地呆在后院敲着木鱼的外祖母,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落寞。
夜幕降临,苏眠从下午开始便盼着太阳早早地下山,穿上了一身粉梅色雪狐袄裙,衬得小脸十分地干净白皙,远远瞧着像是个糯米团子般。
还未进院子,远远地便闻到了香味。苏眠刚下了马车,便飞奔地往院子中跑去。
“你慢些,难道顾府里还差了你吃的吗?”顾清在她身后看得胆战心惊的,直乎乎地让她小心。
这孩子,也不知从何时养出来的这像饿狼一样的习惯。
“知道了知道了。”舅舅不知从何时变得这么唠叨了,苏眠敷衍地挥了挥手,转身跑进了院子中,只能看到街角扬起的一缕裙角。
只留下顾清与容临在马车中面面相觑,场面十分的尴尬。
“顾少爷,您不下去吗?”两人在马车中一时无语,寂静地仿佛盖住了整个世界的声音,便是连清风都忍不住出声。
从苏眠出事的那一刻,整个顾府便像炸开了锅一般,母亲整日掩面哭泣,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苏眠。
而外祖父则像是老了十几岁一样,皱纹都爬上了眼角,哪里还有曾经征战沙场那般的英姿飒爽,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滴水不进,仿佛是在惩罚着自己。
而顾府所有的府兵几乎都出动了,甚至此事都惊动了圣上,只是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对外只是说郡主出门游玩,不日便会回来。
他们几乎将京城以及周边都翻了个遍,根本找不到苏眠的一丝踪迹。
若非是容临飞鸽传书带来了关键的信息,只怕他们还不知像无头苍蝇一般要找到何时呢。
“眠眠此事,我代顾家多谢你了。”顾清虽是个厚脸皮之人,但如此隆重的道谢还是头一次,不免面上有些害羞,声音都结巴了起来。
原是此事,容临眼见着面前的顾清将自己皱成了一团麻花,变扭极了。
“舅舅和我客气作甚,当真是太见外了。”容临说得一脸坦然,却差点害的本就脸皮薄的顾清差点一口喷出了自己口水的茶水,便是连一旁的清风都忍不住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舅舅两个字容临说得一脸坦然,仿佛就像随口闲聊,今日吃什么一般的简单,当真叫人咽了咽口水。
“容公子这样似乎是于理不合吧。”顾清面色冷了冷,语气都沉了下来。
“反正迟早有这么一个过程,不如早些叫了也省得往后费事了。”容临说得云淡风轻。
却叫一旁的清风都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少主啊你是当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不怕他们反悔。
顾清忍无可忍地紧了紧面前的扇子,然后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眠尚不知道舅舅与容临之间的事,自己已经蹦蹦跳跳地进了院子。
“秦姐姐,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苏眠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摆满了一桌的酒席,口水流淌了一地。
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龙须凤爪,狗不理包子……还有些她根本闻所未闻的美食,当真让她大开眼界。
“这些都是我们安邑城本土的美食,也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秦岚擦了擦有些湿漉漉的手,掀开了笼屉。
“吃得惯吃得惯。”苏眠点头如捣蒜。
最后的晚餐
酒桌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苏眠的口水咕嘟咕嘟地往下掉,只恨不得淌了一地。
人也约莫是来齐了,便是汪成炒得热火朝天的,锅铲子只恨不得要冒烟了。
顾清临进来的时候提了一壶酒,在汪成面前晃了晃,“大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董牛像个跟屁吃的在后面忙个不停,眼中发亮道,“汪大哥你不知道这可是好酒,几十两一坛呢,说是叫……”
董牛榨干了脑汁仔细思索着,半天也没说出了个名字来。
“醉生梦死。”顾清顺带提了一嘴。
“对对对,醉生梦死,这酒是京城来的,当真是昂贵得很呢。”董牛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酒坛子,生怕磕到碰到。
“汪大哥,家里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给你从城东头切了块上好的羊肉,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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