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的便是对江山对百姓的忠诚,而兵符则如同骨肉里的血液一般,早已融入了身体里,根本不能分割。
凤澜心一屁股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说道,“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我们如何还能得手呢?想来便是连身上都要被搜查个干净了。”
“本就是你贪婪罢了,听风便是雨。我自幼在顾府长大,从前家贫时,日日喝得白粥也过活了,更没有你所谓的宝藏,只不过是那道士胡说你也信了。”
顾霄话中满是对凤澜心的埋怨,哪里还有从前一心为她的深情模样。
凤澜心猛地一拍桌子,指着顾霄鼻子骂道,“顾霄,你竟说着混账话。来顾府也是你默许了的,如今你竟将这屎盆子扣在了我头上,也算是我瞎了眼了,竟看上了你这种懦弱无用之人。”
“你们凤家如今能拥有这么大的产业难道不是因为我吗?莫非我尽心尽力地维护着,只怕早被你那赌鬼父亲卖了个精光。”
顾霄想来也是忍不住了,平日里他在凤府一直低声下气地活着。如今到了顾府,与大哥彻夜长谈之后,才明白自己心底里到底还是向往着那些年里征战四方的日子,至于商战本就是为了生计罢了。
从前顾霄哪里会与自己对着干,凤澜心只当他是到了顾府胆子肥了起来。愤怒地将椅背上的花瓶都摔了一地,茶盏瓷器,几乎都摔了个遍。
客房外打扫的丫鬟们似乎也见怪不怪了,个个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地转移过了眼神。
没想到外貌温婉娴静的四房夫人,竟是如此巾帼不让须眉之辈。
只是砸的到底不是自家物,真是一点都不心疼。
“母亲,你何事这般匆忙?”顾继尘见薛元春自从回了房便一直神色匆匆,揣着手在屋子里不停地来回走动着,看得他心思都乱了几分。
“你成日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做些什么?”薛元春本就心烦,如今瞧着游手好闲只顾吃的顾继尘,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直接连人带凳藕踹翻了过去。
顾继尘一个猝不及防,被踹的人仰马翻,屁股恨不得都开了花。
他酒喝得正酣,脸上满是红晕,踉跄着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母亲,你这般是……”
话音刚落,就长长地打了个饱嗝,嘴里满是恶臭的酒味,差点当场让薛元春呕了出来。
“我怎成了你这般没用的东西,顾府的兵符丢了,我看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此话一出,顾继尘怔怔退了半步,脸上的醉意也清醒了半分。
“如今母亲正忙着找出家贼,说是要挨家挨户地查个遍,你的那些个玩意不藏藏好,被爆了出来,我要你好看。”薛元春愤愤道。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在账房的账上做了些许手脚,难道还能将这种事扣在我的头上?”顾继尘酒意上头,可不受唬,一脚踏上了桌凳,身子摇摇晃晃。
薛元春满脸地恨铁不成钢,连忙地揪住了他的耳朵,大力地将他拉了过来,“你贪的那些个小财大家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说的是那件事?”
此话一说,屋子里便再没了声音。正巧路过的顾莺莺躲在暗处,身子却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待她再凝神去听,却一丝声音都听不见了。
每次便是这样,停在了关键的时候。母亲他们身上,究竟背着多大的秘密呢,让他们整日心中难安。
顾莺莺也不敢再耽搁下去,转身便融入了浓浓夜色里。
屋外庭院里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了一整夜,吵得苏眠用棉花塞到了耳朵里,还是心烦意乱睡不着。
于是便披了件寝衣,站在高高的楼阁之上赏着浓浓的夜色。
远处树梢被风吹动,似乎传来了人谈话的声音。
苏眠心中一惊,连忙躲在了柱子后,却偷偷瞧见。
远处几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乐公主
听说明日大夏使团便要抵达长安城了,宫中忙成了一团,从里到外都忙活个不停。
苏眠听说这个消息时,正百无聊赖地在花园里剪花浇水。
“按例来说,郡主也是要参加宴会的,只是不知皇上是否会想起……”顾清从一大早便叽叽喳喳个不停。
“听说大夏国的公主今日是来择婿的,我瞧着舅舅如此清闲,不如也去露个脸?”苏眠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顾清顿时不说话了,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这祖宗锱铢必较,便是天皇老子来了,惹上她不高兴,她多少也得骂上几句。
“昨日外祖父进了宫,到今日还没有回来吗?”苏眠觉得有些奇怪。
“正要说此事呢,听宫中太监传言。皇上与父亲相谈甚欢,便是又赏赐了一堆金银珠宝,人还未到,方才陛下赐的礼已经堆满了门楣了。”
苏眠嘴唇微微勾了勾,知晓外祖父终是为顾府为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大殿之上,有五皇子在一旁煽风点火,想来外祖父已经毫不犹豫地站在了三皇子那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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