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个小道,慢慢地周边的声音也都听不到了。
苏眠先前听人说起过,这位城主十分神秘,城中竟无人见过他。只知道他常年戴着面具示人。
苏眠坐在了椅子上,殿里似乎升起了缕缕异香,叫苏眠闻着格外的舒心。
身后隐隐有脚步声传入了耳内,苏眠本想起身,却差点被椅子腿所绊倒。
随即感到有股温热的手将自己拉了起来,那人似乎近在咫尺之间。
“苏眠参见城主大人。”苏眠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只能浅浅地福了福身,打了个招呼。
“平阳郡主不必多礼,按身份来说,应该是我拜你。”清亮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苏眠面色一凛,此人果然不同凡响,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微微后退了半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声音已经带上了疏离感,“不知城主大人今日找苏眠来是有何事?”居然还出动了这么大的架势。
那人微微一笑,似乎没想到苏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郡主多虑了,外面人多眼杂,在下也是为了郡主的安全着想。”
那人话锋一转,“郡主此行想来已经饿了吧,不然去用膳吧。”
他小心翼翼地牵起了苏眠的手,将她领向了客厅,却半点都没有准备摘下她的面纱。
苏眠一进厅,便闻见了珍珠丸子的味道,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
那人将她扶着坐了下来,照顾地十分周到,便是连虾都亲自剥好了去。
苏眠伸手便准备去摘面上的轻纱,那人温凉的手覆了上来,掌心的老茧微微摩过了苏眠的手背。
苏眠手背上痒痒的,心底里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感觉,她一把抓住了城主缩回去的手,仔细地摩擦着,似乎没觉得有多不合适宜。
“在下倒是不知道郡主竟如此的自来熟,第一次见面竟拉着人家的手。”城主的语气已经带了丝酸酸的语气。
苏眠心中微微有了底,一把扯开了蒙着眼睛的黑布,面前果然是一个装饰豪华的宫殿,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容临,你觉得这样骗我很好玩吗?”苏眠面色微微多了几分恼怒,只觉得自己被容临耍了一番。
容临没想到苏眠居然这么早便认出了自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将面具摘了下来。
面具之后果真是那张堪称绝色的面容。
“眠眠可真是聪明伶俐啊,不知是从何时发现的?”容临见苏眠隐隐有了生气的样子,立马蹲了下来,好言安抚着,哪里还有品平日里半点威严的样子。
苏眠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他们似乎也并没有准备要瞒着自己。
先是分外熟悉的厉大人,以及全天下只有清风独有的握剑姿势,左手大拇指紧紧地扣着刀柄,呈现出一个束花的姿势。
她与清风本就不对付,本想着多多嘲笑他一下,没想到这个竟成了他暴露自己的证据。
至于容临,也并不难猜,只不过是从他手上的老茧的位置猜出来的。
这些若是亲近之人,只怕会更容易看出他们的伪装。
苏眠微微一笑,“你们既然强行伪装自己,那我肯定也定是有自己的办法的。”
担忧
“你知道当我知道你走丢了,有多着急吗?”那天的场景,容临几乎不敢再回忆。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若非顾清面带难色地匆匆过来禀报他,只怕他还并不知道。
当天晚上他走得急,便是连声招呼都来不及和苏眠打。
如今细细想来,只怕是一场早有预谋。
先是用些手段支开了自己,然后又将顾清他们困在了客栈中。
容临几乎动用了整个容家的力量,与自己手上江湖的力量来寻找。
已经分不清在多少个烟雾弹之下燃起了希望,然后又满是失望的样子。
好在这些年来经过他的打拼,他的情报网足够地强大。
从安邑传来了消息,说是在杨村的一个偏僻角落里可能见到过苏眠的身影,但是并不确定。
只是无论是身高和外形都与容临描述的画像有些相似。
知道了这个消息,容临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在北凉境内,安邑同长安,扬州并不一样。
他不受任何管制,有自己独立的管辖制度,游走于中原的法度之外。
在那里,伤人都是不犯法的。
更何况,容临更是不敢打草惊蛇。万一被暗处的人发现了,苏眠不知要多受多少苦,也不知道会被转移到何处。
好在他早些年曾在安邑游学,又帮过城里的村民。他们不仅花重金为自己修了座宫殿,还将城主的称呼给了自己。
容临便是因为他们的热情推脱不掉,所以才回到了长安,几年没有再回去看一眼。
如今自己曾经拒之于门外的身份竟然在暗处帮了他,容临的心中十分的宽慰。
他日夜不停,累死了两匹马才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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